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

但今天，当丁程鑫落进马嘉祺臂弯时，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。马嘉祺闻到了丁程鑫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气，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。丁程鑫的眼睛在舞台灯光下呈现出琥珀般的颜色，里面盛满了马嘉祺读不懂的情绪。

"马嘉祺..."丁程鑫轻声唤他的名字，嘴唇微微颤抖。

马嘉祺的心跳快得不像话。他想吻丁程鑫，想告诉他自己不希望他离开，想请求他留下来...但最终，他只是轻轻将丁程鑫放下来，退后一步："我们再来一次。"

彩排正式开始后，七人都拿出了最佳状态。当轮到马嘉祺和丁程鑫表演《蜕变》时，整个团队和工作人员都停下手中的工作观看。

音乐响起，两人从舞台两端走向中央，每一步都踩在节奏上。当他们相遇时，马嘉祺抓住丁程鑫的手腕，将他拉近，两人胸膛几乎相贴。这是编舞的一部分，但今天，马嘉祺感觉丁程鑫的脉搏在他指尖下跳动得异常剧烈。

整首歌充满了张力与激情。在副歌部分，丁程鑫的身体像水一样流动，马嘉祺的手掌贴着他的腰侧，引导他旋转。他们的眼神始终锁定对方，仿佛舞台上只有彼此存在。

当马嘉祺托举起丁程鑫时，后者在空中展开身体，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鸟。马嘉祺仰头看他，突然有种可怕的预感——这就是未来，丁程鑫将飞向更广阔的天空，而他只能站在原地仰望。

最后一个音符落下，丁程鑫缓缓滑下马嘉祺的身体，两人额头相抵，呼吸交错。整个排练厅鸦雀无声，然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。

"太完美了！"编舞师激动地跑上舞台，"就是这个状态！保持到演唱会那天！"

马嘉祺看向丁程鑫，想分享这一刻的喜悦，却发现对方的眼神已经飘向远方，表情难以捉摸。

彩排结束后，成员们三三两两离开。马嘉祺收拾好东西，发现丁程鑫又不见了踪影。他询问工作人员，有人说看到丁程鑫往天台去了。

马嘉祺找到他时，丁程鑫正靠在栏杆上，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。夜风吹乱了他的头发，白色衬衫在风中鼓动，像一只不安分的翅膀。

"在想什么？"马嘉祺走到他身边。

丁程鑫没有立即回答。他们沉默地站了一会儿，看着脚下的城市灯光如星河般闪烁。

"金敏俊老师说，"丁程鑫终于开口，声音很轻，"如果我再不决定，这个机会就会给别人了。"

马嘉祺的心沉了下去："截止日期是什么时候？"

"演唱会第二天。"

也就是说，三天后。马嘉祺握紧栏杆，金属的冰凉透过掌心传来："你想去吗？"

丁程鑫转过头看他，眼中倒映着万家灯火："我不知道。"他顿了顿，"如果团队真的会解散...如果这是最后一次七人演唱会..."

"你会为了团队留下？"马嘉祺追问，"还是为了..."他咽下了"我"字。

丁程鑫的眼神变得柔软："马嘉祺，你知道对我来说什么最重要吗？"

马嘉祺摇头。

"真诚，"丁程鑫轻声说，"对自己诚实，对舞台诚实，对..."他看向马嘉祺，"对在乎的人诚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