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边伯贤站在落地窗前,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,俯瞰着脚下灯火通明的城市。
白家的账本摊开在身后的办公桌上,密密麻麻的数字下藏着洗钱、走私、甚至人命交易的证据。
他早已知道白芙接近他的目的——白家想借联姻吞掉边氏新开发的港口项目。
可惜,他们低估了他的耐心。
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,白芙踩着高跟鞋踉跄冲进来,妆容晕开,眼底布满血丝。
“伯贤!”她声音嘶哑,再不见往日优雅,“你非要赶尽杀绝吗?!”
边伯贤没回头,指尖轻轻敲了敲烟身,烟草簌簌落下几缕碎屑。
边伯贤“白小姐,”
他语气平静得近乎残忍
边伯贤“你父亲挪用公款时,就该想到今天。”
白芙扑到桌前,指甲刮过真皮桌面:“我可以帮你!边家那些老东西想控制你,我——”
边伯贤“不需要。”
他转身,眸光冷得像淬了冰的刀
边伯贤“你唯一的价值,就是乖乖消失。”
白芙突然笑了,笑声尖锐刺耳。
“边伯贤!”她猛地直起身,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恶意,“你以为我不知道?你养的那个小丫头看你的眼神,根本不是什么叔侄——”
烟在他指间断成两截。
办公室的空气骤然凝固,白芙被他的眼神钉在原地,喉头发紧。
边伯贤“继续说。”
他声音轻得可怕。
白芙咽了咽口水,强撑着冷笑:“放过白家,否则明天全城都会知道,边氏掌权人和他十四岁的侄女——”
玻璃杯在她脚边炸开,碎片擦过她的小腿,血珠顿时渗了出来。
边伯贤不知何时已站在她面前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,眼底翻涌着暴戾的暗潮。
边伯贤“你大可以试试。”
他伸手掐住她下巴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,
边伯贤“看看是你先走出这栋楼,还是白家先给你收尸。”
白芙终于崩溃,眼泪混着睫毛膏糊了满脸:“你疯了!她只是个——”
边伯贤“嘘。”
他松开手,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拭指尖,
边伯贤“明天中午前,我要看到白家所有人离开A市的机票。”
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,照亮他半边侧脸,也照亮白芙惨白的脸色。
白芙答应并且离开了。
她没得选
……
边伯贤的指节在真皮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,眼底沉着晦暗的光。
他当然能让白家悄无声息地消失——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,他比谁都熟练。
可指尖在拨号键上悬停片刻,终究还是收了回来。
落地窗外霓虹闪烁,映得他侧脸忽明忽暗。
白家算什么东西?不过是秋后的蚂蚱。
可这些年在商海沉浮,他太清楚狗急跳墙的道理。
那些藏在暗处的账本、录音,谁知道白家会不会留了后手?
他闭了闭眼,眼前浮现出边黎的模样。
小姑娘看见他笑得眼睛弯成月牙,她的前程该是干干净净的,不该沾上半点污秽。
"算了。"他松开攥紧的拳头,任由那份杀意在胸腔里慢慢冷却。
不过是多费些周折的事,他有的是耐心陪他们慢慢玩。
这盘棋,终究是要赢得漂漂亮亮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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