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莓

1  

北京T3航站楼的电子屏跳动着猩红的“延误”提示，王楚钦的指尖无意识摩挲队服左胸的冰晶刺绣——那是他偷偷比对清禾冬奥考斯滕镶钻位置后，让裁缝连夜绣上的秘密。冷气扫过他汗湿的领口，银线在灯光下泛起细碎流光，像极了清禾表演滑时溅起的冰屑。  

保温箱里的草莓大福开始渗出奶油，沾湿了便签纸上晕开的“接机惊喜”。远处突然爆发的声浪掀翻了他的帽檐，七彩灯牌在人潮中诡谲闪烁：【徐教练】三字因短路变成了【妹控警报】，举牌的粉丝团正用韩语高唱SEVENTEEN的《Very Nice》。  

“十秒后到达战场。”樊振东的信息刚弹出，清禾贴满卡通企鹅的行李箱已滑到跟前。王楚钦徒手掰开变形的礼盒，刻着“WSH”的糯米皮糊成珊瑚色，恰似她表演滑的腮红。  

“国际友人待遇不错啊。”清禾晃了晃徐明浩塞来的应援毛巾，【嫁我妹先赢我】的荧光字刺得王楚钦眼皮直跳。头顶忽然掠过无人机的嗡鸣，写着“禁止投喂”的手幅精准盖住他手中的残骸。行李箱突然发出电子音：“检测到妹控能量超标！”  

2  

总局训练基地的监控室里，徐明浩的马克笔尖敲出《HOT》的节拍。屏幕上的冰刀轨迹突然炸开打歌舞台的镭射光，3T轴心偏差化作四散的音符。“这个高度——”他圈住某个破碎的高音符号，“够不到世锦赛领奖台。”  

清禾的冰刀包防盗铃骤然响起，企鹅挂饰播放起徐明浩的录音：“有贼！有贼！”在她手忙脚乱关掉警报时，王楚钦闪身而入，指尖的奶油抛物线划过83.5°——正是她最擅长的勾手三周跳起跳角。  

“但够得到这个。”奶油精准覆盖监控屏上的红圈，樊振东的怒吼由远及近：“徐明浩！你的粉丝把更衣室改成追星墙了！”  

玻璃倒影中，清禾瞥见自己被P上熊猫头的打歌照，旁边是樊振东训练照上歪扭的“夺妹之仇”。趁徐明浩暴怒转身，她摸走护照的动作带起冰刀包的清脆碰撞，企鹅眼睛闪过狡黠绿光。  

3  

子夜冰场的顶灯在《HOT》旋律中忽明忽暗，清禾第十三次起跳时，看台阴影里的手机镜头微微颤抖。王楚钦的左手无意识模拟执拍动作，绿色地胶的幻影在冰面重叠成双人舞轨迹。  

“停！”音响系统炸响徐明浩的怒吼，大屏切到高清慢放：“落冰膝盖超标——”话音未落，LED灯牌突然花屏，【嫁我妹】诡异地跳成【嫁给我】。  

王楚钦举起记分板：“艺术表现力加五分，这个燕式巡场像草莓大福拉丝。”清禾的裙摆扫过灯牌表面，冰刀刻下的划痕连成首尔机场钥匙扣的摩斯电码。  

“赌约升级。”她急刹溅起冰屑，“如果我下周4Lo成功率达80%，你就用左手跟他打。”  

徐明浩的马克笔突然漏墨，在计分板晕染出童年清禾哭鼻子的简笔画：“再加个条件——输的人承包三个月草莓大福！”  

4  

月光透过球馆天窗将地胶染成雪原色，七颗画着草莓的乒乓球在王楚钦脚边拖出淡红残影。清禾蜷在裁判椅上，发现冰刀套不知何时裹了他的队服，冰晶刺绣在她膝头拓出水痕。  

“看好了。”他左手腕的企鹅挂链随动作摇晃，蛇形发球在墙面投射出游龙轨迹。最后一球撞上暗藏的草莓大福，奶油弹道精准命中门后监督表——徐明浩的照片顿时糊满粉色。  

运动手环突然尖叫：“检测到暧昧值超标！启动妹控防御模式！”清禾捏爆助威团子，糯米粉混着夜风卷向王楚钦的后背。晨光掠过他浸透汗水的冰晶刺绣时，她忽然想起首尔酒店那个谎称背单词的夜晚。  

“这个弧度——”他转身时，企鹅眼睛闪着胜利蓝光，“够不够换你的世锦赛门票？”  

5  

队内赛的冰场穹顶降下全息草莓雨，清禾在4Lo最高点瞥见LED屏的异动——王楚钦左手发球的慢镜头正与她的冰刀轨迹重叠。落冰刹那，七颗乒乓球滚成爱心，底部藏着微缩应援毛巾，“先赢我”的“先”字被着重标记。  

“80.3%成功率。”徐明浩咬断糯米皮拉出的银丝，与清禾童年训练录像的泪痕重合，“聘礼标准是85%！”  

王楚钦推来的草莓车上，“승리（胜利）”刻痕清晰如新。清禾举起融化的冰淇淋，金牌坠落的金痕渗入地胶：“用这个换，够不够？”  

防护墙的LED屏突然爆出代码：【WSH❤XQH 4Lo+蛇形发球=∞】。徐明浩的表情管理彻底崩塌时，他胸口的应援徽章传出录音：“通过初级考验！下一关是匈牙利世乒赛！”  

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