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男子轻轻喟叹一声,似被无形的重担压弯了脊梁,无奈地抄起枪,脚步拖沓地跟了上去,那背影仿佛写满了疲惫与无奈。
在霍浩雄的率领下,东城区的人马犹如翻涌的黑色潮水,驾驶着改装后的防爆车呼啸而过。那些车辆如同咆哮的钢铁巨兽,在夜色中撕开道路,发出低沉而令人心悸的轰鸣。他们手中紧握的枪支与砍刀在昏暗的街灯下泛着冷冽的寒光,每一道身影都透着肃杀之意。随着车队疾驰向前,空气仿佛被压迫得凝滞了一般,连风中都带着一丝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,直指西城区的方向。
与此同时,南城区那座宛如宫殿般恢弘奢华的别墅中,一道凄厉如杜鹃啼血般的哭声撕裂了寂静的夜。蔺擎宇的咆哮如同惊雷炸响:“该死的混蛋!天杀的畜生!究竟是哪个千刀万剐的东西干的?!竟敢动我蔺擎宇的女儿!”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嘶哑,字字如刀,“我定要将他挫骨扬灰,让他永世不得超生,在十八层地狱里受尽煎熬!”他的双眼通红,布满血丝,怒目圆睁间,仿佛有烈焰从眼底喷涌而出,随时会焚尽眼前的一切。
一旁的白发老者身姿笔挺,宛如一棵历经风霜却依旧傲立的苍松。他神色恭敬,声音低沉而沉稳:“老爷,我们在小姐床下发现了一根LV黄金全球限量版皮带。据老奴所知,这物件在整个江城唯有一人拥有——那便是霍浩雄。老奴曾亲眼见他佩戴过,料想此事定与他脱不开干系。”他语气坚定,目光如炬,眼中透出几分洞悉一切的睿智光芒,仿佛已将真相尽收眼底。
“霍浩雄?!这丧尽天良的畜生!” 一名身穿特警装备的中年男子咬牙切齿地低吼,满脸怒容仿若被点燃的烈火,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。“我早就听说过他的恶行,那简直不配称之为人!他四处掳掠无辜女子,送给那个痴傻的儿子当‘玩物’,父子二人一起残害她们。等玩腻了,便像丢垃圾一样随意夺去那些可怜人的性命……” 他声音微微颤抖,每一个字都仿佛从齿缝间挤出,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与恨意,“这种人,连猪狗都不如!天理难容!” 他紧握双拳,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,青筋在他的额头上突兀地暴起,如同一道道狰狞的伤痕。胸膛剧烈起伏间,他的目光宛如刀锋般凌厉,仿佛下一秒便会冲上前亲手撕碎那个恶魔一般。
“绝对是霍浩雄那混蛋!首长,您就下令吧!”一名全副武装的青年,面色冷峻如寒夜冻土,目光中燃烧着腾腾杀意,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。他大步上前,声音如雷霆般炸响,字字铿锵而坚定,“让我带兄弟们去剿了霍浩雄那帮恶徒,为小姐报仇,也为百姓除害!”
此人名为冷轩,是南城区青年卫队的领袖。他身形挺拔,犹如白杨般笔直修长,面庞英俊得仿佛刀刻斧凿,眉宇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。他出身于豪门世家,天赋异禀如星辰闪耀,无论学识还是谋略皆超凡脱俗。自幼习武的他,身手矫健如猎豹,胆识过人似战神,曾经是特警队中的精英骨干,每一次出任务都如同利刃破空,一击致命。他文能运筹帷幄,武可决胜千里,堪称天之骄子,更是众人眼中不可企及的人中龙凤。
冷轩暗恋蔺擎宇之女蔺婉清已有十余载,二人自幼青梅竹马,情谊深厚,宛若天成。蔺婉清年纪尚轻,性格温婉而保守,可在冷轩心中,她却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璀璨明珠,是他此生甘愿以生命去守护的存在。他对她敬重有加,呵护备至,纵使爱意如潮水般在胸中翻涌激荡,却连她的一片衣角都不敢轻易触碰。他唯恐自己的些许莽撞,便会惊扰那在他心中完美无瑕的女神,令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。
前些时候,蔺擎宇为了拉拢冷轩,亲口许下承诺,待蔺婉清十八岁生辰一过,便为二人操办订婚之礼。那几日,冷轩仿若漫步云端,满心皆是欢喜与甜蜜,自觉即便身处这末世的腥风血雨中,也能窥见未来洒满希望的晨曦。他脑海中甚至已勾勒出一幅幅美好的画面——她身披嫁衣,笑靥如花,而自己则牵着她的手,共赴余生。然而,就在蔺婉清即将迈入十八岁,即将成为他美丽新娘之际,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宛若惊雷炸响,将他的美梦撕裂得支离破碎。那锥心刺骨的痛楚,如同万箭穿心,又似刀刃寸寸割裂灵魂,令他几乎窒息。这般深重的苦难,他如何能够忍受?无论幕后黑手是谁,无论对方隐藏得多深,他发誓定要将其碎尸万段,用鲜血洗刷耻辱,让那人付出惨绝人寰的代价!此刻,冷轩的双拳紧握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。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,胸口翻涌的是无尽的仇恨与不甘。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,一个冰冷而决绝的誓言:血债,必须血偿!
蔺擎宇猛然从抽屉中抽出一把手枪,脸色阴沉得如同笼罩着一层严霜。他周身散发出的凛冽霸气令空气都似乎凝固了几分。他狠狠一掌拍在桌上,声音如洪钟般炸响:“冷轩!国华!你们立刻前往集合区,将所有可以动员的人手召集起来,全副武装!”他目光如炬,声音铿锵有力,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今天,我一定要亲自带队,铲除霍浩雄那个丧心病狂的恶魔,为无辜百姓讨回公道!”
蔺婉清的悲惨遭遇,宛如一记重锤,猛然砸向那些社会精英们早已岌岌可危的理智防线。在末世的阴霾下,社会秩序如同风中残烛,摇曳着最后的微光,而人们的神经亦如绷紧的弦,脆弱得不堪一击。此刻,那根弦终于崩断。长久以来被压抑的怒火与残暴,在这片废墟之上找到了宣泄的出口,如同沉睡的火山骤然苏醒,炽热的岩浆喷涌而出,吞噬了一切,再也无法遏制。
没过多久,在蔺擎宇、冷轩和荣国华的率领下,一支队伍如同黑色洪流般从南城区席卷向东城区。这是一支令人望而生畏的力量。尽管大多数队员只手持砍刀与棍棒,但站在最前列的数名男子身着特警制服,全副武装,装备精良,每一个动作都透出训练有素的冷峻气质。队伍的最前方,三辆改装版警用越野车宛如咆哮的钢铁巨兽,发动机轰鸣声震耳欲聋;紧随其后的是经过深度改装的民用豪车,车身低伏却气势磅礴,仿佛每一道车辙都在宣告它们不屈的斗志,犹如一头头蓄势待发的猛兽,誓要将前方的一切阻碍碾为齑粉。
就在蔺擎宇率众直捣霍浩雄等人老巢之际,西片区的战火已然升腾。霍浩雄掀起的突袭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,让陆震山与陆合帮上下措手不及。毫无防备之下,陆合帮刚一接战便折损近半人手。而在此之前,其主力早已在肖枫避难所外的一役中全军覆没。昔日三大势力之首的陆合帮,如今面对霍浩雄等人的凌厉攻势,竟再无招架之力,只能节节败退,形势岌岌可危。
很快,霍浩雄一方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,将陆振山和陆合帮残余的五六人逼退至一栋别墅中。陆振山缩在别墅阳台的阴影里,目光扫过楼下横陈的尸体,心头怒火翻涌,忍不住破口大骂:“他娘的!霍浩雄这老东西到底抽什么风?平白无故带人杀到老子地盘上!看这阵仗,分明是打算赶尽杀绝啊!”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滚落,他一边咒骂,一边飞速在心中盘算,却始终理不清霍浩雄为何会突然撕破脸皮,痛下杀手。
而霍浩雄一方,却是越打越困惑,越打越惊讶。他们本以为会遭遇埋伏,可不但预想中的危机没有出现,反而轻而易举便占据上风。而且,他们渐渐发觉,陆合帮人数比想象中少很多,枪支也短缺。这根本不是陆合帮主力!更奇怪的是,陆辰熙始终不见踪影。 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 霍浩雄团队的二号人物莫灿,也就是之前一直劝阻霍浩雄的中年男子,心中愈发觉得此事蹊跷,忍不住喃喃自语,“都这么久了,陆辰熙怎么还不露面?!” 他眉头紧锁,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安,望着被围困的别墅,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“陆合帮怎么就剩这么几个人?!”
“大哥!情况不对劲啊!陆合帮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弱了?!”
霍浩雄的思绪逐渐沉淀,内心的波澜也随之平息。他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,那种违和感如细雨般渗透进他的意识。今日的陆合帮表现得太过怪异——面对己方凌厉的攻势,非但未能形成任何有效的抵抗,反而如同退潮一般节节败退。陆振山,那个一向跋扈专横、从不肯轻易低头的恶霸,居然屡次主动提出谈判;而素来以嗜战如命著称的陆辰熙,那位宛若刀锋般锋利的存在,竟至今杳无踪影。这一切看似零散的细节,在霍浩雄的脑海中拼凑成了一幅暗流涌动的画卷,仿佛迷雾背后隐藏着一个深不可测的秘密,正在无声地蔓延开来。
“老二!你用扩音器问问陆振山,他儿子到底跑哪儿去了!”霍千军满脸惊疑,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压抑的紧迫感。直到此刻,他才勉强按捺住内心的躁动,尝试与陆振山展开对话。之前陆振山屡次提出和谈,但霍浩雄早已被仇恨蒙蔽了双眼,满脑子只剩下发泄怒火的猛攻,根本不予理会。
“都打到这个份上了,还谈什么谈!依我说,不如趁这机会直接把陆振山和陆合帮给灭了!”霍浩雄身旁,一个肌肉虬结、手臂上纹满了狰狞图腾的男子声如洪钟地叫嚷着。他双拳紧握,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,“管他这里面藏着什么弯弯绕绕,先抢了他们的资源和女人再说,准没错!”他的声音粗粝而蛮横,仿佛每句话都带着刀锋般的戾气,在空气中激起一阵无形的杀意。
“老三!你怎还是这般沉不住气?”声音里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,“陆辰煕和陆合帮的主力如今皆不知所踪,眼下咱们最要紧的,难道不是先摸清局势再做打算吗?”话语中透出一丝隐忍的焦虑,仿佛暗流涌动的深潭,表面平静,内里却早已波涛翻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