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水晶吊灯在琥珀色的酒液中折射出细碎光斑,边黎纤长的手指沿着威士忌杯口缓缓打转,指尖沾着杯壁凝结的水珠。
她今天特意涂了暗红色的指甲油,在酒吧变幻的灯光下像几滴凝固的血。
边黎"再来一杯莫吉托。"
她朝酒保扬了扬下巴,黑色缎面裙摆随着转椅的动作轻轻晃动,露出膝盖上方一寸白皙的肌肤。
徐妍撑着下巴看她,蓝紫色的发梢在霓虹灯下泛着金属光泽。 "我说,你这次玩真的?三天不回家,就不怕你家小叔直接杀过来?"
边黎轻笑一声,舌尖舔去唇上沾着的盐粒。
边黎"他忙着和南非人谈钻石矿呢,哪有空管我。"
话虽这么说,她的目光却不自觉地扫过酒吧入口,耳垂上那枚月亮耳钉在灯光下忽明忽暗。
二楼VIP包厢内,边伯贤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水晶杯壁。
钻石矿老板操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在他耳边喋喋不休,他却突然觉得包厢里的沉香木熏香过于甜腻。
边伯贤"抱歉。"
他突然站起身,解开西装外套的第二颗纽扣。
透过磨砂玻璃,楼下吧台边那个熟悉的身影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边黎正踮起脚尖去够酒保手中的柑橘利口酒,腰后突然贴上一只温热的手掌。
熟悉的雪松香气瞬间将她包围,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。
边伯贤"龙舌兰混金酒,明天又该头疼。"
边伯贤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,同时一件黑色西装外套已经裹住了她裸露的肩膀。
徐妍的酒杯停在半空,看着素来以冷峻著称的边总单手解开袖扣,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深蓝色手帕,轻轻擦去边黎手腕上溅到的柠檬汁。
边黎"小叔不是要和大人物谈生意吗?"
边黎仰起头,故意让呼吸拂过他的喉结。
她注意到他今天没打领带,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敞开着,露出一小片锁骨。
边伯贤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,伸手抽走她指间缠绕的樱桃梗。
边伯贤"现在有更重要的事。"
他的声音很轻,却在嘈杂的酒吧里异常清晰。
边黎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他屈起手指,轻轻弹了弹她发烫的耳尖,这个动作让她的耳根更烫了。
边伯贤"跟我回家。"
这不是询问,而是陈述。
边伯贤的手已经稳稳扶住了她的肘弯,力道恰到好处——既不会弄疼她,也不容拒绝。
边黎晃了晃空酒杯,冰块的碰撞声像是她最后的挣扎。
边黎"我以为我们还在'冷静期'?"
她故意拖长了尾音,眼睛却不敢直视他。
边伯贤的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,他伸手拨开她额前的一缕碎发,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眉骨。
边伯贤"三天没见,你倒是学会顶嘴了。"
徐妍识趣地清了清嗓子:"那个...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..."
边黎还没来得及抗议,整个人已经被轻轻带离高脚凳。
边伯贤的手臂虚环着她的腰,巧妙地隔开了拥挤的人群。
她闻到他袖口淡淡的广藿香,混合着一丝威士忌的气息——显然在她来之前,他已经在包厢里喝过一轮了。
边黎"南非的生意谈完了?"
她小声问道,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边伯贤没有立即回答,只是伸手替她推开酒吧沉重的玻璃门。
夜风拂面而来,边黎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,下一秒就感觉他的西装外套又往她肩上拢了拢。
边伯贤"提前结束了。"
他终于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
边伯贤"老周说在附近看到你了。"
街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边黎偷偷瞥了一眼他的侧脸,发现他下颌线绷得紧紧的,显然心情不太好。
她突然想起三天前,他站在书房说"我们需要冷静一下"时,也是这样的表情。
边黎"所以你就丢下钻石矿老板跑出来了?"
她故意用轻快的语气问道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西装袖口。
边伯贤突然停下脚步。
他的手掌覆上她冰凉的手指,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。
边伯贤"比起钻石,"
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
边伯贤"我更担心某个不听话的小朋友把自己喝进医院。"
边黎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加速。
路灯下,她看见他深邃的眼睛里映着细碎的光,像是夜空中散落的星辰。
这一刻,她突然很想知道,如果自己现在踮起脚尖,他会躲开吗?
但边伯贤已经转身拉开了车门。
边伯贤"上车,"
他的声音恢复了平常的沉稳
边伯贤"李婶熬了你喜欢的山药排骨汤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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