“咚!咚!咚!”一种沉闷的、带着绝望节奏的撞击声,隔着厚重的木板清晰地传了出来!不是敲门,更像是用身体、用头在拼命撞击柜壁!伴随着撞击声的,是模糊不清、被压抑扭曲的呜咽和嘶吼,像是被困在狭小空间里的野兽发出的垂死哀鸣。那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、缺氧的痛苦和被幽闭的疯狂!
“唔——放我出去!…咳咳…救命!…谁在外面?!开门!求你了!…放我出去!……” 戴幸年的声音已经完全变调,嘶哑破碎,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濒死的绝望。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他痛苦的闷哼和更剧烈的喘息,仿佛每一次挣扎都在迅速消耗他肺里仅存的空气
颜妍猛地捂住嘴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那声音像冰冷的毒蛇,瞬间钻入她的耳膜,缠绕住她的心脏,带来一阵强烈的窒息感。她几乎能想象出戴幸年在黑暗狭窄的琴柜里,像蛆虫一样疯狂扭动、用头撞、用手抠、用脚蹬的绝望景象。这比任何直接的暴力都更让人毛骨悚然
可车银优却没什么反应,静静地听着
边伯贤靠在门对面的墙上,双手插在裤袋里,姿态甚至带着一丝慵懒。走廊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俊美却异常冷酷的侧脸轮廓。他微微歪着头,专注地“欣赏”着门内传来的绝望乐章,那眼神,像是在聆听一首极其精彩、极其令人满意的交响曲。他的唇角甚至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、近乎陶醉的笑意
边伯贤好听吗?
他忽然开口,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一种奇异的、令人脊背发寒的温柔,目光转向沈砚,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在阴影里亮得惊人,闪烁着一种近乎纯真的、残忍的光芒
边伯贤表嫂
边伯贤你听…这声音多干净
他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低语,内容却冰冷刺骨
边伯贤没有虚伪的道歉
边伯贤没有恶心的求饶
边伯贤只剩下…最本能的恐惧和挣扎
车银优早就习惯边伯贤这副样子,只是那句“表嫂”,在他脑海中念念不忘
颜妍最多再过三分钟
颜妍把他放了
颜妍别闹出事了
巨大的道德冲击和生理性不适让她几乎想逃离。她看到戴幸年的学生证掉落在门缝边,上面那张意气风发的笑脸,此刻显得无比讽刺
边伯贤(看向车银优)你觉得呢
边伯贤够不够解气?
边伯贤着他像条狗一样在里面挣扎
边伯贤是不是比听他假惺惺地说‘对不起’
边伯贤痛快多了?
车银优刚想出声,颜妍就严厉地告诫边伯贤
颜妍放了他
颜妍我不想再说第二遍
边伯贤你那虚伪的道德感真恶心
话虽然是这么说的,边伯贤还是老老实实地打开柜门,戴幸年整一脸惊恐和狼狈地望着他们
边伯贤记住
边伯贤惹了不该惹人
边伯贤这就是下场
颜妍拉着车银优头也不回地走了,只剩边伯贤留在原地
颜妍抱歉,银优
颜妍我没想到他会玩的这么过火
车银优轻轻摇了摇头,他其实并不反对边伯贤的处理方式,甚至觉得挺解气。只是,此刻让他烦扰不已的是——颜妍竟然已经有了男朋友。这个事实如一团乱麻般缠绕在他的心头,挥之不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