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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老张家

青铜门内说爱你

张家本部隐藏在群山环抱的古老宅院中,从远处看只是一片普通的民居,但走近后吴邪才发现这里的建筑布局暗藏玄机——每一栋房屋的位置都对应着天上的星宿,围墙形成巨大的八卦图案,连路边的石灯都雕刻着隐秘的符文。

"到了。"张起灵轻声说,指向最中央的一座青灰色建筑,"那是主宅。"

吴邪的脚步骤然沉重起来。这座看似普通的宅院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,仿佛每一块砖石都浸透了千年秘密。他的颈部胎记又开始隐隐发热,像是感应到了什么。

"他们会...欢迎我吗?"吴邪小声问,不自觉地靠近张起灵。

张起灵没有立即回答,而是伸手握住吴邪的手腕,拇指轻轻按在那跳动的脉搏上:"跟紧我。"

他们刚走到主宅前的广场,十几个穿着深色长袍的人就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。这些人动作轻盈如猫,面容冷峻,眼神中带着审视和警惕。吴邪注意到他们的站位看似随意,实则封死了所有可能的逃跑路线。

"小族长回来了。"一个白发老者从人群中走出,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,"还带了...客人。"

张起灵微微颔首:"大老。"

被称为大长老的老者眯起眼睛打量着吴邪,目光尤其在他颈部的胎记上停留了片刻:"这就是吴家的钥匙?比想象中...普通。"

吴邪感到一阵不适,那眼神不像在看一个人,而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。张起灵不动声色地侧身,挡住了大长老的视线:"父亲在哪?"

"族长病危,不便见客。"大长老冷冷地说,"尤其是带着...特殊目的的客人。"

张起灵的眼神瞬间变冷:"他是我的..."

"我们知道他是谁。"大长老打断他,"吴老狗的孙子,青铜门的钥匙,'它'组织追捕的目标。"他顿了顿,嘴角浮现一丝冷笑,"也是你违反族规私自结交的外人。"

气氛骤然紧张起来。吴邪感到四周的张家人无声地缩小了包围圈,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敌意。张起灵的身体微微绷紧,手指不易察觉地靠近腰间的匕首。

就在剑拔弩张之际,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主宅方向传来:"哎呀呀,这么热闹的欢迎仪式,怎么没人通知我?"

张海盐懒洋洋地踱步过来,肩上还缠着绷带,但脸上挂着惯常的玩世不恭的笑容。他走到张起灵和吴邪身边,夸张地张开双臂:"弟弟!你终于来了!父亲等得都快不耐烦了。"

大长老皱眉:"张海盐,族长有令,不见外人。"

"外人?"张海盐挑眉,一把搂住吴邪的肩膀,"这位可是我弟弟的命定之人,怎么能算外人?按古礼,该以贵客相待才是。"

吴邪惊讶地看向张海盐,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站在他们这边。张起灵也微微眯起眼睛,显然在评估兄长的真实意图。

大长老的脸色变得难看:"荒唐!什么命定之人,不过是..."

"大长老。"一个虚弱但威严的声音从主宅内传出,"让他们进来。"

所有张家人立刻低头退开,连大长老也不得不顺从地让出一条路。张海盐松开吴邪,做了个"请"的手势,眼中闪过一丝吴邪读不懂的复杂情绪。

张起灵没有犹豫,拉着吴邪向主宅走去。跨过那道高高的门槛时,吴邪感到一阵莫名的眩晕,仿佛穿过了一层无形的屏障。室内的光线很暗,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香和衰老的气息。

"父亲。"张起灵在距离床榻三步远的地方停下,声音平静但吴邪能感觉到其中压抑的情感。

床上的老人缓缓睁开眼睛。即使在病中,他依然保持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,灰白的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,深邃的眼睛与张起灵如出一辙。当他的光落在吴邪身上时,吴邪感到一种被完全看透的错觉。

"吴家的孩子..."老人轻声说,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"终于见到你了。"

吴邪不知该如何回应,只能微微鞠躬:"张族长。"

老人——张起灵的父亲——微微摇头:"叫伯父就好。"他艰难地撑起身子,张起灵立刻上前扶住他,"时间不多了,我必须告诉你们一些事情。"

张海盐不知何时也进了屋,靠在门边的阴影里,表情罕见地严肃。

"关于青铜门,关于两家的血脉,关于...'它'组织的真正目的。"老人继续说道,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全力,"吴邪,你脖子上的胎记不是偶然。"

吴邪下意识摸向那个门形印记:"我爷爷...知道这个吗?"

"不仅知道,那是他与我的约定。"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,"二十多年前,当我们发现'它'组织已经渗透到两家内部时,决定采取极端措施——将最后的钥匙藏在一个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。"

"我的...身体里?"吴邪的声音微微发抖。

老人点点头:"吴家血脉本已濒临断绝,你爷爷是最后的纯血。而你的父亲..."他停顿了一下,"是普通人。按理说,到你这一代,钥匙的力量应该消失才对。"

"但为什么没有?"吴邪追问。

"因为你母亲。"老人的目光变得深邃,"她不是普通人。"

吴邪如遭雷击。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,记忆中只有模糊的温柔笑容和轻柔的摇篮曲。爷爷很少提起她,父亲更是对此讳莫如深。

"她是...?"

"张家的分支。"老人轻声说,"非常遥远的一支,几乎已经失去力量,但血脉仍在。你爷爷和我精心安排了这段婚姻,为的就是创造出一个既有吴家特质又有张家血脉的孩子——一个能真正控制青铜门,而非仅仅开启它的守护者。"

吴邪的大脑嗡嗡作响,这些信息太过震撼。他看向张起灵,后者虽然面无表情,但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,似乎对这部分真相也并不完全知情。

"所以我不是偶然卷入这一切..."吴邪喃喃道,"我从出生就是计划的一部分?"

老人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看向张起灵:"我让你从小远离家族,四处游历,不仅是为了保护你,也是希望你能在关键时刻找到吴邪。命运没有让我们失望。"

张起灵的声音异常冷静:"你利用了我。"

"我保护了你。"老人纠正道,"也保护了最后的希望。现在'它'组织已经知道了吴邪的身份,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他。"

仿佛为了印证这句话,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,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。张海盐立刻闪到窗边,掀开一条缝隙向外看:"麻烦来了。大长老带着长老会的人,全副武装。"

老人的表情变得凝重:"他们中有人已经被'它'收买。张起灵,你必须立刻带吴邪离开,去青铜门。"

"为什么?"张起灵质问,"门后的力量只会带来灾难。"

"不。"老人艰难地摇头,"门后的力量本身无所谓善恶,关键在于谁掌控它。'它'组织想要释放的是被封印在门后的邪物,而你们...可以重新加固封印,或者彻底摧毁它。"

外面的喧哗声越来越近。老人突然抓住张起灵的手:"记住,当两种纯净血脉相融时,会产生改变一切的力量。这是...最后的希望。"

张海盐从腰间抽出两把手枪:"来不及了,前门已经被堵住。"

老人用尽最后的力气从枕下摸出一把古老的钥匙,塞给张起灵:"密道...在我书房的书架后面...直通山后..."他的呼吸变得急促,"张起灵,原谅我的自私...也原谅你爷爷,吴邪...我们都是为了..."

话未说完,老人的手突然垂下,眼睛永远地闭上了。张起灵僵在原地,手指紧紧攥住那把钥匙,指节发白。

"父亲!"张海盐冲过来,但已经晚了。他探了探老人的鼻息,脸色阴沉下来,"走了。"

外面的撞门声已经清晰可闻。张起灵缓缓放下父亲的手,为他合上眼睛,然后转向吴邪:"准备走。"

吴邪点点头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刚得知自己身世的真相,还没来得及消化,就又面临新的危机。但此刻,他只能将这些复杂的情绪暂时压下,专注于眼前的危险。

张海盐迅速检查了武器:"我带你们去书房。但之后...我得留下来处理家族事务。"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张起灵一眼,"包括那些叛徒。"

张起灵微微颔首,两人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无声的协议。吴邪突然意识到,张海盐的立场可能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复杂得多。

他们刚冲出房间,前门就被撞开了。大长老带着十几个武装的张家人冲进院子,看到他们立刻喊道:"拦住他们!别让钥匙跑了!"

"走!"张海盐推了他们一把,自己则转身迎向追兵,双枪齐发。

张起灵拉着吴邪穿过曲折的走廊,来到一间满是古籍的书房。他迅速挪动书架上一本特殊的书,随着机关运转的声音,一道暗门缓缓打开。

"进去。"张起灵简短地说。

吴邪刚踏入密道,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痛呼——是张海盐的声音。他回头看向张起灵:"你哥哥..."

张起灵的表情挣扎了一瞬,但很快恢复冷静:"他能应付。"

密道狭窄而黑暗,两人只能弯腰前进。张起灵打开一个小手电筒,微弱的灯光照亮了前方的路。身后,追兵的脚步声和喊叫声渐渐远去,但吴邪知道危险远未结束。

"你父亲说的...关于两种血脉相融..."吴邪小声问,"是指我们在寂静谷里发生的吗?"

张起灵点点头:"部分。那只是初步反应。"

"完全融合会怎样?"

"不知道。"张起灵的声音异常沉重,"可能加固封印,也可能...摧毁一切。"

吴邪思索着这些信息,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:"如果'它'组织抓到我,他们会不会...尝试用我的血强行融合?"

张起灵的脚步顿了一下,然后继续前进:"这就是为什么必须阻止他们。"

密道似乎没有尽头,空气越来越稀薄。吴邪的肩膀伤口开始隐隐作痛,失血过多的后遗症让他有些头晕。他咬紧牙关坚持着,不想在这时候拖后腿。

不知走了多久,前方终于出现一丝光亮。张起灵关掉手电,示意吴邪放轻脚步。出口被茂密的灌木掩盖,他们小心地拨开枝叶,发现自己位于宅院后方的山坡上,远处可以看到连绵的群山。

"青铜门在那个方向。"张起灵指向北方,"三天的路程。"

吴邪刚要回应,突然感到颈部的胎记一阵剧痛,像是被火烧一样。他忍不住捂住脖子,双腿一软跪倒在地。

"吴邪!"张起灵立刻扶住他,眼中闪过一丝惊慌。

"没事...就是突然..."吴邪的话被一阵尖锐的哨声打断。

那声音不像任何自然声响,刺耳得让人牙酸。张起灵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:"猎犬哨。他们放出了最精锐的追踪者。"

"怎么会这么快找到我们?"吴邪勉强站起来。

"你的胎记。"张起灵简短地说,"他们在追踪这个。"

哨声越来越近,伴随着某种野兽般的低吼。张起灵环顾四周,迅速做出决定:"分开走。我去引开他们,你沿着这条小路向北,遇到第一个村庄就躲起来。"

"不!"吴邪一把抓住他的手臂,"我们说好不分开的!"

"太危险了。"张起灵的声音几乎是哀求的,"如果被他们抓住..."

"那就一起面对!"吴邪固执地说,"我的血...也许还能帮上忙。在石室里,它伤到了那些猎犬..."

张起灵的眼神挣扎着,但哨声已经近在咫尺,没有时间争论。他最终点了点头,拉着吴邪向密林深处跑去:"那就一起。"

他们刚跑出几步,三个黑影就从树丛中窜出,拦在前方。这次的猎犬与火车上遇到的有所不同——他们没有戴面具,但眼睛是完全的黑色,没有眼白,嘴角咧到不可思议的宽度,露出鲨鱼般的尖牙。

"变异体..."张起灵低声咒骂,将吴邪护在身后,"退后。"

最前面的猎犬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笑,突然扑来。张起灵的匕首划过一道银光,但猎犬的速度快得惊人,只被划伤了手臂。黑色的血液滴在地上,发出腐蚀般的嘶嘶声。

另外两个猎犬也同时发动攻击,一个直奔张起灵,另一个则绕向吴邪。张起灵分身乏术,虽然挡下了面前的攻击,但无法阻止第三个猎犬扑向吴邪。

吴邪本能地后退,脚下一绊摔倒在地。猎犬压在他身上,腥臭的呼吸喷在脸上,黑色的眼睛像两个无底洞。当那尖牙向他的脖子咬下时,吴邪下意识地抬手阻挡,手掌上的伤口再次裂开,鲜血溅到猎犬脸上。

惊人的一幕发生了——猎犬的脸像被强酸腐蚀一样开始融化,发出凄厉的惨叫。它踉跄后退,双手抓着自己的脸,黑色的血肉一块块脱落。

张起灵趁机解决了面前的猎犬,转身看到这一幕,眼中闪过震惊和希望:"吴邪!你的血!"

剩下的两个猎犬似乎被同伴的惨状震慑,暂时不敢上前。张起灵迅速退到吴邪身边,拉起他:"还能跑吗?"

吴邪点点头,虽然双腿还在发抖。两人抓住这个机会向密林深处逃去,身后传来猎犬愤怒的嚎叫,但奇怪的是,他们没有立刻追来。

"为什么...不追了?"吴邪气喘吁吁地问。

"不知道。"张起灵警惕地观察四周,"可能在呼叫增援。"

他们继续向前跑,直到吴邪实在跑不动了,扶着一棵树干剧烈喘息。张起灵检查了一下他的状况,脸色变得凝重:"失血过多。必须休息。"

"不行...太危险..."吴邪摇头,但眼前已经开始发黑。

张起灵环顾四周,发现不远处有一个隐蔽的小山洞:"那里。暂时躲避。"

山洞很小,但足够两人藏身。张起灵先检查了里面没有危险,然后扶着吴邪进去。刚一坐下,吴邪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,不得不躺下来。

"喝点水。"张起灵递过水壶,然后撕下一块布条,重新包扎吴邪裂开的手掌伤口。

"谢谢。"吴邪虚弱地笑笑,"看来我的血是把双刃剑...能伤他们,但也会让我自己虚弱。"

张起灵的眼神变得异常柔和,他轻轻抚过吴邪苍白的脸颊:"睡一会儿。我守着。"

吴邪想反对,但疲惫如潮水般涌来,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。在半梦半醒间,他感觉到张起灵握住了他的手,轻声说了什么,但已经听不清了。

最后的意识里,是张起灵那双盛满复杂情绪的眼睛,在黑暗中如星辰般明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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