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醉桃,你还不肯说出你的真实目的吗?”
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?抓住他的时候,他正在自己的书房里,像是在偷东西。可无论用什么酷刑,他都死不开口。
“不是早就说了吗?”醉桃勾起唇角,露出一丝痞气的笑,即便身为阶下囚,那股自信和张扬也丝毫不减。
“我可是堂堂正正的采花贼,来落雨城,自然是来调戏城主你家千金的。”
“胡说!”落虞一声暴喝,手里的长鞭撕裂空气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脆响。
鞭梢精准地抽在醉桃脸上。
一道血痕瞬间在他那张俊美的脸上绽开,触目惊心。
醉桃只是闷哼一声,咬了咬下唇,再抬起头时,眉梢一挑,笑得更加邪肆。
“我可是采花贼,这名头城主大人不会没听过吧?”
“采花贼不来调戏姑娘,难不成还是来你这破城池观光的?你家那点金银财宝,小爷我还真看不上。”
他这话,嚣张至极。
躲在醉桃身后的月季零,清晰地感觉到他在挨鞭子时,整个身体都绷紧了,那一下剧烈的颤抖,瞒不过她。
肯定很痛吧?
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醉桃的衣角。
醉桃察觉到了身后的小动作,头也不回,嘴角的弧度却更大了,冲着落虞懒洋洋地开口。
“城主大人,您这把老骨头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,可别累坏了身子。”
他故意把“歇着”两个字咬得极重,听起来倒像是“安息”。
“你找死!”
落虞气得脸色铁青,猛地将鞭子甩给旁边的狱卒,转身就往牢门外走。
“给我狠狠地打!打到他开口为止!”
随着牢门“哐当”一声关上,狱卒得了令,扬起的鞭子带着风声,一下下地抽在醉桃的背上。
皮开肉绽的声音在牢里回响。
醉桃死死握紧了拳头,一声不吭。
月季零却彻底懵了。
他明明能挣脱的,为什么要在这里白白挨打?他到底想干什么?
她什么都做不了,如果现在冲出去,只会给他添乱。
月季零垂下头,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。
就在她失神的时候,一个眼尖的狱卒无意间瞥见了醉桃身后那片阴影里,似乎多了一抹不一样的颜色。
“城主!牢里还有个女人!”
那狱卒一声大喊,月季零还没反应过来,手臂就被人一把抓住,猛地拽了出去。
她一个踉跄,差点摔倒,好不容易站稳,抬起头,就对上了落虞那张写满惊怒的脸。
月季零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依旧平静,但她还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后的醉桃。
果然,他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也消失了,正凝重地看着她。
完了,她成他的累赘了。
“那个……我……”月季零想说自己是走错路了,可看着周围这群人凶神恶煞的模样,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“给我绑起来!”落虞眉头紧锁,厉声喝道。
很快,月季零也被拖到了一个十字刑架前,冰冷的铁链缠上了她的手腕脚踝。
就在醉桃的旁边。
她没有挣扎,也没有恐惧,只是抿着嘴唇,沉默地看着眼前晃动的火把。
她很清楚,现在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。
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,是怎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戒备森严的地牢里的?唯一的解释,就是同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