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,永寿宫内魏嬿婉正坐在窗边绣着荷包,外面纷纷扰扰与她无关,忽听外面太监尖声通传:“皇上驾到——”
她指尖一颤,银针险些扎到手指,忙放下绣绷迎了出去,乾隆怎么这个时候来了,不应该在处理政务吗?心里这样想,还是得出去迎接。
乾隆已大步走进内殿,身上还穿着明黄色龙纹常服,显然刚处理完政务就直接过来了。
“臣妾参见皇上。”魏嬿婉行礼,行礼到一半,就被乾隆扶起来。
乾隆伸手扶起她:“说过多少次了,私下不必多礼。”他的目光落在绣架上,“又在给谁绣荷包?”
魏嬿婉抿嘴一笑:“是给永瑾的,说尚书房的墨盒总是漏,臣妾想着做个双层缎面的荷包装他的墨锭。”
乾隆拉着她一同坐在暖炕上,手指摩挲着绣了一半的竹纹:“记得刚遇见你时,你还不会刺绣。那年为了给朕做个香囊,手指扎得全是针眼。”
魏嬿婉眼波流转:“皇上还记得这些小事...”
“朕都记得。”乾隆凝视着她,“记得你第一次侍寝时的紧张,记得你怀永瑾时害喜的样子,记得永瑜出生的时候...”
魏嬿婉垂下眼帘:“臣妾没想到皇上...”
“嬿婉。”乾隆突然握住她的手,“朕已经命礼部着手准备立后大典了。”
魏嬿婉猛地抬头,朱唇微张:“皇上?”
“永瑾已经十岁了,是时候给他一个嫡子的名分。”乾隆声音很轻,却字字千钧,“这些年你贤良淑德,将朕和孩子们照顾得无微不至,朕与你感情至深,这后位非你莫属,你是朕心目中的妻子。”
魏嬿婉眼眶瞬间红了,“臣妾出身卑微,恐怕...”
乾隆一把将她拉起,搂入怀中:“朕说配得上就配得上。还记得永瑾周岁那日,朕抱着他,那时朕就想,终有一日要让你堂堂正正站在朕身边,这些年来是朕让你久等了。”
魏嬿婉伏在乾隆肩头,声音哽咽:“能得皇上如此厚爱,臣妾死而无憾...”
“胡说。”乾隆轻拍她的背,“朕还要你陪着看永瑾娶妻生子,看永瑜长大成人。”
乾隆从怀中取出一卷黄绢:“这是朕拟的立后诏书,三日后大朝会上宣读。”
他展开诏书,指着其中一行,“朕特意加了一句'诞育皇子,功在社稷',让那些老顽固无话可说。”
魏嬿婉看着诏书上工整的朱批,眼泪终于落下。
乾隆用拇指擦去她的泪,忽然笑道:“记得当年你还是宫女时,那时候朕就有预感,朕会被你这个小女子给捕获。”
魏嬿婉破涕为笑:“皇上尽取笑臣妾。应该是臣妾第一次见皇上,就被皇上的英姿迷住。”
乾隆大笑,将她搂得更紧:“朕只要你在身边就够了。”笑声渐止,他正色道,“三日后,你就是大清的皇后了。朕要你记住,无论发生什么,朕永远是你和孩子们的依靠。”
魏嬿婉望进乾隆眼中,看到了十年如一日的宠溺与信任。她弯起嘴角,眼中带着笑:“臣妾知道的,即使不当皇后,皇上也是臣妾和孩子们的依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