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争

边境打的激烈，地面战场是低阶魔族和人类士兵的战场，刀剑无眼，满地骸骨，低空是飞行类魔族和人类修士的战斗，陨落的尸体自上方落下，燃成灰烬，其中不乏有高阶魔族首领。

防御大阵闪着金光，成为黑色与血色中唯一的光源，无数从横冲直撞而来的魔气攻击都被它尽数吞噬，只留下浮在表面的金色波纹，古老的梵文隐匿其中。

对面一对男女都长了张酷似人类的脸，但眼眶里的全黑瞳孔昭示着它们是魔族。

等阶越高的魔族，会想尽办法把自己化身成人类的模样，一是人类的长相相较于自己黑乎乎的身体，确实很好看，二是便于混进人族领地，从内瓦解，这还是从狡猾的人类那里学到的。

“雪凝华，好玩吗？不如送你跟西域的老头上西天团聚团聚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
“呵，孽畜口出狂言，今日我便把你们通通斩于剑下。”

“哈哈哈，哈哈哈，真好笑，区区蝼蚁，也妄想杀我？我好怕呀~”

只见雪凝华身上的黄金战甲融成金水，附于剑身，他周围的气流都变成了血色，嘴角刚擦干净的血迹又淌了出来。

“魔族，不可踏入人类境地半步！”

时间仿佛静止，耳边只剩同胞的呼喊声，他透支灵魂，挥出了这最后一剑。

“不！”

“陛下！”

失去铠甲，又祭出灵魂，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做出防御姿态，要用自己的肉身去接两魔的抵抗和反击，人类的身体不可能承受这样的冲击的，他想，他可能会变成一团肉泥，或许更烂，他的大脑已经快要不能思考，身体变得轻盈，他像一片落叶，入冬了，也就落了。

好在闭眼之前，他看到对面两只魔族被斩成两节的尸体，天地变成白色光团。

魔族因为失去首领，战争短暂的停止了小半天，而后魔族发起更加猛烈的攻势，不过这都是后话了，就算只有一口喘息的机会，对现在的人类来说，也算好极了 。

他们清点战场，修复法阵，派遣救护，也仅仅是多给他们的国王陛下多派了一位医师罢了，资源本就短缺，更没有时间留给他们悲伤。

今晚的夜，格外的黑。

韶渡最终还是被拉着坐下来吃了宵夜，虽然只是简单的米粥，清芙一直再问她饿不饿，从哪来，叫什么，热情太盛，她有些招架不住。

“叫我韶渡就好，您现在身体虚弱，还是少说话的好。”

季沐染又拿了一些腌菜出来，“尝尝，我自己腌的，味道还不错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韶渡看着床榻上病恹恹的女人，又看看季沐染，很快的吃完了这一碗饭，是的，只有她在吃的一碗饭。

季沐染把她带到院子里，却突然跪下来，双手抱拳。

“求求你救救我娘。”

韶渡被这突然的一幕吓到，腿一软也跪了下去，一时间，两人四目相对。

……

“咳，自是不行，生死有命，怎能旁人随意更改。”

“那就是有办法救我娘是不是?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，求求你救救她。”

韶渡眼眸黯淡下来，没说什么。

季沐染一直在求她，甚至给她磕头，但在这个头落下来之前，她一个转身消失了，只剩季沐染满脸落寞的跪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