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晞月端坐凤座,鎏金护甲轻轻敲击着扶手,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众嫔妃。自从玫嫔死后,后宫表面平静,暗地里却暗潮汹涌。
"皇后娘娘。"如懿突然起身行礼,"臣妾有一事相求。"
高晞月微微颔首,指尖在扶手上轻轻一点:"娴贵妃请讲。"
如懿:"玫嫔虽犯下大错,但终究是侍奉过皇上的人。臣妾恳请娘娘恩准,为她做一场法事超度亡灵,也好保后宫安宁。"
"荒谬!"庆嫔猛地站起,她脸色煞白如纸,连唇上的胭脂都掩不住那股子病气,"那样的毒妇,害得我终身不能生育,还超度她做什么?"她声音发颤,眼中含泪,"娘娘,您要为臣妾做主啊!"
如懿转向庆嫔,眼中带着几分怜悯:"玫嫔害了你,但或许...并非她本意。"
"娴贵妃此言差矣。"金常在轻摇团扇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。"皇上圣明烛照,既已定了她的罪,连她自己都认罪伏诛。"
她忽然掩唇,故作惊讶,"对了,听说玫嫔走的时候,是娴贵妃亲自送的终呢..."最后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,引得几位嫔妃交换眼色。
"玫嫔临终前确实说了些话。"如懿声音平静,却字字如钉,"她说,宫里的孩子可怜。从她的孩子到仪嫔的孩子,再到孝贤皇后的七阿哥..."她环视众人,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留片刻,"不知是着了谁的手,死得冤枉。"
庆嫔困惑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寂:"玫嫔和仪嫔的孩子或许是被人所害,可孝贤皇后的七阿哥...不是因染痘而薨的吗?"
她看向高晞月,眼中满是迷茫。自从被玫嫔所害后,她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。
金常在轻摇团扇:"就是,七阿哥是因为乳母春娘才染了痘早夭的,满宫里都知道的事,哪来的什么冤枉。"
她眼角瞥向如懿,带着几分挑衅,"娴贵妃这般说辞,莫不是在质疑先皇后治宫不严?"
如懿神色不变:"长春宫规矩森严,伺候七阿哥的人从不出宫门,为何偏偏是乳母染了痘?"
她抬眼直视金常在,目光如刀,"本宫记得,当时绣坊有位绣娘染痘身亡,而玫嫔...恰巧去过绣坊。"
"生痘的事谁说得准呢?"金常在声音尖细,像指甲刮过瓷器,"要怪就怪自己..."她故意拖长声调,"福薄罢了。"
"金常在这话,是在说七阿哥命当该绝吗?"海兰突然开口,声音不轻不重,却像一把刀直插要害。她平日里温婉少言,此刻却一针见血。
金常在脸色一变:"我并无此意!愉妃休要曲解!"
"金常在这番话,可是对孝贤皇后和七阿哥的大不敬。"纯贵妃道。
金常在环顾四周,发现众嫔妃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敌意"你们这是刻意针对我?"
"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!"舒妃冷冷道,"臣妾恳请皇后娘娘严惩金常在,以正宫规。"
皇上虽然将永珹给了舒妃教养,但永珹毕竟已经长大,对舒妃十分反感。舒妃对永珹只是维持表面关系,主要是她对金玉妍十分不喜,只是看在皇上面上才勉强维持着体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