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角落的侍卫龙邪,早已吓得浑身紧绷,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,用尽全身力气控制着自己,连呼吸都放得极轻,生怕自己触了王爷的霉头。
他偷偷抬眼,看着满地狼藉的信笺,心里忍不住怨怼:公主殿下啊公主殿下,您好好的为什么要认那个野弟弟?您可知,就因为他,王爷竟连您多年写来的书信都摔了!这下府里又要鸡犬不宁了。
摔完箱子,萧羽喘着粗气站在原地,胸膛剧烈起伏,眼底还燃着未熄的怒火。
过了好一会儿,怒火渐渐褪去,他看着地上散落的信笺,眼神慢慢软了下来,甚至带上了几分慌乱。
他连忙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捡起那些信,指尖拂过被茶水晕开的字迹时,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——这些信,是妹妹亲手写的,是他的念想,怎么能就这样被糟蹋?
他一封封捡着,将沾了茶水的信轻轻铺在干净的帕子上,又把褶皱的信纸慢慢展平,生怕再弄坏半分。
半晌后,他抬头看向角落里的龙邪,声音冷静得有些诡异,听不出半分方才的暴怒:
萧羽龙邪,去寻个更好的箱子来,要最结实的木头,妹妹的信,我可要好好收好。
龙邪连忙躬身应道:“是,属下这就去办!”
萧羽抱着怀里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笺,走到窗边,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,声音低沉地喃喃自语
萧羽妹妹,不管你是一时发了善心,还是真觉得他比我好,都没关系。
他眼底闪过一丝偏执的光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
萧羽哥哥会帮你做选择的,那些不该留在你身边的人,总会消失的。
——
几日内,天启风声未歇,萧云弋深知几天内再带无心入宫太过冒险,便暂时搁置了见易文君的计划。
而无心也正惦记着归城的老友,时常提起想找萧瑟、雷无桀叙旧,萧云弋想着让他换个环境也好,便松了口。
另一边的雪落山庄,萧瑟正与叶若衣坐在堂内商谈,桌上摊着千金宴的请柬与流程细则。
第二日傍晚,无心便出现在了雪落山庄里萧瑟的房间。
出发前,萧云弋特意将他叫到身边,细细叮嘱
萧云弋.尽量别在外头久留,早去早回。
她抬手帮无心理了理衣领,眼底满是担忧
萧云弋.别让外人看见你的脸
无心笑着应下
无心姐姐放心,我又不是小孩子了,会照顾好自己的。
看着他轻快离去的背影,萧云弋却没放下心来,反而愈发焦躁。
——
谨宣那日的眼神总在萧云弋心头萦绕,虽然说得过去,但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安,加强了周围的排查,但是没有异常
萧云弋向来信自己的直觉,那是在暗河与权谋中摸爬滚打多年练出的本能,但凡有半点不对劲,总能第一时间察觉。
她站在廊下,望着庭院里来回走动的侍卫,眉头越皱越紧:是自己太过紧张,还是真的有哪里出了问题?她反复回想近日的细节,每一步都算得稳妥,可那股 “不对劲” 的感觉,却始终挥之不去。
她怎么都没想到,问题竟出在自己的手下身上——人的欲望是无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