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绣楼破计

双色焰

一、街头纷议,冤情初现

京城街角,几个妇人交头接耳,手中绣帕攥得发皱。“巧云绣楼的阿梨又被打了,瞧那脸上的伤……”“郑崇礼哪像个丈夫,生生把人当畜生揍。”

沈昭宁赤红劲装立在茶棚旁,鎏金累丝发冠映着正午阳光,指尖摩挲着茶盏边沿。裴砚之赤色劲装斜倚廊柱,银铃随呼吸轻响,忽然凑近她耳畔:“半月前刑部呈递的《京城绣娘伤亡案辑录》,第三页提到郑崇礼三次出入药铺,购置的金创药数量,足够十人份。”

沈昭宁眉峰微挑:“寻常人家谁用这么多外伤药?”

萧砚从阴影中走出,玄衣劲装沾着墙灰:“绣楼更夫说,每到子时,郑崇礼房里便传来鞭打声。”

话音未落,一道身影跌撞扑来——阿梨满脸青紫,衣摆撕裂,膝盖砸在青石板上:“鬼手罗刹……求您救我!郑崇礼每日拿鞭子抽我,稍不顺心就关柴房,昨日……昨日竟拿烙铁烫我!”她扯开衣袖,臂间新伤叠旧伤,烫痕狰狞如蛇。

沈昭宁扶住她时,裴砚之已脱下外袍披在阿梨肩上,赤色劲装下的月白羽衣衬得他眉目温润:“先起来,我们不会让他再伤你。”

念慈凑上前,蓝白小花蹭到阿梨袖口:“阿梨姐姐的伤,念慈认识的王婆婆能用紫草膏敷,凉凉的不疼!”

阿梨摇头哽咽:“他看得太紧,连绣绷都要搜……”

沈昭宁眸中冷光一闪,指尖划过腰间画骨鞭:“三日后,绣楼对峙。裴砚之,你可查过绣楼的地基图?”

裴砚之从袖中掏出羊皮卷,银铃轻响:“早让人拓了,密室入口藏在西角砖下。郑崇礼此人,表面是绸缎庄老板,实则替太子府运送过军械。”他指尖划过图上朱砂标记,“这机关布局,与三年前城郊私铸坊如出一辙。”

二、计中计,踏入陷阱

三日后,绣楼檐角铜铃惊风。沈昭宁踏过门槛时,裴砚之忽然拽住她手腕,赤色劲装下的掌心微烫:“第三块青石板下有翻板,踩对角砖。”

念慈踮脚望了望:“裴哥哥怎么知道?”

裴砚之轻笑,银铃随低头动作晃出碎光:“昨夜让萧砚撬了块砖,机关轴上刻着‘崇’字——郑崇礼的‘崇’。”

话音未落,郑崇礼持刀从梁柱后冲出,身后打手举着火把:“沈昭宁!你断我财路,今日便断你生路!”

裴砚之旋身甩出三枚银镖,直取对方手腕:“昭宁,他左腰挂的是机关匣子,内藏袖箭!”

沈昭宁鞭梢卷住郑崇礼刀刃,余光扫向裴砚之:“引他进内堂!”

熟料郑崇礼突然退入暗门,石门轰然闭合。念慈摸着墙面急道:“姐姐,砖缝里有青苔,新动过的!”

裴砚之打火折子照亮,见墙面砖纹呈“困”字排列:“念慈,数第七块砖,按逆时针转三圈——这类机关是西域‘锁魂阵’,需破其字形。”

萧砚握剑抵住石门:“动作快,门外火油味重,怕是要纵火。”

念慈指尖在砖面游走,蝴蝶银饰撞出轻响:“第七块……转了!”石轴转动声中,裴砚之忽然按住她手背:“等我数到三,萧砚同时发力推门。”

三、密室困斗,唇枪舌剑

石门开条缝隙时,浓烟已灌进密室。裴砚之扯下腰间银铃绳,系在念慈手腕:“跟着萧砚,他走哪儿你跟哪儿。”转头对沈昭宁道,“我去引开泼皮,你追郑崇礼——他身上有太子府腰牌!”

沈昭宁眸色一沉:“果然牵扯到东宫。”

外头喊杀声震天,裴砚之赤色劲装翻卷如火焰,银镖连发逼退三名打手。忽有冷箭擦过他肩头,他却笑了——郑崇礼正从二楼窗口爬向邻墙,腰牌上的蟠龙纹在火光中清晰可见。

“往哪儿跑?”裴砚之踏瓦追去,银铃在夜风中碎成急雨,“太子让你管绣楼,是为了私造兵器吧?那些绣绷里藏的弩机零件,我早让人抄了底。”

郑崇礼惊惶转身:“你、你是左丞相之子……”

裴砚之指尖扣住袖中短刃,赤色劲装染了血却更显飒爽:“知道为何我查了三个月才动手?等的就是你和太子府的牵连。”

四、追凶离散,街巷寻援

西街巷口,念慈攥着裴砚之的衣角,蓝白襦裙沾满灰:“裴哥哥流血了,念慈给你吹吹……”

裴砚之低头看着她鬓边歪掉的小花,忽然笑出声,撕下袖口布条缠上手臂:“小机灵鬼,先带我去钟楼——沈昭宁惯会在制高点布局,郑崇礼若逃,必往西街井台跑。”

钟楼之上,念慈踮脚眺望,忽然拽他衣袖:“裴哥哥你看!沈姐姐在井台边,郑崇礼举着刀!”

裴砚之望向月光下的赤红身影,沈昭宁的画骨鞭正缠住郑崇礼手腕,却未注意身后有人举棍偷袭。他指尖银镖飞出,直击对方手腕,同时大喊:“昭宁,左侧!”

沈昭宁旋身时,裴砚之已落在她身侧,赤色劲装与她的赤红衣衫在夜色中交相辉映:“没伤着吧?”

她挑眉:“倒是你,总爱逞能。”话虽如此,却往他身边靠了靠,背靠背迎敌时,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心跳。

五、西街正面对决,恶徒伏法

郑崇礼跪倒在地时,裴砚之已从他衣领里搜出密信,扫过内容后递给沈昭宁:“果然是太子让他借绣楼私造机关弩,连户部尚书的印章都是伪造的。”

沈昭宁指尖划过信上朱砂印,忽然抬眸看他:“你早知道会牵扯东宫,所以故意引我入局?”

裴砚之银铃轻响,目光落在她染血的发冠上:“我只是……想让你看清,当年定北侯案,太子也有份。”

念慈蹦跳着凑过来,蓝白小花戳了戳郑崇礼:“坏家伙!以后阿梨姐姐能安心绣花了!”

裴砚之忽然蹲下身,替她扶正蝴蝶银饰:“念慈今天最厉害,若不是你破了机关,我们早被烟熏晕了。”他转头对萧砚道,“劳烦你先押人去刑部,我送昭宁和念慈回营地——她俩衣裳都脏了。”

六、归途中的细语,破雾的誓言

月上梢头,四人走在青石板路上。念慈举着裴砚之买的蝴蝶糖人,忽然想起什么:“裴哥哥,你刚才在钟楼说的‘锁魂阵’,是不是和我在迷雾里破的那个很像?”

裴砚之揉了揉她发顶:“对,下次遇到机关,你先看砖纹有没有字,再想对应的解法——就像你背《千字文》那样。”

沈昭宁走在他身侧,忽然低声道:“今日若不是你查了地基图,破了锁魂阵,我们恐怕要栽在密室里。”

他望着她被火光映红的侧脸,忽然轻笑:“你我之间,何须言谢?”银铃随步伐轻颤,“只是郑崇礼背后的太子,才是真正的麻烦。明日我会将密信递到刑部,借言官之口参劾东宫——你可做好了,与太子正面为敌的准备?”

沈昭宁停步,赤红衣袖拂过石栏:“从定北侯府被血洗那日起,我便没有退路。”她转头看他,鎏金发冠下的眸中燃着冷焰,“倒是你,帮我到这一步,就不怕左丞相发现你的小动作?”

裴砚之凝视她许久,忽然别过脸去,赤色劲装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:“昭宁,有些路,我甘心上你这盘棋。”

夜风掠过街巷,吹落念慈鬓边的蓝白小花。裴砚之弯腰拾起,夹在她发间:“走了,糖人要化了。”

四人身影渐次融入夜色,唯有裴砚之腰间的银铃,还在夜风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——那是他年少时,在定北侯府听过的,沈昭宁逗鹦鹉时哼的小调。有些因果,早在五年前便埋下,如今不过是,棋至中盘,落子无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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