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旧张了张嘴:“欲雪……”
“有话就讲,没封你嘴。”黎年拿了一个五杀,把对面家给打了。
这会没熟人,黎年难得放开一下,说话冲了一点。
但是念旧明显感觉到黎年情绪好了许多。
“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,你这样下去也不行……你现在这样我心疼,而且你以后会有对象,你对象也不希望你这样子啊……”念旧小心翼翼的把心里话讲了出来。
“你……”黎年愣住了。
原来……我这样不行吗?
黎年摘下耳机挂在脖子上,垂下了眼睛。
不知道的人都会觉得黎年这是这是在思考,其实只有念旧知道,她这是在发呆。
“欲雪……”念安碰了碰黎年的手腕。
黎年回过神:“没事,我可以。”
念安很不放心。
俩人掐着点翻回学校。
回班的路上,念安突然想了起来:“浮漫帮我们请假了,理由是你肚子疼,我陪你去医院了。”
“好,知道了。”黎年抬脚往老师办公室走去。
“报告,”黎年直接进了办公室,“老师,来销假。”
“知道了,回去上课吧。”闻晓抬头看了一眼,摆摆手让她俩回去了。
接下来两天的课黎年虽然和以往一样,但是任雪还是看出来了同桌的一样。
“能喝酒么?”语文课上,凌诺在上面讲着,任雪低声问了一句。
“能,怎么了?”黎年看向任雪。
“旷课么?”任雪接着问了一句。
“但是你刚来没几天。”黎年盯着任雪。
“没事,问题不大。”任雪笑了笑。
“下课去翻墙。”黎年重新趴回桌上。
“好。”任雪开始记笔记,顺带帮黎年的也记了。
下课了,黎年喊了句“望生”就和任雪离开了。
念旧立马get到了,扭头去找闻晓请假了。
其实闻晓多多少少都看出来了一点,有时候让黎年休息下也是需要的——黎年做的已经足够好的了。
俩人来到一家不算热闹的清吧,找了个角落,点了些啤酒,默默喝了起来。
“欲雪,其实你可以不用每天那么开朗的,很累。”任雪突然开口。
“嗯?”黎年不是很想说话,但是很明显的出了学校之后放松了些许。
“因为我之前也有一段黑暗的时光,甚至是双向。”任雪慢慢的讲着。
“因为我基本上是老人带大的,一开始是个蘑菇头,头发一周洗一次就够了,后面头发留长了,还是一周洗一次,所以头发很油。上了初中之后,因为成绩差而不会人际交往,那会说话很冲,也没人提过,没人管过,和当时的班长因为没说对话,再加上不知道头发长了之后一周洗一次头会很油,被孤立了将近三年,找家长告老师都没有用。”
任雪盯着酒杯里的液体,叙述着回忆,像个旁观者,黎年觉得有点不舒服。
“一开始的时候他们扔我本子,说我恶心、晦气、不干净,”任雪喝了口酒,“后面我借皮筋的时候才知道我是为什么被孤立的,但是好在我在当时的隔壁班有两个闺蜜,以及班上有几个人玩的还不错,但是因为我爸爸那边长辈重男轻女,以及后来我弟弟的出生和我妈对我弟弟的偏心,以及我妈妈比我严重的抑郁症……所以我当时整个人都很阴暗,但是我把成绩提上来了。”
黎年垂眸听着,突然倾身抱住了任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