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

会议室里的空气凝固了。七双眼睛齐刷刷盯着李飞，等待他解释刚才那句话的含义。

"选拔演唱会？"贺峻霖第一个打破沉默，"什么意思？"

李飞推了推眼镜，避开成员们的目光："公司决定在月底举办一场特别演唱会，根据现场表现和观众反馈，选出一位成员进行solo出道试水。"

马嘉祺的笔尖在纸上戳出一个小洞。他缓缓抬头："这是要拆散团队的意思吗？"

"不是立刻解散，"李飞斟酌着词句，"只是探索更多可能性。你们知道，现在市场环境变化很快..."

丁程鑫猛地站起来，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："一年的个人发展期还不够？我们刚回归团队一个月！"

"这是公司的决定，"李飞的表情变得严肃，"你们要做的就是在演唱会上拿出最好表现。"他合上文件夹，"马嘉祺和丁程鑫一组，表演《蜕变》；宋亚轩和刘耀文..."

会议结束后，七人沉默地走向练习室。往常打闹不停的刘耀文和宋亚轩今天也异常安静，各自盯着手机。张真源和贺峻霖走在一起，不时交换一个担忧的眼神。严浩翔走在最后，表情晦暗不明。

马嘉祺放慢脚步，等丁程鑫跟上来："你怎么想？"

丁程鑫的嘴角绷得紧紧的："能怎么想？照做呗。"他的语气里有一种马嘉祺从未听过的冷漠。

练习室里，七人各自占据一个角落，气氛前所未有的紧张。马嘉祺试图组织大家讨论演唱会安排，但回应寥寥。

"今天先各自练习吧，"马嘉祺最终放弃，"明天再合练。"

成员们如释重负地散开。马嘉祺看向丁程鑫，后者已经戴上耳机，对着镜子练习起来，明显不想被打扰。

马嘉祺独自走到钢琴前，手指无意识地按着琴键。《蜕变》是他们去年发行的歌，讲述成长与改变的痛苦，现在唱来讽刺得令人心痛。

他的余光看到丁程鑫停下舞蹈，拿起手机走到走廊上。透过半开的门缝，马嘉祺听到他压低的声音："金老师...关于那个邀约...我需要再考虑..."

马嘉祺的手指重重按下一个琴键，发出不和谐的音符。他应该感到高兴——丁程鑫还在犹豫是否接受韩国舞团的邀请，说明他可能留下来。但现在的局面，留下来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？

第二天早上，马嘉祺被手机震动吵醒。是李飞发来的消息："今天下午三点，带丁程鑫来公司开会，讨论《蜕变》的改编方案。"

马嘉祺回复后看向对面床——丁程鑫已经起床了，被子叠得整整齐齐。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："先去练习室了。"

马嘉祺到公司时，丁程鑫已经练得满头大汗。他脱掉外套加入练习，两人默契地没有提昨天的消息和即将到来的会议。

下午的会议比想象中长。制作人、编舞师、造型师轮番上阵，讨论如何让《蜕变》的表演更出彩。马嘉祺注意到丁程鑫全程心不在焉，手指不停敲打膝盖。

"丁程鑫？你觉得这个编舞改动怎么样？"编舞师突然点名。

丁程鑫猛地回神："啊？嗯，挺好的。"

马嘉祺皱眉。这不是丁程鑫的风格——平时他对编舞的意见比谁都多。

会议结束后，丁程鑫匆匆离开，说有事要处理。马嘉祺独自回练习室，路过茶水间时，听到里面传来李飞和另一个高管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