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选拔赛当天，首都体育馆的LED大屏闪烁着实时排名。徐清禾在后台反复检查冰鞋，指尖抚过右刃那道细微的裂痕——昨天器材组说需要更换配件，但新冰刀至少要磨合20小时，她最终决定用旧刀上场。
"真的没问题吗？"林小满忧心忡忡地看着她缠绷带的手腕，"陈教练说可以申请延迟......"
"等不了。"徐清禾望向观众席，第一排那个举着【小企鹅FIGHTING】灯牌的身影格外醒目——戴着黑色口罩的徐明浩正对镜头比"嘘"的手势。他身边空着的座位贴着一张纸条：【王楚钦 乒乓球国家队】，纸条上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乒乓球拍。
广播响起："接下来出场的是，国家花样滑冰队徐清禾，自由滑曲目——《Darl+ing》改编版。"
掌声中，她滑向冰场中央。余光瞥见通道口有个红色身影正狂奔而来——王楚钦抱着个鼓鼓囊囊的纸袋，额前的汗水在顶灯下折射出细碎的光。
钢琴前奏响起时，她听见观众席传来熟悉的韩语应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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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场3Lz+3T（勾手三周接后外点冰三周）完美落地，看台爆发出惊呼。徐清禾在燕式旋转中看到徐明浩站起来跳了段《HOT》的副歌动作，而王楚钦正手忙脚乱地从纸袋里掏什么东西。
第二个连跳时异变突生。
右刃在落冰瞬间传来不祥的震颤，她凭着肌肉记忆调整重心，却听见"咔"的脆响——冰刀裂痕彻底绽开，锋利的碎片擦过脚踝韧带。
"啊！"
惊呼声中，徐清禾重重摔在冰面上。剧痛从脚踝窜上脊背，视野因生理性泪水变得模糊。她看见裁判席亮起暂停灯，医护人员拎着担架冲过来——
"让开！专业运动员我来！"
一道红色身影翻过护栏，踩着防撞垫直接跃入场内。王楚钦跪在她身边，左手固定她脚踝，右手快速用绷带做成8字缠绕——这是去年全运会时队医教他的急性扭伤处理法。
"冰刀......"她疼得吸气，"右脚的钛合金层......"
王楚钦直接脱下运动外套裹住她渗血的小腿，转头对赶来的队医喊："需要加压包扎！跟腱可能拉伤！"
观众席骚动起来。徐明浩的灯牌砸在地上，他正用韩语跟保安交涉。直播镜头扫过，弹幕瞬间爆炸：
【冰刀断裂太危险了！】
【冲进来的不是国乒那个王楚钦吗】
【后面那个绝对是徐明浩！口罩都遮不住杀气】
混乱中，徐清禾突然抓住王楚钦的手腕："纸袋里......是什么？"
他愣了下，从袋子里掏出一只毛绒小企鹅玩偶："应援礼物。"玩偶眼睛是两颗迷你乒乓球，肚子上缝着【即使摔倒27次】的韩文绣标。
徐清禾突然想起那张纸条上的话，眼泪砸在乒乓球做的眼睛上。
"还能继续吗？"裁判蹲下来问，"根据规则，您有10分钟医疗暂停。"
她抬头看向积分屏——目前技术分暂列第二，如果退赛就......
"能比。"她攥紧小企鹅，玩偶肚子里的填充物硌得掌心生疼，"只要给我五分钟——以及一套3mm的刀套。"
3
器材室里，王楚钦单膝跪地帮她更换备用冰刀。新刀的弧度与旧刀差0.3毫米，他拿着磨刀石调整时，冰屑溅在睫毛上。徐明浩终于突破重围闯进来，医药箱哐当砸在桌上："徐清禾你疯了吗？这种伤还继续比！"
"오빠（哥哥）,"徐清禾轻声切换韩语，"记不记得我十岁那年省赛发烧39度？"
徐明浩僵住了。他当然记得——那天他偷偷把退烧药夹在妹妹的考斯滕里，在后台用湿毛巾给她物理降温，最后清禾挂着鼻涕完成3S（后内结环三周跳）拿了金牌。
"......至少要打弹性绷带。"他妥协地蹲下，却被王楚钦抢走医药包。
"我来。"王楚钦手法娴熟地缠好固定带，"去年乒超联赛，我搭档脚踝扭伤后就这么处理的。"他抬头对清禾眨眨眼，"当然，没你哥跳《Very Nice》专业。"
徐明浩气得用韩语骂了句什么，王楚钦立刻用蹩脚的韩语回敬："형（哥），我听得懂！"
广播催促声响起。王楚钦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记号笔，在新冰刀上画了个旋转的乒乓球轨迹："现在它带着我的上旋球意志了。"
徐清禾试着站起来，疼痛依然尖锐，但心里某个地方变得很轻很软。她看向两个剑拔弩张的男生："你们......能不能和平相处十分钟？"
"除非他离你三米远！"徐明浩揪住王楚钦衣领。
"那不行，"王楚钦指指清禾的脚，"她现在需要人形拐杖。"
4
当徐清禾重新站上冰场时，全场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。
音乐从中断处续接，她将原计划的3Lz改为2A+1Eu+2S的保守连跳，却在最后的联合旋转时突发奇想——那是套融合了贝尔曼旋转的动作，她随着节奏突然比出SEVENTEEN的"家"手势，又在收势时模仿王楚钦发球前的标志性扬眉。
观众席炸了。
徐明浩举着灯牌的手微微发抖，而王楚钦不知何时爬上了裁判席旁边的栏杆，手里挥舞着那只小企鹅玩偶。
分数出来的瞬间，徐清禾眼眶发热——自由滑132.47，总分198.26暂列第一，足够晋级决赛了。
她向观众席鞠躬时，看见徐明浩正揪着王楚钦的衣领说什么，而后者笑得意气风发，突然朝冰场方向比了个心。
直播镜头精准捕捉到这个画面，#王楚钦比心#瞬间冲上热搜。更绝的是有粉丝放大截图——徐明浩的口型明显在说："敢公开就让你跳《Super》谢罪。"
赛后采访区，记者争先恐后把话筒怼过来："请问冰刀事故是否会影响决赛发挥？""与王楚钦选手是否存在超越队友的关系？""徐明浩先生今天是以家属身份观赛吗？"
徐清禾握紧口袋里的小企鹅，目光扫过人群后方——王楚钦正被教练揪着耳朵训话，而徐明浩躲在柱子后面对她比"快溜"的手势。
"关于这些问题......"她突然笑了，"等我拿到金牌再回答。"
转身时，伤脚突然疼得她踉跄了一下。两双手同时扶住她——左边是王楚钦沾着冰屑的队服袖口，右边是徐明浩手腕上的SEVENTEEN手绳。
"别逞强。"徐明浩瞪她。
"就是，"王楚钦附和，"我背你回去？"
"你想得美！"徐明浩一把推开他，"我妹当然我来背！"
深夜，徐清禾收到王楚钦的消息：「明天开始特训，带你看个好东西」附图的乒乓球桌旁，赫然摆着冰刀磨刀器和——徐明浩落在这里的应援灯牌。
（第三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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