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涅槃·新生(上)

史莱克:既定的命运

“这就是我家了,有点小,别嫌弃”千向阳局促地挠了挠后脑勺,掌心的薄茧蹭过掉漆的木门,发出细微的沙沙声。

那扇门见证了岁月的变迁,见证了这个家的点点滴滴。

门上挂着一串风铃,是千向阳小时候亲手制作的,每当微风吹过,风铃便发出悦耳的响声,为这个简朴的家增添了几分生机。

时邶倚着斑驳的土墙,目光扫过屋檐下随风轻晃的干辣椒串,辣椒的颜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鲜艳。

"不会武魂殿的话,你都是在这里吗"时邶问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。

千向阳闷声应着,脚下的青石板被岁月磨得温润发亮,仿佛能映出过往的时光。

老槐树的枝桠横斜过半个院子,细碎的光斑落在井台的青苔上,那道被木桶磨出的深痕里,还积着昨夜的露水。

"奶奶!"少年的声音突然拔高。

白发苍苍的老人正佝偻着背,骨节突出的手攥着浸透井水的粗绳,指缝间被勒出的红痕在阳光下格外刺目。

千向阳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,铁桶撞在井沿发出沉闷的巨响:"都说了别碰这些重活!你腰还疼不疼?"

老人直起腰时,深蓝色围裙上沾着星星点点的面粉,眼角的皱纹里盛满笑意:"你不是还没回来嘛,灶台上的锅等着水救命呢!"

她的目光越过孙子肩头,浑浊的眼睛突然一亮:"哟,带客人回家啦?"

"是我朋友,想着带他来见见您。"千向阳手腕发力将水桶拽上井沿,水珠顺着指缝滴落在青石板上,转瞬便被日光蒸散。

老人慌忙用围裙擦着手,干枯的指节蹭得布料沙沙作响:"那你也不提前说一声,家里腌的腊肉都没来得及拿出来.."

"不用麻烦的奶奶!"时邶快步上前,他弯腰时黑发垂落额前,倒比千向阳还显局促

"您叫我小邶就行,突然叨扰实在过意不去。"

话音未落,院角老槐树突然簌簌落下几片枯叶,正巧覆在他发顶,倒像是给这份慌乱添了抹打趣的意味。

“哎哟,这怎么可以,你是小阳第一次带回来的朋友!”奶奶眼角的皱纹笑成绽放的菊花,枯枝般的手掌在空中虚按,仿佛要将时邶稳稳托到竹椅上。

话音未落,她已踩着碎步冲进厨房,蓝布围裙掠过灶台时惊起半缕炊烟,“小邶啊,你坐下好好休息哈,小阳把水给我抬进来!”

时邶望着老人冲进厨房的背影,耳尖微微发烫。老槐树枝桠摇晃,细碎的光斑在他发间跳动,像撒了一把未融化的雪粒。

千向阳望着奶奶佝偻却矫健的背影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轻轻晃了晃发酸的手腕:“别介意,我奶奶就爱折腾。”

"不是,奶奶!这离中午还早呢!"千向阳冲着厨房扯着嗓子喊,水桶里晃出的水珠溅在他裤脚。

灶屋里传来铁锅碰撞的哐当声,混着柴火噼啪的爆裂。“你别管!”

瓷碗碰撞的脆响混着蒸腾的热气涌出门帘,“我做了几十年饭,还能没个准头?去把八仙桌擦干净!”

少年无奈地摇头,将水桶重重搁在灶台边。蒸腾的热气裹着柴火香扑面而来。

他看着奶奶佝偻着背往灶膛里添柴,白发间沾着几片碎草叶,忽然想起幼时发烧时,也是这样温暖的火光映着这张布满皱纹的脸。

老人的声音忽然压低,隐隐约约飘来五个字千向阳耳中,“小阳这孩子,可算知道往家带人了……”

时邶垂眸盯着竹椅上飘落的槐叶,忽觉后颈发烫。

千向阳擦桌子的动作顿了顿,耳尖泛起可疑的红,抹布在木纹上反复蹭出沙沙声响。

老槐树枝桠突然剧烈摇晃,几片枯叶打着旋儿坠在八仙桌上。

时邶伸手去拂,指尖却触到桌面一道月牙形刻,那是用尖锐石子反复凿刻的痕迹,边缘早已被岁月磨得圆润。

千向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喉结滚动了一下:"七岁那年偷刻的,被罚跪了半宿。"

话音未落,厨房骤然炸开油锅的爆响,混着奶奶扯着嗓子的吆喝:"小阳!把腌萝卜干从梁上取下来!"

千向阳应了声"好嘞",像只灵活的山雀,三两步搬来竹梯。

时邶望着少年蹬着青砖墙上的凹痕往上攀爬,斑驳墙根处突然跃入眼帘的刻痕,让他微微怔住。

深浅不一的竖线歪歪扭扭向上生长,最顶端那道被红漆描过的痕迹边缘早已晕染,褪色的"十"字在暮色里泛着旧时光的暖调

那是少年每年踮脚用炭笔刻下的成长刻度,此刻却像枚带着温度的印章,重重烙在时邶心头。

竹篮递下来时,陈年陶罐的腌渍香气裹着阳光的味道。

时邶伸手去接,不经意间,指尖擦过千向阳掌心的薄茧。

那些在史莱克学院并肩作战的日夜突然翻涌,他见过这双手凝聚魂技时的凌厉锋芒

却从未细想,它们也曾被麻绳勒出红痕,为擦拭灶台沾染上生活的烟火油渍。

"对啦,小岚什么时候回来?"千向阳拍了拍裤腿的灰,忽然开口问道。

时邶刚要回答,院角老树的枝叶突然剧烈晃动,一道熟悉的轻笑裹着风掠过:"我好像听到有人想我啦?"

话音未落,两人猛地转头望去。井边槐树下,一抹纤细身影斜倚着斑驳树影,月白裙裾被风掀起一角。

她指尖绕着垂落的树叶,身后商榷负手而立,玄色衣摆与她的衣角纠缠着,在青砖地上投下交叠的暗影。

"小岚!师傅!"时邶双目骤然发亮,惊喜之色溢于言表,脚下生风般疾步上前。

少年矫健的身影转瞬便掠过半院青苔,发梢沾着的草屑在奔跑中簌簌飘落。

千向阳微怔半秒,唇角扬起笑意,快步跟在他身后,衣袂带起的风卷落了檐下几片枯叶。

时岚眼眶瞬间泛起水光,三步并作两步扑进时邶怀中,双臂紧紧环住兄长的腰:"哥哥,我想你了!"

鼻尖埋进带着皂角香的衣襟,声音闷闷的,还带着几分委屈。

时邶喉间溢出一声轻笑,掌心轻轻覆上时岚发顶,一下又一下顺着发丝梳理,动作熟稔得仿佛回到幼时。

"你呀——"尾音拖得绵长,带着三分调侃七分心疼,指尖触到她微微颤抖的肩头,笑意渐渐敛去,"现在才知道害怕?"

时岚仰起脸,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,眼睛却亮晶晶的。

她拽着时邶的袖子轻轻摇晃,声音里满是邀功的雀跃:"那时不是情况紧急嘛!一着急就顾不上别的了。"

说着,她侧身让出身后的身影,笑得眉眼弯弯,"不过我这次可立大功啦!把师傅请来了,太阳的伤肯定能治好!"

"小阳!我的萝卜干呢!"奶奶的吆喝如炸雷般劈开重逢的温馨。

她攥着沾满油渍的围裙从厨房探出身,浑浊的眼睛扫过院中突然多出的两张面孔,布满皱纹的脸瞬间写满困惑:"呀,这两位是..."

千向阳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前,衣角还沾着爬梯时蹭到的墙灰:"奶奶,这是我跟您提过的朋友!"

话音未落,时岚已经扯住时邶的袖口,杏眼睁得溜圆,分明在无声地询问"这怎么回事"。

时邶无奈地弯下腰,压低声音将前因后果快速交代。

时岚恍然大悟地点头,又转身踮脚凑到商榷耳边,白皙的手指无意识绞着倾泻而下的头发

把方才听来的话重新复述一遍,尾音还带着小姑娘特有的软糯腔调。

"原来,你们是小邶的家人啊!"奶奶在千向阳搀扶下,颤巍巍迈过门槛,眼角笑出深深的褶子。

见老人主动相迎,时岚刚要迈步,却被时邶不着痕迹地拦住,有长辈在场,到底轮不到小辈僭越。

商榷抬手作揖,玄色广袖垂落如墨,姿态恭敬却不失风度:"老人家安好。叨扰之处,还望海涵。"

他话音清朗,惊起檐下栖息的灰鸽,扑棱棱的振翅声里,奶奶笑得合不拢嘴

"哪有哪有!"奶奶笑得眼睛眯成两道弯月,布满老年斑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

又热情地朝众人招了招,"你们能来,这小院可算是盼到热闹日子啦!"

她转头看向千向阳,轻轻拍了拍少年的手背,"小阳啊,可得把客人招待周全咯!"

千向阳胸脯拍得震天响,眼底闪着自信的光:"您就把心揣回肚子里!"

奶奶笑着接过沉甸甸的萝卜干竹篮,转身往厨房去时嘴里还念叨着

忽然脚步一顿,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发愁飘来:"嘶...蒸子饭好像不够吃呀,看来还得多煮点。"

那抹佝偻的身影很快隐入门帘,紧接着传来瓷碗碰撞的叮当声,混着灶膛里柴火噼啪作响,倒让满院都染上了暖融融的烟火气。

院中的热风卷着竹篱轻晃,把墙角艾草的气息揉进夏阳里。

四人都心照不宣地绕开神罚的话头,那悬在头顶的阴霾仿佛被灶间飘出的饭香蒸散了。

千向阳挽起袖口的麻料衣摆,几步就跨进厨房,洪亮的应答撞开竹帘:"奶奶,我来添柴火旺些!"

时邶三人身旁的石桌上,茶盏还凝着未干的水渍。时岚指尖绕着垂落的发辫,眉飞色舞地和师傅讲着一路上的奇遇,发梢被阳光镀成金红色。

时邶时不时添上一句,眼角笑纹里落着碎光;商榷垂眸听着,指节轻叩石桌应和

当顶的日头把三人影子压成短短一截,落在青砖缝里,倒像是谁家寻常院落里,正漫不经心地消磨着夏日辰光。

奶奶算准了辰光,最后一道青椒炒腊肉刚装盘,正午的日头就正正照在灶台上。

她端着热气腾腾的菜碗挪出厨房,鬓角的银发沾着汗珠,笑纹里全是烟火气:"粗茶淡饭不值当讲究,孩子们别嫌弃啊。"

竹篾蒸笼里的糙米饭还冒着热气,配着瓦罐里腌得透味的萝卜干,几盘青红相间的时蔬往石桌上一摆,竟把满院暑气都衬得有了活色生香的暖意。

商榷抬手作揖,玄色衣袖垂落时拂过石桌沿:"有劳老人家费心。"

奶奶连忙摆手,围裙上的面屑簌簌掉落:"不麻烦不麻烦!"她挨个往众人碗里盛饭,木勺碰着粗瓷碗发出清脆的响

"你们肯来陪老婆子说说话,比啥都强!快趁热吃,这萝卜干配糙米饭最下饭了。"

阳光穿过葡萄架的缝隙,在她布满皱纹的手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盛着饭菜的粗瓷碗里,腾起的热气裹着槐花香,把满院的时光都酿得温热。

正午的石桌上,瓷碗碰击声混着蝉鸣格外热闹。

时邶总默默给妹妹夹菜,商榷则斯文地用着筷子,两人话虽不多,目光却时不时落在说笑的孩子们身上。

千向阳啃着排骨直喊香,时岚则举着腌萝卜讲山里的趣闻,明明是头回见奶奶,却像早就熟稔般往她碗里堆毛豆。

阳光把愧树叶的影子投在桌布上,随着孩子们手舞足蹈的动作轻轻晃动,连沉默的长辈们眼角都染着笑意。

饭后的日头渐渐西斜,千向阳利落地收拾完碗碟,突然一拍大腿:"差点忘了正事!"

他冲时邶使了个眼色,转头就拽着时岚往院外走,"跟我来"

商榷冲奶奶颔首告辞,四人踩着被晒得发烫的石板路出了院门,拐过两道弯便撞见一片绿油油的草坪。

“千向阳突然单膝跪地,仰头望着商榷时眼中燃着灼灼火光:"前辈!我该怎么做?"

话音未落,商榷已扬手唤住正要上前的时家兄妹:"小岚小邶,退到十丈之外。"

暖风卷着草屑掠过,时邶立刻揽住妹妹往旁退开数丈。

商榷指尖,白芒刹那间爆绽开来,亮得刺目。

紧接着,墨色如汹涌潮水,从他身体周围翻涌弥漫。

千向阳眼前陡然一暗,那漫天绚丽的日光,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巨手,瞬间就揉进了浓稠到化不开的黑暗里。

风,止住了脚步;蝉鸣,也在这黑暗中喑哑。四周,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死寂,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静音键。

他脚步踉跄,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。

此时,唯有商榷的身前,浮动着一圈淡白色的光晕,那光晕微弱却执着,恰似寒夜中独自燃烧的烛火,在无尽的黑暗里倔强地坚守着光明。

“我开辟处一片空间,在这里没有任何人能打扰我们”商榷解释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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