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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复中心的理疗室弥漫着淡淡的药草味，心率监测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。
徐清禾趴在等速肌力训练器上，右脚踝缠着生物力学传感器，屏幕显示【承重恢复率：72%】。陈教练皱眉翻看数据："连跳需要的瞬时承重至少要90%，决赛前必须把稳定性找回来。"
"我可以加练水下——"
"不行。"陈教练斩钉截铁，"水阻训练需要专业监护。"
门突然被推开，王楚钦拎着个改装过的水下推进器进来，发梢还滴着水："巧了，我刚拿到深水池使用许可。"他晃了晃手里的平板，"根据德国运动医学报告，1.2米水深能抵消70%体重冲击，最适合踝关节康复。"
徐清禾抬头，看见他运动裤口袋里露出半截设计图，上面密密麻麻标着【弹力系数】【滞空时间换算】等公式。
陈教练狐疑地检查设备："这不像体工队的标配。"
"和器材组熬了三个通宵改的。"王楚钦蹲下来调整她脚踝的传感器，指尖在触屏上快速滑动，"用这个模拟冰面起跳的0.3秒滞空......"
他的呼吸突然一滞。平板弹出新消息：【徐明浩及SEVENTEEN已抵达东门，携带应援物资若干】
徐清禾的瞳孔骤然收缩："他们怎么......"
"躲还是逃？"王楚钦压低声音，"泳池有后门。"
2
深水区的波光在天花板上投下摇曳的蓝影。
徐清禾抓着池边扶手，看王楚钦调试水下摄像机。他脱掉外套后露出里面的黑色压缩衣，水珠顺着肌肉线条滚落，在锁骨窝积成小小的水洼。
"先试基础旋转。"他递来浮力腰带，"水的阻力会放大轴心偏移。"
她刚系好腰带，突然被托着腰举出水面。王楚钦的手掌稳稳贴在她腰椎位置，水温让触感变得格外清晰。
"3Lz的发力点在这里，"他的声音在水波中产生奇特的共振，"像乒乓球拉弧圈——"
哗啦！
他故意松手让她跌回水中，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形成微型彩虹。徐清禾抹了把脸，看见他笑得像恶作剧得逞的男孩："你！"
"失误失误。"他毫无诚意地道歉，突然神色一凛，"嘘——"
更衣室方向传来熟悉的嗓音："清禾啊，哥带了汉方药膏......"
徐明浩带着SEVENTEEN全员出现在泳池入口，权顺荣手里的果篮砰地砸在地上。十二个人集体石化，看着泳池里浑身湿透的两人——王楚钦的手还扶在徐清禾腰侧，她的训练服紧贴在身上，透出里面浅蓝色的运动内衣。
"你们......"徐明浩的声音在发抖，"在做什么康复训练需要这种姿势？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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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3
休息区瞬间变成迷你粉丝见面会。
夫胜宽掏出《Going Seventeen》用过的测谎仪对准两人："根据胜宽尼警报，你们刚才的对话可信度只有30%。"李知勋认真研究着水下摄像机："这个帧率可以剪成MV了。"
徐清禾被按在沙发上接受全员投喂，尹净汉正用塔罗牌占卜她的康复运势。王楚钦则被李硕珉勾着脖子审问："听说你偷学我们的舞？"
"绝对没有！"王楚钦耳根通红，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起——是他偷偷练习《HOT》时拍的视频提醒。
全团爆笑，徐明浩黑着脸挤到两人中间："解释。"
"水阻训练对踝关节恢复最有效。"徐清禾小声说，余光瞥见王楚钦正被权顺荣拉着用肢体动作还原热搜视频。
徐明浩切换成韩语："他手放你腰上的时间比整个训练时长还多！"
"在计算浮力系数。"王楚钦突然用蹩脚韩语接话，引发新一轮爆笑。
混乱中，一颗刻着小企鹅的乒乓球滚到她手心。王楚钦借着捡橙子的动作耳语："今晚七点，带你见识真正的跨界训练。"
4
月光透过乒乓球馆的天窗，将满地器械镀成银色。
徐清禾拄着拐杖推开门的瞬间，呼吸凝滞了。整个场馆被改造成梦幻的试验场——左侧是迷你冰面模拟器，右侧排列着十台同步发球机，空中悬挂着数百颗荧光乒乓球，像被凝固的星雨。
"欢迎来到'星轨训练系统'。"王楚钦站在中央控制台前，手指轻点平板。发球机突然齐射，乒乓球沿着不同抛物线飞行，在墙面标记的《ISU评分表》位置精准反弹。
"每个球代表0.1分的GOE加分点。"他调整参数，42度仰角的发球轨迹与她3Lz的起跳角度完全重合。
徐清禾试着接第一个球，落点时脚踝传来刺痛。王楚钦瞬间冲过来当人肉缓冲垫，两人一起栽进弹簧垫。她撑在他胸口，掌心下的心跳像他最擅长的快攻球，每分钟180次的频率震得指尖发麻。
"......你比世乒赛决赛还难接。"他闷哼。
月光下，她突然发现那些乒乓球不是纯白，而是带着极浅的蓝，像他第一次见她时冰场的颜色。
"其实还有个模式。"他按下遥控器，顶棚垂落的细线突然亮起柔光，数百颗乒乓球在黑暗中化作星轨。《Darl+ing》的旋律轻轻响起，他伸出手："能请你跳支舞吗？"
拐杖倒地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脆。
大门突然被撞开，徐明浩举着手机电筒冲进来："王楚钦！你竟敢带我妹——"他的怒吼戛然而止。
SEVENTEEN全员挤在门口，仰头望着满室星光。李知勋喃喃道："这场景......比我写的任何歌词都夸张。"
王楚钦绝望地捂住脸，徐清禾却笑出声来。那颗小企鹅乒乓球正滚到徐明浩脚边，她看见哥哥弯腰捡起时，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动摇。
"哥，"她轻声说，"这就是我一定要站上决赛场的原因。"
角落里，某个工作人员放下偷拍的相机，悄然退出场馆。
（第四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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