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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三点十七分，手机震动声划破寂静。
徐清禾从梦中惊醒，锁屏上林小满的二十三个未接来电像一串红色警报。她划开最新语音，闺蜜的尖叫刺破黑暗："快关私信！有人把训练视频恶意剪辑上热搜了！"
王楚钦徐清禾特权训练#的tag后跟着爆裂的火焰emoji。点开置顶视频，泳池训练的片段被拼接上刺目的黄字：【国家队选手公费恋爱】【康复资源私用实锤】。最致命的是结尾三秒——她崴脚时王楚钦冲过来的画面被慢放，配文：【疑似装伤逃避飞行药检】。
"怎么会......"她指尖发颤地点开评论区，热评第一赫然是：【查查她哥给队里塞了多少钱吧】。
手机突然被抽走。徐明浩不知何时站在床边，脸色比窗外的夜色更沉："别看。"他亮出自己的手机，屏幕上是他练习生时期戴着企鹅头套在便利店打工的照片，配文：【徐明浩妹妹的冠军路，靠卖惨和哥哥人脉铺就】。
"哥，这是......"
"有人在搞连环局。"徐明浩把热牛奶塞进她手里，杯底压着律师函草稿，"但最棘手的是这个——"
叮。匿名邮件弹出：【15:00前宣布退役，否则放出徐明浩完整黑料包】。
牛奶在杯中晃出危险的弧度，倒映着她瞬间惨白的脸。
2
体育总局的应急会议室里，舆情监测屏闪烁着刺目的红。
"33%的讨论账号是三无小号。"副局长敲着数据图，"星辉娱乐的水军特征太明显了！"
徐清禾攥着发言稿坐在角落，听见陈教练在据理力争："水下训练有完整的运动医学论证和报备记录——"
会议室大门突然被撞开。王楚钦带着一身晨训的汗水闯进来，左手缠着渗血的绷带："U盘里有决定性证据。"
投影仪亮起，泳池监控原片显示他们始终保持着专业距离。画面放大到偷拍者的胸牌——【体育周刊 赵睿】，紧接着跳转账记录：星辉娱乐向同名账户汇款20万的截图。
"这才是源头。"王楚钦点击播放最后一段视频，显示赵睿的表弟——去年全国花滑青年赛的器材助理，多次出现在训练馆器材室。
满室哗然中，王楚钦突然开启直播。镜头对准徐清禾缠着肌效贴的脚踝："装伤？"又转向会议桌，"特权？"他抓起徐清禾的训练日志投影到墙上，"过去三年，她每天训练时长比ISU规定上限多2.7小时！"
弹幕瞬间逆转：【这训练量恐怖如斯】【黑子睁眼看看什么叫真运动员】。
3
储物柜前，徐清禾输入密码的手在发抖。
柜门打开的瞬间，她如坠冰窟——断裂的冰刀不翼而飞，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照片：徐明浩在便利店打工时，收银台上摆着本《花样滑冰技术手册》，日期显示正是她第一次参加青少组比赛前一周。
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：【你所谓的梦想，早被包装成商品】。
"不是意外......"她腿一软，被王楚钦扶住，"从冰刀断裂开始就是设计好的。"
王楚钦一拳砸在铁柜上，指关节渗出血珠："三点快到了，他们到底要什么？"
手机突然震动，陌生号码发来定位：【老冰场仓库，一个人来】。
4
下午两点五十五分，废弃冰场的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。
"终于见面了，冠军。"阴影里走出戴口罩的青年，手中晃着她失踪的冰刀，"知道为什么选你吗？"
他亮出手机屏保——病床上苍白的少女戴着呼吸机，床头摆着染血的比赛号码布。"三年前青年赛，小雨因为0.5分输给你。"冰刀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声响，"赛后查出马凡氏综合征，终生不能剧烈运动。"
徐清禾呼吸一滞。她记得那个总在赛后和她分享巧克力派的圆脸女孩。
"而你，"青年踢翻汽油桶，"有明星哥哥铺路，有国家队男友护航——"
"不是这样的！"她向前一步，"小雨那次比赛前就经常胸痛，我还提醒过她去医院......"
"闭嘴！"打火机的火苗窜起，映亮他扭曲的脸，"知道小雨手术时电视在放什么？你的夺冠采访！你说'感谢老天眷顾'——"
破空声骤然响起。一颗乒乓球精准击中青年手腕，王楚钦从通风管跃下，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徐明浩和安保人员。
"0.5分的差距。"王楚钦调出手机里的训练记录，"是因为她比小雨多练了538个小时。"画面切换到监控视频，"从十四岁起，她每天四点起床加练到深夜。"
青年瘫坐在地，突然崩溃大哭："那又怎样...小雨再也站不起来了......"
徐清禾慢慢蹲下，将冰刀轻轻推到他面前："如果毁掉我能让你好受些。"她摘下胸前的奖牌放在冰刀旁，"但这个，是我替所有咬牙坚持的女孩拿的。"
警笛声由远及近。徐明浩突然上前："你妹妹的治疗费，我全包了。"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，他掏出支票本写下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的数字，"不是施舍。"他看向妹妹，"是清禾让我明白，有些战斗比输赢更重要。"
5
夕阳将康复中心的露台染成蜜糖色。
徐清禾望着王楚钦笨拙地帮她换药。纱布缠得太紧，她忍不住"嘶"了一声。
"疼？"他手忙脚乱地调整，结果绷带全散了。
她看着眼前这个直播时气场全开、现在却连纱布都搞不定的少年，突然笑出声来。
"笑什么？"
"就是觉得......"她望向远处正接受采访的徐明浩——哥哥破天荒没骂王楚钦，"风暴过后，连阳光都更通透些。"
王楚钦忽然从口袋里掏出条项链——企鹅吊坠里嵌着片银色胶皮。"我世青赛夺冠时用的胶皮。"他低头为她系上，呼吸扫过她耳尖，"现在它守护你的冰刀。"
她碰触吊坠的瞬间，远处传来徐明浩的怒吼："谁准你送我妹定情信物了？！"
（第五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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