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涌

严浩翔你抽屉里那张照片

严浩翔掐灭烟

严浩翔背景里也有樱花树吧？

贺峻霖瞳孔一缩

贺峻霖你翻我东西？

严浩翔猜的

严浩翔耸肩

严浩翔你画画那么多年，总该画过樱花吧

客厅电话突然炸响，母亲压低的声音从门缝漏出来

贺妈妈马医生？是的，小霖最近睡眠......

---阁楼地板在脚下发出“吱呀”声响

贺峻霖翻开素描本，最新一页是上周的湖景。从窗户望出去，月光下的人工湖泛着和严浩翔眼睛同样的琥珀色

夹层里的照片露出一角，他猛地合上本子

楼下传来钢琴声，是《革命练习曲》。贺峻霖赤脚走到二楼转角，看见严浩翔坐在琴凳上，那盒草莓牛奶就放在一旁

母亲站在阴影里，正把撕开的烟盒塞进口袋——万宝路，不是严叔叔常抽的牌子

贺峻霖万宝路？

贺峻霖眯起眼

贺峻霖我爸从前就抽这个呀

----------------第二天--------------

贺峻霖你昨晚翻我抽屉了？

贺峻霖一把将严浩翔堵在楼梯转角，手里的照片边缘被捏得皱起

严浩翔单手插兜，另一只手转着打火机，金属外壳在阳光下反着冷光

严浩翔我说了是猜的！

火苗"啪"地窜起，照亮他眼下熬夜留下的青黑

贺峻霖骗谁呢？

贺峻霖把照片拍在他胸口，发丝随着急促的呼吸晃动

贺峻霖连拍摄日期都知道？

打火机盖"咔嗒"合上

严浩翔突然逼近一步，洗发水的薄荷味混着烟草气息扑面而来，吹得贺峻霖额前的碎发轻轻飘动

局面焦灼着……

走廊传来脚步声宋亚轩咬着冰棍探头，被风吹起的刘海下眼睛瞪得溜圆，

宋亚轩老班找你们排艺术节流程......哇哦～

他目光在几乎贴面的两人间转了转，伸手按住自己快要被风吹走的棒球帽

宋亚轩需要我放个BGM吗？

贺峻霖一把推开严浩翔，胡乱把挡住视线的刘海拨开

宋亚轩自觉有点尴尬，先走了

贺峻霖滚！

严浩翔草莓牛奶要过期了

严浩翔晃了晃手机

严浩翔母亲刚发消息，让我们今天一起回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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体育课铃刺耳地响起，刘耀文抱着篮球冲过来，运动发带都歪了

刘耀文翔哥！三缺一！

他胳膊上的创可贴被风吹得翘起一角，露出下面结痂的伤口

宋亚轩突然拽住他衣领

宋亚轩伤没好打什么球！

宋亚轩昨天缝针时，也不知道是谁哭得跟狗似的？

刘耀文放屁！那是生理性流泪！

刘耀文吼回去，声音断断续续的

严浩翔接过篮球

严浩翔你们先玩

他看向贺峻霖

严浩翔怀表的事......

严浩翔在器材室等我

贺峻霖打断他

贺峻霖敢告诉别人就烧了你那破纹身

器材室的门被风吹得"作响

贺峻霖反锁上门橡胶味混着灰尘扑面而来

他发现严浩翔正在翻看他的体检表，纸页在穿堂风里哗啦作响

严浩翔马医生写的？

严浩翔指着"创伤后应激障碍"的诊断

严浩翔就因为这个他们不让你碰钢琴？

贺峻霖抄起跳绳勒住他脖子

贺峻霖你他妈到底知道多少？

严浩翔比你想象的多～

严浩翔被勒得声音发哑，却笑了

他忽然扯开衣领，锁骨下方露出和耳后同款的烧焦樱花

严浩翔这其实是你画的

这其实是你画的十年前那个暴雨夜，七岁的贺峻霖蜷缩在琴房角落，用蜡笔在陌生人手臂上涂鸦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

严浩翔想起来了？

严浩翔那天你爸公司起火......

门外传来钥匙转动声，马嘉祺的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

马嘉祺器材清单给我...丁程鑫说少了两副...羽毛球拍......

贺峻霖猛地推开严浩翔，却被他攥住手腕，一把带着体温的钥匙被塞进掌心

严浩翔今晚阁楼见～

严浩翔的气息拂过他耳畔，吹动细碎的发丝

严浩翔你爸留下来的钥匙

钥匙齿痕上沾着暗红，像干涸的血迹，贺峻霖的刘海软软地垂下来，遮住了他骤然收缩的瞳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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