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联谊会结束后的更衣室里，徐清禾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三条未接来电和最新消息，手指悬在键盘上半天没动。
「徐明浩：那个抱我妹的乒乓球队小子，立刻回电！」
她叹了口气，正准备回复，更衣室的门突然被推开。王楚钦探进半个身子，手里还拿着两瓶运动饮料："庆功宴去不去？教练说——"
"我哥知道了。"徐清禾把手机屏幕转向他。
王楚钦眯着眼睛念完消息，不但没慌，反而笑得更灿烂了："哟，徐明浩知道你这么叫他会气到当场跳《Very Nice》。"
"闭嘴！"徐清禾抓起毛巾砸过去，"他肯定看到直播了。"
"看到正好。"王楚钦轻松接住毛巾，顺手替她擦了擦额角的汗，"我正愁没机会正式自我介绍。"
徐清禾瞪大眼睛："你疯了？我哥他——"
话音未落，手机突然震动起来。来电显示「哥」的FaceTime请求让两人同时僵住。背景音里隐约传来SEVENTEEN队友的调侃："明浩啊，手机要捏碎了！"
"接不接？"王楚钦挑眉。
"......你先出去。"
"凭什么？"他反而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的长凳上，目光扫过她柜门上贴着的小企鹅贴纸，"我见不得人？"
徐清禾还没想好怎么反驳，手指已经不小心按到了接听键。
2
手机屏幕里瞬间跳出徐明浩放大的脸，背景明显是保姆车内部。他戴着黑色渔夫帽，但锁屏照片还是暴露了——那是清禾小时候第一次站上领奖台的照片。
"徐清禾！那个敢在直播里搂你腰的混小子在哪？！"
王楚钦突然把脸凑到镜头前："哥，我在这儿呢。"
空气凝固了三秒。
"......谁是你哥？！"徐明浩的声音陡然拔高，画面外传来什么东西砸到车门的巨响，"清禾你让开，我要跟这小子单独'聊聊'！"
徐清禾扶额："哥，我们只是在完成联谊会任务......"
"什么任务需要他摸你脖子贴创可贴？！"徐明浩咬牙切齿地调出另一台手机，上面赫然是微博热搜：王楚钦徐清禾双人托举# #体育总局联谊会甜度超标#
最热门的一条视频里，王楚钦在表演结束时"不小心"把清禾往怀里带了带，弹幕疯狂刷过【这是可以嗑的吗】【民政局我搬来了】。
王楚钦吹了声口哨："这运镜专业啊，把我接住你的帅气瞬间都——"
"你闭嘴！"兄妹俩异口同声。
徐明浩深吸一口气，突然切换成韩语："清禾啊，解释。"
"就是普通合作，"徐清禾也切换韩语，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衣角，"他临时替补我的双人滑搭档。"
"临时搭档需要摸头杀？！"徐明浩又甩出一张动图——王楚钦在候场区自然地揉了揉她的头发。
王楚钦突然正色："哥，这事我得坦白。"
在徐清禾惊恐的目光中，他一本正经地说："其实是我单方面在追清禾。"
手机那头传来经纪人崩溃的喊声："明浩！别踹车门！"
3
二十分钟后，徐清禾独自坐在食堂角落，面前摆着丝毫未动的饭菜。林小满端着餐盘鬼鬼祟祟地蹭过来："听说你把SEVENTEEN的徐明浩气到改签机票？"
"你怎么知道？！"
"整个体育局都传遍了好吗！"林小满兴奋地打开抖音，"你看，'震惊！国家队乒乓球选手疑似与花滑女神恋爱，爱豆哥哥当场暴走'......"
视频里居然有人把联谊会片段和徐明浩早年《Going Seventeen》里"谁敢追我妹妹"的发言剪成了连续剧，点赞已经破百万。
徐清禾把脸埋进手心："完了......"
"完什么完！"林小满压低声音，"陈教练刚接到三家赞助商电话，连你代言的护颈销量都暴涨......"
"我不需要这种关注。"徐清禾攥紧筷子，指节发白，"他们只关心我是'徐明浩的妹妹'，或者'王楚钦的绯闻女友'，没人在意我的贝尔曼旋转能不能达到四级定级。"
话音刚落，一盘糖醋排骨哐当落在她面前。王楚钦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桌边，手机开着直播："家人们看好了啊，这就是我们花滑队的天才选手徐清禾——"
"你干什么！"徐清禾跳起来去抢手机。
王楚钦轻松躲过，把镜头转向自己："——的午饭。看看人家运动员的健康饮食，再看看你们天天点的外卖。"
弹幕瞬间爆炸：
【刚才一闪而过的是清禾小姐姐吗！】
【楚钦你耳朵怎么红了】
【那个护腕是SEVENTEEN周边吧】
他利落地关掉直播，弯腰与她平视："看弹幕了吗？【这个小姐姐跳3A好稳】【奥运冠军候选人！】"晃了晃手机，"现在全世界记住的，是带着SEVENTEEN手链也能跳出完美贝尔曼的徐清禾。"
徐清禾怔住了。那颗总在他指尖旋转的乒乓球，不知何时也滚进了她的心里。
林小满突然尖叫："快看微博！"
热搜第一赫然变成：#王楚钦直播安利花滑女神#
4
当晚训练结束，徐清禾在更衣室柜子里发现一盒新的创可贴——依旧是卡通图案，但这次换成了小企鹅。
下面压着一张纸条：「就像你小时候学3T（后外点冰跳），摔了27次还是爬起来了。——PS：下周选拔赛加油，我会在观众席举最亮的应援牌。」
她指尖抚过纸条上的字迹，突然发现背面还有一行小字：「冰刀右刃有磨损，记得找器材组。」
心头猛地一跳。她今天确实感觉到落冰时有些打滑，但以为只是状态问题......
"找到应援礼物了？"
王楚钦不知何时靠在门边，指尖依然转着那颗乒乓球。他当然知道贸然闯女更衣室不合适，但比起规矩，他更在意那个总是独自舔伤口的女孩是否需要一盒创可贴。
"我哥刚加我微信。"他晃了晃手机。
"......他说什么？"
"说如果我害你分心导致选拔赛失误，"王楚钦模仿徐明浩的语气，突然伸手轻轻碰了碰她贴着创可贴的脖颈，"就让我在下次世乒赛上跳《HOT》谢罪。"
他指尖的温度透过创可贴传来，像冬日里突然照进冰场的一缕阳光。徐清禾耳尖发烫，却听见远处传来陈教练的怒吼："王楚钦！你又溜进女更衣室？！"
"误会！我只是来送——"他边跑边回头对她眨眼睛，"冰刀检修提醒！"
徐清禾低头看着掌心的小企鹅创可贴，心跳突然漏了一拍。
（第二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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