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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锦赛现场，冰面泛着冷冽的寒光。徐清禾在热身区最后一次检查冰刀，指尖触到考斯滕暗袋里的乒乓球——那是王楚钦去年世乒赛夺冠时用的训练球，表面还留着几道浅浅的胶痕。
"清禾，止痛片。"队医递来水杯，目光扫过她脚踝上缠绕的肌效贴。冰面维护车刚补过第7区块，霜白色的新冰层在灯光下泛着冷意。
她咽下药片，抬头时正巧看到大屏幕切到世乒赛现场。王楚钦反手擦拭球拍，拍柄处那张泛黄的便利贴被镜头放大，上面手写的【最佳起跳角θ=42°】依然清晰——那是三年前她在训练笔记上随手写下的公式。
"选手入场！"广播声响起。
徐清禾滑向冰场中央，观众席突然爆发出欢呼。徐明浩带着SEVENTEEN成员挤进前排，十二个人手忙脚乱地举起灯牌。最前排的夫胜宽差点被灯牌电线缠住，文俊辉的中文灯牌拿反了，【那小子拍子贴的啥】变成了古怪的字符排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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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乐响起的瞬间，徐清禾的4S跳（萨霍夫四周跳）划破空气。起跳角度精确到42°，落冰时旧伤处的肌效贴突然绷紧，冰刀在补过的新冰面上擦出细碎冰屑。
"重心前移！"陈教练的喊声混在音乐中。
第三组连跳时，徐清禾临时改了编排。3A+3T（阿克塞尔三周跳接后外点冰三周跳）的组合让脚踝承受更大压力，但当她腾空旋转时，余光瞥见大屏幕的分割画面——王楚钦在世乒赛现场打出一记爆冲弧圈球，球路轨迹与她的跳跃弧线竟在空中形成镜像。
"历史性时刻！"解说员激动到破音，"花样滑冰与乒乓球赛场首次出现双冠军同步决胜！"
徐清禾落冰时护腕滑落，露出腕间银色项链——王楚钦今早快递给她的幸运物。监测手环显示心率突然降至46，恰是乒乓球运动员在关键球前控制呼吸的最佳频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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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台通道里，徐清禾扶着墙调整呼吸。更衣室门被猛地推开，王楚钦裹着羽绒服冲进来，胸前别着皱巴巴的参赛号码牌，发梢还凝着未化的雪。
"你疯了？团体赛还没结束......"
"局间暂停90秒。"他单膝跪地检查冰鞋，运动手表开始倒计时，"刀刃侧倾了，第七步接续时会有0.3毫米偏差。"
门外传来徐明浩的怒吼，夹杂着韩语和中文的警告。王楚钦头也不回，从工具包里掏出砂纸："ISU允许紧急器材调整，我有二级器材师资格证。"
徐清禾看着他打磨冰刀侧刃，忽然注意到他右手虎口贴着创可贴——正是她上周寄去的卡通图案款。更衣室门被拍得震动，徐明浩的灯牌从门缝塞进来，中文韩语双语显示【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】。
"你包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？"她指着露出半截的绷带卷。
"足够应付某个总在硬撑的人。"他举起刻着"C&W"的六角扳手，"世青赛金牌熔铸的，开过光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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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由滑终曲，徐清禾在贝尔曼旋转中扯开护腕。银色项链坠子在空中划出弧线，VIP席上的徐明浩差点捏碎灯牌。大屏幕适时切换到世乒赛现场，王楚钦掀起衣摆擦汗，贴在腹肌上的便利贴被汗水浸透，晕染的墨迹竟隐约显出心形。
分数公布的瞬间，两个场馆同时沸腾。徐清禾以0.17分优势刷新纪录，王楚钦的决胜球被选为赛事最佳得分。
庆功宴走廊拐角，徐清禾缩在窗边揉脚踝。身后递来温热的草莓牛奶，王楚钦蹲下身，将暖宝宝贴在她小腿内侧："骨科张主任说需要持续热敷。"
"你偷看我病历？"
"你哥群发的。"他晃了晃手机，屏幕上是SEVENTEEN群聊99+条消息，"从韩式正骨到中医推拿，他们连蒙古大夫都推荐了。"
徐清禾捏瘪牛奶盒，空盒精准投入三米外的垃圾桶。王楚钦拧开保温杯，姜茶热气氤氲了镜片："你哥灌了我三杯白酒，这是醒酒用的。"
远处传来徐明浩的咆哮，十二道脚步声向走廊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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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全通道的应急灯下，徐清禾被圈在墙角。王楚钦的吻带着姜茶的辛辣，掌心却小心避开她脚踝的淤青。倒计时的手表发出轻响，距离他必须返回乒乓球馆领奖还剩15分钟。
"你赢了。"他抵着她额头轻笑。
"你也是。"
"我说这个。"他变戏法似的摸出金牌，内侧新刻的【0.17分的世界】在昏暗光线中发亮。
通道门突然被撞开，徐明浩举着灯牌愣在原地。身后Seventeen成员集体石化，举着手机的权顺荣下意识按下拍摄键。
王楚钦迅速用外套裹住徐清禾，转身时不忘提醒："记得把徐哥拍帅点。"
徐明浩的灯牌疯狂闪烁，最终定格在【我·妹·最·棒】，底下却有小字滚动播放【王楚钦禁止靠近休息室】。
当夜热搜爆炸：#双冠军安全通道#、#徐明浩灯牌进化史#、#42度角爱情公式#。而两个当事人正窝在队医室，用冰敷袋和热毛巾玩着幼稚的攻防战。金牌静静躺在理疗床上，内侧还留着未刻完的下一句——那是属于奥运赛场的约定。
（第11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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