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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训练馆的晨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，徐清禾坐在冰场边的长凳上，低头系冰鞋的鞋带。脚踝上的旧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，但肌肉记忆仍带着细微的滞涩感。她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企鹅项链——那是王楚钦送的，里面嵌着他世青赛夺冠时用的胶皮。
"今天练什么？"
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王楚钦拎着两瓶运动饮料走过来，额前的碎发还滴着汗，显然是刚结束晨训。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训练背心，肩膀和手臂的肌肉线条在阳光下格外清晰。
"4S（萨霍夫四周跳），"徐清禾抬头看他，"陈教练说落冰还是不够稳。"
王楚钦在她身边坐下，顺手递给她一瓶电解质水："我陪你练。"
"你？"她挑眉，"你不是下午还有队内对抗赛？"
"所以上午有空。"他拧开瓶盖，仰头灌了一口，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，"再说了，你的4S要是成了，我还能蹭个功劳。"
徐清禾忍不住笑出声："蹭功劳？"
"嗯，"他一本正经地点头，"到时候记者问你怎么突破的，你就说——'多亏王楚钦在旁边盯着'。"
"做梦。"她站起身，顺手把空瓶子扔进垃圾桶，"我要是成了，功劳全是我的。"
王楚钦笑着看她滑向冰场中央，阳光透过冰面折射，在她身后拖出一道细碎的光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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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
冰场上的训练并不顺利。
徐清禾第四次尝试4S时，落冰的瞬间重心偏移，整个人重重摔在冰面上。她咬牙爬起来，揉了揉发麻的膝盖，正准备再来一次，却被王楚钦拦住了。
"等一下。"他滑到她面前，皱眉看着她微微发抖的右腿，"你轴心歪了。"
"我知道，"她喘着气，"但比赛没多少时间了，我得适应。"
王楚钦没说话，只是突然伸手扶住她的腰，另一只手轻轻托起她的右腿："再来一次，我帮你找感觉。"
他的手掌温热，隔着训练服传递着稳定的力量。徐清禾愣了一下，耳尖微微发烫："你干嘛？"
"模拟落冰时的支撑力，"他语气平静，仿佛真的只是在做技术分析，"你起跳没问题，但落冰时核心没绷紧。"
徐清禾抿了抿唇，没再反驳。她深吸一口气，借着他的力道再次起跳——旋转、落冰，这次稳稳站住了。
"......好像有用。"她小声说。
王楚钦松开手，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："看吧，功劳是我的。"
徐清禾白了他一眼，却忍不住跟着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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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
下午的队内对抗赛，徐清禾偷偷溜进了乒乓球馆。
她戴着鸭舌帽，混在观众席的角落里，看着王楚钦在球台前快速移动。他的动作干净利落，每一板击球都带着凌厉的弧线，球拍与球碰撞的清脆声响在场馆里回荡。
"这局王楚钦赢了！11:8！"裁判宣布比分。
王楚钦擦了擦汗，目光不经意扫过观众席，突然顿住——他看到了徐清禾。她冲他眨了眨眼，竖起大拇指。
他愣了一下，随即笑得像个偷到糖的孩子。
赛后，徐清禾在休息区等他。王楚钦换好衣服出来，头发还湿漉漉的，脖子上搭着条毛巾。
"怎么来了？"他问。
"偷师。"她晃了晃手里的笔记本，"看看世界冠军是怎么训练的。"
王楚钦凑近看了一眼，发现她真的记了满满一页——他的发球角度、步法移动、甚至休息时的补水频率。
"这么认真？"他挑眉。
"当然，"她合上笔记本，"下次你再嘚瑟，我就能用专业术语怼回去了。"
王楚钦笑出声，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："那你得再练十年。"
徐清禾拍开他的手："少得意，我4S今天成了，下次表演滑说不定比你还有看点。"
"行啊，"他挑衅地看着她，"比一比？"
"比就比，"她扬起下巴，"输了的人请客吃饭。"
"成交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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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
晚上的加练结束得比预期晚。
冰场上只剩下徐清禾一个人，她反复练习着表演滑的衔接动作，直到肌肉开始发酸。场馆的灯光暗了一半，她滑到场边，弯腰去拿水杯，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"还没走？"
王楚钦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，手里拎着个塑料袋。
"你怎么又回来了？"她问。
"食堂关门了，"他晃了晃袋子，"给你带了点吃的。"
徐清禾接过袋子，里面是她最喜欢的牛肉三明治和热可可。她咬了一口，满足地眯起眼睛："谢了。"
王楚钦在她身边坐下，顺手拿起她的训练计划表看了一眼："这么拼？"
"表演滑没几天了，"她咽下食物，"总不能拖你后腿。"
他沉默了一会儿，突然说："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。"
"嗯？"
"表演滑又不是比赛，"他转头看她，眼神认真，"就算出错了，也没人会笑话你。"
徐清禾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："我知道，但......"她顿了顿，"我不想让你失望。"
王楚钦看着她，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："傻子。"
"喂！"她拍开他的手，"捏脸会变胖的！"
"胖点好，"他笑着站起身，"免得每次托举你都轻得像片羽毛。"
徐清禾抓起毛巾扔他："滚去训练！"
王楚钦轻松接住毛巾，冲她挥了挥手："明天见，冠军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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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
表演滑的前一晚，徐清禾收到了一条消息。
【王楚钦】：睡不着？
她盯着手机屏幕，犹豫了一下，回复：【嗯，有点紧张。】
三秒后，电话响了。
"开门。"王楚钦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，带着淡淡的笑意。
徐清禾愣了一下，走到门口拉开房门——王楚钦站在走廊里，手里拿着两杯热牛奶。
"你......"
"陪你聊聊，"他把其中一杯递给她，"免得你明天顶着黑眼圈上场。"
徐清禾接过杯子，温热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底。
两人坐在房间的小沙发上，聊着明天的表演细节，聊着训练中的趣事，聊着未来可能的比赛......不知不觉，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。
"该睡了，"王楚钦站起身，"明天还有重要的事。"
徐清禾点点头，送他到门口。
"对了，"他忽然转身，轻轻抱了她一下，"别紧张，有我在。"
他的怀抱温暖而踏实，徐清禾闭上眼睛，轻轻"嗯"了一声。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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