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我等前来,只为小霍之死讨还公道,绝非为抢地盘、争资源!若小霍之死真与他们无关,岂非纵虎归山,反倒让那幕后真凶逍遥法外,得意猖狂?”莫灿剑眉紧锁,目光如炬,声音洪亮如钟,怒喝间言辞铿锵,震得人心头一凛。
众人杀意如炽焰燎原,仿佛已被怒火吞没,唯独莫灿宛如寒夜中的一株孤松,沉静冷峻,始终坚守着内心的理智。而正是这份难能可贵的冷静,犹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,使他敏锐地捕捉到事件背后隐匿的暗流——此事绝非表面那般简单,更深层的阴谋正悄然酝酿。
莫灿猛然抓起车内的通话装置,声音如惊雷般炸裂,直冲别墅方向:“陆振山,你们如今已是笼中之鸟,插翅难飞!若识相,就赶紧将陆辰煕交出来,把事情交代清楚。兴许,我们还能网开一面,饶你们一命。否则,休怪我们刀下无情,让你们血染当场!”
陆振山靠在阳台上,胸膛剧烈起伏,仿佛肺都要被怒火烧穿。他像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恶犬,蹦跳着破口大骂:“他娘的!我压根儿就不知道我儿子跑哪儿去了,让我上哪儿给你们揪人?!”他喘了口气,脸涨得通红,又如一头失控的公牛般嘶吼起来,“你们这是发哪门子疯?平白无故跑到我这儿撒野!我儿子到底哪儿招你们惹你们了?!”他的声音在空气中炸裂,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懑与不解。
霍浩雄一个箭步猛扑过去,动作迅猛如掠食的猛兽,将通话装置生生从对方手中夺下。他的双眼布满血丝,通红得令人心悸,仿佛一头被逼至绝境的饿狼。他咬紧牙关,声音嘶哑而低沉,却带着难以遏制的怒火咆哮道:“陆振山!你这个老匹夫!末世之前你就处处与我作对,如今世道都烂成这样了,你还想骑在我头上?我找你儿子,最好让他亲自来见我!有些账,咱们得当面掰扯清楚——他干的那些腌臜事儿,别以为能瞒天过海!”
“真是活见鬼了!”陆振山满腔憋屈,仿佛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胸口,令人喘不过气,又像是被人硬生生逼到了悬崖边,进退不得,欲哭无泪。他怒视着冰冷的墙壁,眼底翻涌着不甘与愤懑,双拳狠狠砸向墙面,发出两声闷响。那声音低沉却饱含怒火,似要将胸膛里的郁结尽数宣泄出来。然而,即便如此,那股灼热的怒焰依旧在心底翻滚、咆哮,直冲头顶,几乎烧得他理智尽失。若非顾忌场合,他早已按捺不住,恨不得当即冲出去,与那个蛮横无理的霍浩雄拼个你死我活。此刻,他的心思如乱麻般交织,却又渐渐凝聚成一股执念:“这无端降下的灾祸怎会偏偏砸在我头上?无论如何,必须查个水落石出,绝不能让自家人白白蒙冤受辱!”
陆振山竭力压制着胸中翻涌的怒火,缓缓站起身来。他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,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霜风,每一个字都透着刺骨的寒意:“霍浩雄,你最好把话说清楚!我儿子到底哪里得罪你了?”
“你儿子做的好事!他竟把我儿子的头都砍了!你说,这笔血债,我该不该向你讨?!”霍浩雄嘶吼着,那声音仿若要将苍穹震裂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硬生生挤出来的,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悲痛。
陆振山闻言,仿佛瞬间被抽走了全身的筋骨,身子一晃,险些瘫软在地。他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,那神情宛如遭雷击般震骇。心底深处,一声沉重的叹息悄然溢出:“完了,这下真是大祸临头了……儿子怎么会搅进这样的麻烦里?”
“霍总,您可千万别误会啊!我们老大已经外出好些日子了,压根不在陆合新城,怎么可能去干那种杀人的勾当?退一步说,我们哪有这个必要啊?杀了您儿子,对我们能有什么好处?”一名陆家帮的成员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声音也愈发拔高,几乎是扯着嗓子在辩解。他的眼神慌乱而迫切,像是生怕眼前的男人一个不快便会将他们这群小卒碾成齑粉。
“放你娘的狗屁!霍浩雄,你这个有勇无谋的蠢货!事情都没搞明白,就敢跑到我这儿撒野,你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天生就这么糊涂?!”陆振山怒火中烧,气得浑身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。他的声音如滚雷般炸开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带着难以遏制的愤懑与轻蔑。
“什么?陆辰煕不在陆合新城?!” 霍浩雄只觉脑海中如遭雷击,嗡鸣声四起,震得他几乎站立不稳。然而,他依旧硬挺着脖颈,声音沙哑而狠厉:“少在这儿跟我胡扯!他要真不在,那他的戒指怎么会出现在我儿子的房间里?!” 话音未落,他猛地将那枚戒指高高举起,如同炫耀一件无可辩驳的战利品,隔着车门直直地逼向对方。
陆振山缓缓站起身,心翼翼地探出半个头,仅仅是一眼,他的脸色便骤然变得煞白,仿佛见到了什么令人魂飞魄散的鬼魅。那物件——分明就是儿子陆辰煕从来不离身的珍宝!冰冷的气息瞬间从脚底窜上脊背,连呼吸都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。
“这究竟唱的是哪出戏?必定是有人暗中使坏,故意栽赃陷害!我儿子恐怕也难逃他人魔掌!” 陆振山如梦初醒,一股寒意直冲心头,整个人像被激怒的猛兽,暴跳而起。他双眼赤红,声音嘶哑地怒吼道:“我们中了圈套!绝对是那老狐狸的诡计!”
“必定是那老奸巨猾如狐狸般的蔺擎宇,抓走了我儿子,又蓄意挑拨我们自相残杀,妄图坐收渔翁之利!” 霍浩雄浑身一震,刹那间,就像黑暗中突然点亮了一盏明灯,所有的迷雾都被吹散,真相似乎昭然若揭。
这整件事,从开始就充满了诡异,每一个环节都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,可若幕后黑手真是蔺擎宇,那一切便都能说得通了。
就在霍浩雄等人惊疑不定、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慌乱时,一辆汽车风驰电掣般冲了过来,“嘎吱”一声,像受惊的野兽般急刹在旁边。一名保镖慌慌张张地跳下车,那声音仿佛被恐惧撕裂,大喊道:“大事不好啦,大哥!蔺擎宇带了一帮人,像饿狼扑食一样偷袭了咱们老巢,把那儿给端了!东片区的弟兄们全被他们抓了!”
“什么?!” 霍浩雄三兄弟异口同声,惊呼声好似要冲破天际,仿佛五雷轰顶,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地。
“霍浩雄,你个蠢货!我就说你被人耍得像个提线木偶!你可把老子害惨了!” 陆振山在阳台上听到消息,气得暴跳如雷,活像一头发怒的雄狮,对着霍浩雄破口大骂,每一个字都带着熊熊怒火。
莫灿猛然跨前一步,眼神如炬,朝着阳台上的陆振山喊道:“陆振山!你儿子肯定在他们手上!就算不在,也定是遭了他们的毒手!你要是个有血性的汉子,就跟我们一起去报仇!”
陆振山怒目圆睁,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,吼道:“还用你说?兄弟们,抄家伙!去宰了那老东西蔺擎宇,跟他拼了!”
霍浩雄如遭雷击,像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,瘫倒在车座上。此刻,他满心绝望,只觉生无可恋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他心中悲叹:儿子没了,地盘也丢了,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,在这社会摸爬滚打几十年,竟落得如此下场,真是白混了!
“大哥,振作起来!既然找到凶手,咱就杀回去,拼了命也要给小霍报仇!要是不反抗,只能任蔺擎宇那老贼宰割!” 莫灿紧紧抓住霍浩雄的双肩,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,充满了力量。
“报仇”二字,宛如一道闪电劈入霍浩雄的胸膛,将他整个人瞬间点燃。他猛地抄起步枪,转身面对身后的众人,声音如雷霆般炸响:“弟兄们!我们的家被蔺擎宇那条老狗毁了!这卑鄙无耻的小人,妄图把我们逼上绝路!今日,不是他死,就是我们亡——跟他拼了!”
方才还拼得你死我活的两拨人马,此刻因深仇大恨,如同两块磁石紧紧相吸,团结了起来。他们气势汹汹地朝着蔺擎宇所在的东片区杀去,人人都红了眼,抱着必死的决心,准备殊死一搏,那场面,仿佛是汹涌的潮水,要将一切阻挡在前方的障碍都冲垮。
而众人尚且蒙在鼓里,幕后黑手肖枫却悠然自得地蜷缩在一间豪华别墅中。他手握一杯醇香的葡萄酒,面前摆放着从各处搜刮来的精致零食。他一边享受着这份闲适,一边透过明亮的落地窗,注视着霍浩雄一众气势汹汹地冲向蔺擎宇的地盘。他的唇角悄然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,宛如一只刚刚偷得腥味的猫,眼神中满是算计与得意。在他看来,这两伙人之间仇怨深重,一旦相遇,势必瞬间引爆战火。而他,则只需袖手旁观,静待时机,坐收渔翁之利。
与此同时,蔺擎宇正率领着手下一帮人马,如同一群挣脱锁链的猎犬,在每一处角落疯狂搜寻霍浩雄的踪迹。他们的脚步急促而凌厉,仿佛要将整个空间撕裂开来,不放过一丝一毫可能隐藏的气息。
当听闻几名被捕的女人提到霍浩雄已前往西片区时,蔺擎宇的眼底掠过一抹冷酷的杀意,他毫不犹豫地挥手下令:“东片区剩下的男人,全部就地处决!”霎时间,东片区外的空地化作修罗场。鲜血如蜿蜒的小溪般汩汩流淌,迅速浸透了脚下的土地,将原本灰褐的大地染成令人胆寒的暗红。凄厉的哀嚎与颤抖的求饶声此起彼伏,夹杂着清脆刺耳的枪响,宛如恶魔的低语,在空气中回荡不绝。那每一声,都似一记重锤,狠狠敲击在人心深处,震得人几乎无法喘息。
此刻,蔺擎宇的双眼被仇恨笼罩,宛如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。无论是不是霍浩雄的部下,在他眼中皆化作了待宰的羔羊。他的手下纷纷挥起屠刀,肆意地倾泻着内心的暴虐与杀意。血腥的杀戮过后,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血腥气息,浓烈得几乎令人窒息,更让人从心底生出一股难以抑制的恶心感。
蔺擎宇没有片刻迟疑,当即下令,旋风般猛然转身,直扑西片区。两股力量被仇恨的烈焰吞噬,双眼血红,宛如失控的公牛,带着疯狂与暴戾的气息,朝彼此的方向疾冲而去。一场惨烈的碰撞,已然箭在弦上,一触即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