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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表演滑当天的后台走廊挤满了各国记者，徐清禾贴着墙根溜进更衣室，手里攥着被汗水浸湿的节目单。王楚钦靠在化妆台边转球，见她进来，手腕一翻将乒乓球弹进她掌心："定心丸。"
球面上用荧光笔写着【失误算我的】。
"幼稚。"她嘴上嫌弃，却把球塞进考斯滕的口袋。冰蓝色的裙摆缀满水晶乒乓球，每颗内部都封着王楚钦比赛用球的碎片，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银光。
"你哥在观众席第三排，"王楚钦突然压低声音，"灯牌尺寸超标，被安保拦了三次。"
徐清禾从化妆镜里瞪他："你还有空管这个？"
"知己知彼。"他扯松领结，露出锁骨处的银色项链——坠子是她上次表演滑掉落的冰刀饰片，"免得他又举什么惊世骇俗的......"
话音未落，门外传来徐明浩的怒吼："这算哪门子危险物品！"
两人对视一眼，同时叹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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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
冰场穹顶的灯光如星河倾泻，观众席的喧闹声浪中混着SEVENTEEN的应援口号。徐清禾深吸一口气，指尖触到口袋里的乒乓球。王楚钦已经站在特制的冰上球台旁，西装袖口绣着冰晶纹路，领针是缩小版的乒乓球拍。
音乐前奏响起的刹那，全场屏息。
徐清禾从冰场对角滑出，3A跳的起跳点正对球台。王楚钦同步挥拍，乒乓球划出完美抛物线，在她落冰的瞬间击中场边的音效板。"砰"的一声，冰晶应声炸开，观众席爆发出惊呼。
"疯了......"后台监控屏前的陈教练扶额，"还真把乒乓球当音效触发器。"
接下来的三分钟，冰刀与球拍编织出不可思议的协奏。徐清禾的燕式步划过半个冰场时，王楚钦连续击出的七颗球在防护墙上拼出心形；她完成贝尔曼旋转的瞬间，最后一球精准落入球台角落的感应器，触发漫天金雨。
徐明浩的灯牌终于突破安保防线——【我妹冰刀比他帅】，七彩闪光晃得导播直揉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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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
返场环节，王楚钦突然抢过主持人的话筒。
"借个光。"他滑到场边，在徐清禾疑惑的目光中单膝跪冰——从球拍柄里抽出一根冰蓝色的丝带，"赔你的。"
徐清禾愣住。这是去年全国赛时她断掉的那条考斯滕腰带，不知何时被他修补完好，接口处用银线绣着微小的乒乓球图案。
"王楚钦选手这是......"解说员卡壳。
"道具回收。"他站起身，把丝带系在她手腕，"环保倡议。"
观众席响起善意的哄笑，徐明浩的灯牌疯狂闪烁【禁止公费恋爱】。徐清禾耳尖发烫，抬脚碾碎一簇冰碴："下去再跟你算账。"
返场结束的瞬间，王楚钦突然贴近她耳边："待会儿别走后台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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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
消防通道的感应灯随着脚步声渐次亮起，徐清禾裹着羽绒服，看见王楚钦靠在楼梯转角，手里抛接着那颗荧光乒乓球。
"庆功宴逃了？"她挑眉。
"跟他们说胃疼。"他伸手拉她坐下，楼梯间弥漫着淡淡的松木香，"真喝起来，你哥能把我泡酒缸里。"
徐清禾轻笑，指尖无意识摩挲腕间的丝带。月光从气窗漏进来，在他睫毛下投出细密的阴影。
"今天..."两人同时开口，又同时噤声。乒乓球从王楚钦掌心滚落，顺着台阶叮叮咚咚跳远了。
"你先说。"他转头看她。
"那个心形拼得挺准。"
"练了两个月。"他摸出手机，相册里全是不同角度的抛物线计算图，"每天加练两小时，马龙以为我要改行搞物理。"
徐清禾凑近看屏幕，发丝扫过他手背："怪不得最近黑眼圈这么重。"
"值了。"他锁屏，突然扣住她手腕，"现在换你说。"
楼梯间骤然安静，能听见彼此交错的呼吸声。徐清禾望进他眼底的星光，突然笑了："你头发上有彩带。"
"哪儿？"
她抬手去摘，却被他抓住指尖。彩带飘落的瞬间，他的吻轻轻落在她嘴角，带着淡淡的薄荷糖味道。感应灯倏然熄灭，黑暗中只剩两颗剧烈跳动的心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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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
凌晨三点的运动员公寓走廊，徐清禾贴着墙根挪向自己房间。指尖刚碰到门把，隔壁突然探出个脑袋。
"夜训到这么晚？"徐明浩抱着手臂，目光扫过她泛红的耳尖。
"......讨论技术细节。"
"在消防通道讨论？"
徐清禾迅速关门，听见哥哥在门外咬牙切齿："王楚钦！明天加训！"
手机震动，新消息弹出：【加训申请已批准，陪练员：王楚钦】
她把自己埋进枕头，腕间的丝带扫过鼻尖，染着淡淡的松木香。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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