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

马嘉祺想说些什么，但丁程鑫已经直起身："回去吧，明天还有最后调整。"

演唱会前一天，七人进行了最后的走台。马嘉祺和丁程鑫的表演已经打磨得近乎完美，每一个眼神交流，每一次肢体接触都精确到秒。工作人员赞叹不已，说这是他们见过最默契的双人表演。

但马嘉祺心里清楚，这种"默契"背后是无数未说出口的话语和压抑的情感。每次他触碰到丁程鑫，都能感觉到对方轻微的颤抖；每次他们的目光相遇，丁程鑫都会先移开视线。

晚上，七人住在演出场地附近的酒店。马嘉祺和丁程鑫分到一个房间，这是两周来他们第一次有机会独处这么长时间。

丁程鑫洗完澡出来时，马嘉祺正在检查明天的服装。他抬头看到丁程鑫只围着一条浴巾，水珠顺着他的锁骨滑到胸膛，再往下...

马嘉祺迅速低下头，假装对衬衫上的纽扣产生了浓厚兴趣。他听到丁程鑫轻笑了一声，然后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。

"紧张吗？"丁程鑫问，已经换好了睡衣。

马嘉祺放下衬衫："有点。毕竟可能是..."他咽下了"最后一次团队演出"。

丁程鑫坐到床边，看着窗外的夜色："不管发生什么，明天的表演，我想做到最好。"

"我们会的。"马嘉祺走到他身边坐下，两人肩膀相贴。

沉默片刻后，丁程鑫突然说："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双人舞台吗？"

马嘉祺微笑："当然。你跳错了一个动作，临场发挥改了编舞，害得我也得跟着改。"

"但你跟上了，"丁程鑫转头看他，眼中带着笑意，"那时候我就知道，和你搭档会很特别。"

马嘉祺的心跳加速。丁程鑫的脸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生动，睫毛投下的阴影，微微上扬的嘴角，还有那双永远清澈的眼睛...

"丁程鑫，"马嘉祺鼓起勇气，"关于韩国..."

丁程鑫的手机突然响起。他看了一眼屏幕，表情变得复杂："是金老师。"他站起身，"我得接这个。"

马嘉祺点点头，看着丁程鑫走到阳台上，关上门。透过玻璃，他看到丁程鑫的表情从犹豫到坚定，最后点了点头，说了什么。

电话结束后，丁程鑫在阳台上站了很久，背对着房间。马嘉祺想出去问个清楚，但又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。最终，丁程鑫自己走了进来，表情平静得可怕。

"我累了，"他说，"先睡了。"

马嘉祺看着他钻进被窝，背对着自己。千言万语堵在胸口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他关掉灯，躺在自己的床上，睁着眼睛直到深夜。

当他终于迷迷糊糊睡去时，似乎感觉到有人轻轻抚摸他的头发，还有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。但早上醒来时，丁程鑫已经整装待发，仿佛昨晚的一切只是个梦。

"走吧，"丁程鑫对他微笑，"今天是我们的舞台。"

马嘉祺点点头，跟着他走向门口。在跨出门槛的瞬间，丁程鑫突然抓住他的手，用力握了一下，然后迅速松开。

这个小小的动作，让马嘉祺的心悬到了嗓子眼。他隐隐约约感觉到，今天过后，一切都会改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