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病房的窗帘缝隙，洒在林浅苍白的面颊上。他缓缓睁开眼，耳边是心电监护仪枯燥的滴答声，提醒着他残存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流逝。他的手无意识地抓紧床单，指尖传来冰冷的触感。
"你醒了。"张医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，手里拿着厚厚的检查报告，"情况不太乐观，林先生。人工心脏的排异反应加剧，如果不尽快更换......"
林浅艰难地撑起身子，目光落在窗外飞过的白鸽上，"我知道。"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，"费用大概需要多少？"
"两百万。"张医生推了推眼镜，"这还只是前期的费用。后续的恢复治疗......"
林浅的手指微微颤抖，他知道自己手上最后的那点积蓄，根本连零头都付不起。可他还不能死，至少在顾沉知道真相之前......
"我去筹钱。"
病房外，苏瑶踩着细高跟，优雅地靠在顾沉办公室的落地窗前。阳光在她精心修饰的指甲上跳动，像是跳着一支无声的舞曲。
"顾总，您听说了吗？"她啜了一口手中的咖啡，浓香四溢，"林浅住院了。据说是因为投资失败，债台高筑，连手术费都付不起了。"
顾沉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，眼神晦暗不明。
"我想他是想来求助的。"苏瑶的声音轻柔得像一片羽毛，"不过，像他这种人，想必也知道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吧？"
顾沉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，"他早就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。"
苏瑶放下咖啡杯，转身走向顾沉，"或许我们可以推他一把。让所有人都知道，林浅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骗子......"
顾沉的眼神骤然一暗，"你觉得呢？"
"我已经联系了几家媒体。"苏瑶红唇微勾，"只要您给我个许可。"
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时暗了下来，乌云密布，仿佛压抑着一场暴雨。顾沉走到窗前，俯视着脚下的城市，脑海中却不期然地闪过那个温暖的笑容。
那是在他病发躺在医院的那天，林浅握着他的手说："一切都会好起来。"
但现在，他却只想折断那人的脊梁。
"去吧，"顾沉的声音冷得像是浸了冰，"我希望明天一睁眼，就能看到林浅身败名裂的新闻。"
与此同时，病房内的林浅艰难地按下了顾沉的号码。他的手指颤抖得几乎拿不稳手机，但他知道他必须试试，这是他最后的希望。
电话接通了。
"顾沉，"林浅的声音虚弱至极，"我需要你的帮助......"
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三秒，随即传来一声冷笑，"你是来要钱的？我记得你当年说过，我这种人连给你提鞋的资格都没有......"
林浅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，"不是你想的......"
"够了！"顾沉的声音陡然提高，"你眼里都只有钱，难怪会投资失败。现在倒想起我了？"
"嘟......"电话被挂断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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