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宁宫内,茶香袅袅。
甄嬛正与刚回宫的女儿恒媞长公主叙话。母女二人历经生死离别,如今格外珍惜相聚时光。
"皇额娘,儿臣听说皇兄又没上朝?"恒媞递上一盏参茶,轻声问道。
甄嬛冷笑一声:"他?如今眼里只有那些莺莺燕燕。"她接过茶盏,意有所指,"倒是你昭华表姐,把朝政打理得井井有条。"
恒媞会意地点头。两年前若非昭华表姐力排众议,派精兵将她从蒙古救回,她早已命丧黄泉。这份恩情,她铭记于心。
"皇兄这般荒唐..."恒媞欲言又止。
甄嬛拍拍女儿的手:"个人有个人的缘法。"她望向窗外,语气淡然,"这江山,总要有能者居之。"
——
六月初六,黄历上写着"宜嫁娶、忌动土"的日子。
养心殿内,龙涎香混着浓郁的催情香,熏得人头晕目眩。弘历半躺在龙榻上,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,身上只披了件明黄色丝质寝衣,衣带松散,露出瘦削的胸膛——这三年的纵欲无度,早已掏空了他曾经健硕的身躯。
"皇上~"明蕙一袭轻纱,纤纤玉指捏着葡萄送到弘历嘴边,"再吃一颗嘛~"
她今日特意打扮得与昭华有八分相似——月白色绣银丝芙蓉的纱裙,发间只簪一支羊脂玉簪,连低眉浅笑的角度都精心计算过。
弘历痴迷地看着她,就着她的手吞下葡萄,顺势将人拉入怀中:"爱妃今日格外动人..."
"皇上~"金玉妍也不甘示弱,扭着水蛇腰贴上来,"臣妾新学的按摩手法,给您松松筋骨~"
她穿着正红色绣金牡丹的肚兜,衬得肌肤如雪。阿箬见状,立刻倒了杯鹿血酒奉上:"皇上,这是臣妾特意让人准备的..."
陆沐萍安静地坐在一旁,时不时用那双酷似昭华的手为弘历斟酒。意欢则冷着脸站在角落,手里死死攥着帕子——若不是为了气青樱,她才不屑参与这种荒唐事!
"舒妹妹,别站着呀~"明蕙娇笑着招手,"皇上今日兴致好,要咱们姐妹一起伺候呢~"
意欢咬了咬唇,刚要说话,殿门突然被推开。青樱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藕荷色寝衣,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,在兰絮惊恐的目光中闯了进来。
"皇上!"青樱双眼放光,"臣妾来侍寝了!"
殿内瞬间安静。弘历皱眉看着这个不速之客——他都快忘记后宫还有这号人物了!
明蕙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:"闲常在怎么来了?皇上可没宣你..."
"是舒贵人带臣妾来的!"青樱理直气壮地指向意欢,"她说皇上想臣妾了!"
意欢:"......"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?!
弘历揉了揉太阳穴。他今日召五美同欢,本就是为了证明自己雄风犹在。如今多一个...似乎也无妨?
"既然来了,就一起吧。"他懒洋洋地挥手,又灌下一杯鹿血酒,感受着体内那股燥热重新升腾。
荒唐的夜宴正式开始。
明蕙第一个被临幸。她熟练地模仿着昭华的神态,连喘息声都刻意控制得优雅动人。弘历在她身上驰骋时,眼前浮现的却是另一个人的脸...
金玉妍第二个上场。她放浪形骸的做派与明蕙截然不同,却也让弘历体验到了别样快感。只是做到一半,皇帝就有些力不从心,不得不停下喝了大半壶鹿血酒。
阿箬第三个承恩。她虽已年近三十,却保养得宜,再加上宫女出身的伺候人的本事,倒是让弘历重振雄风了片刻。只是结束后,皇帝已经气喘如牛,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。
陆沐萍怯生生地第四个上前。她那双酷似昭华的手被弘历痴迷地把玩了许久,临幸反倒成了次要。等皇帝终于进入正题时,已经明显力有不逮,草草了事。
意欢冷着脸第五个上前。她清冷的气质与在场其他嫔妃截然不同,倒是让弘历眼前一亮。只是当皇帝握住她的手,痴迷地喊着"昭华"时,意欢如遭雷击,终于明白了自己受宠的真相!
"皇上...您看着臣妾时...眼里是谁?"她颤抖着问。
弘历早已神志不清,胡乱答道:"当然是你...你这双手...和昭华一模一样..."
殿内瞬间死寂。明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金玉妍和阿箬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,陆沐萍羞愧地低下头——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,今日终于被摆上了台面。
"轮到臣妾了!"青樱突然打破沉默,迫不及待地扑到龙榻边,"皇上,臣妾等好久了~"
她脸上厚厚的脂粉已经被汗水晕开,活像个掉进面缸的猴子,却还自以为风情万种地抛着媚眼。
弘历勉强睁开眼,看着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。恍惚间,他竟觉得青樱有几分像...像谁呢?他混沌的大脑已经想不起来了。
"来..."他伸出颤抖的手,将青樱拉近。
青樱激动得浑身发抖,终于!终于等到皇上临幸她了!她闭上眼,撅起涂得艳红的嘴唇,等待那个梦寐以求的吻...
就在弘历的唇即将碰到她的瞬间,皇帝突然剧烈抽搐起来!
"皇...皇上?!"青樱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在脸上,睁眼一看——弘历口鼻出血,两眼翻白,正不受控制地痉挛!
"传太医!快传太医!"明蕙第一个反应过来,尖声叫道。
殿内瞬间乱作一团。金玉妍手忙脚乱地扯过被子盖住龙体,阿箬冲出去喊人,陆沐萍吓得瘫坐在地,意欢则死死盯着弘历那还在抽搐的身体,眼中满是震惊……
青樱却还保持着那个等待亲吻的姿势,呆若木鸡。她的美梦,就这样在即将成真的瞬间...破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