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景明难以置信地看着她,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疑惑:这个女人难道真的没有心、没有感情吗?
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,继续质问道:“所以,你可以为了钱,杀了自己的丈夫,再和傅祈东双宿双飞吗?”
听到他的话,沈若初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。
她没想到,他竟然知道郝任的死因。一时间,她沉默了下来,没有反驳。
见女人沉默不语,阎景明只觉得心头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,疼痛难忍。
还有什么好问的呢?她的沉默似乎已经证实了他心中最不愿相信的猜测——她就是那种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女人。
沈若初很快回过神来,想到自己如今落在他手中,他知不知道真相又有什么区别呢,都改变不了现状。
于是,她反问:“那现在,你想要怎么样?”
至于阎景明之前的那些污蔑,她根本不想辩解。她清楚,自己那些悲惨的经历,在敌人眼中,不过是茶余饭后的笑料罢了,她又怎会愚蠢到渴望从他们那里得到怜悯呢?
更何况,她最讨厌别人同情的目光。
阎景明被她这一问,竟怔住了。
他原本想开口让人把她扔到海里,让她彻底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,可话到嘴边,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样,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其实仔细想想,郝任的死活与他何干?他每天亲手处置的人不在少数,从来不会去关心他们的死活,又怎么会对一个毫不相干的男人的死因上心呢?
他之所以如此执着,不过是......不过是想证明她不是他发誓会一辈子厌恶的那种女人。
阎景明紧握着拳头,努力维持着脸上那冰冷的表情,“呵,你这样的女人,不配戴我的项链,把它还给我。”
沈若初听到这话,没有丝毫犹豫,立刻伸手将项链取下来,递向男人。
阎景明看着她真的把项链还了回来,整个人都愣住了。他其实从未想过真的要回这条项链,这不过是他一时冲动之下说出的气话
“你知不知道这条项链意味着什么?”阎景明忍不住问道。
“意味着什么?你不都让我还给你吗?那就还给你。”沈若初语气平淡,仿佛这条项链对她来说,真的毫无价值。
“你!好,你会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!你以后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吧。”
阎景明撂下一句狠话后,像是落荒而逃一般,略带狼狈地转身出门了。
沈若初在门合上的刹那,她一直强撑着的坚强防线轰然崩塌,再也克制不住颤抖的身体。
双腿一软,她瘫坐在地上,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,泪水夺眶而出,顺着她那憔悴的脸颊不断滑落,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,洇出一片片深色的痕迹。
恍惚间,她好像又回到了那段被郝任家暴的暗无天日的日子。那时的她,被恐惧与绝望紧紧笼罩,每一个夜晚都漫长如无尽的深渊。
她抱着自己的腿,瑟缩在床角,整个人像一只受伤后无助的小兽,可怜又脆弱,只能在这狭小的角落里,独自舔舐着内心深处的伤口。
而另一边,回到书房的阎景明,手中紧紧握着那条从沈若初那里要回来的项链。他的目光呆滞地落在监控屏幕上,看着屏幕里那个蜷缩在床角哭泣的女人,整个人瞬间慌了神。
她怎么哭……哭了?是怪我把项链要回来吗?还是我刚刚说话太难听了?又或者是我太凶了?
怎么哭了啊?别哭了。
他的内心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占据,慌乱、自责、心疼交织在一起,让他坐立难安,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,拨通了心腹的电话。
“现在来书房,快点!”他的声音急促而慌乱,对着电话那头几乎是吼了出来。
心腹挂断电话,立马跑到书房,“阎哥。”
“你来了,你赶紧去查查,女人哭了,怎么才能让她别哭了。”
心腹听到自家大哥的话,愣住了,阎哥说什么?
让女人别哭了?啊这……
“大哥,这我去哪查呀?”
“你问我?我要是知道还让你去查什么?你不会去问下面的人吗?去问有经验的人?还站在这干什么?还不快去!”
“嗷嗷嗷,我这就去。”心腹彻底懵了。
“十分钟,我要知道答案。”
心腹整个人都麻了,这是他混黑这些年,接过的最离谱的任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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