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

马嘉祺放下手机，看向床上熟睡的丁程鑫。即使是在醉梦中，他的眉头也微微的皱着，像是有什么解不开的烦恼。马嘉祺打湿了毛巾轻轻擦拭他的脸和脖子，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什么珍宝。

"你到底想要什么？"马嘉祺低声呢喃，"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？"

丁程鑫在梦中呢喃了一句什么，马嘉祺俯身去听。

"...留…留下..."

马嘉祺的心跳加速。他俯身靠得更近："丁程鑫？"

"马嘉祺..."丁程鑫在梦中清晰地叫出他的名字，然后翻了个身，又沉沉睡去。

马嘉祺坐在床边，久久凝视着丁程鑫的睡颜。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窗帘的缝隙，在丁程鑫脸上投下变幻的色彩。马嘉祺想起舞台上那个"失误"，想起化妆间里未完成的对话，想起丁程鑫今晚反常的表现...

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击中他——如果丁程鑫是为了他才拒绝那个梦寐以求的机会呢？如果丁程鑫的留下，意味着放弃自己的梦想呢？

马嘉祺拿起丁程鑫的手机，解了锁，再次看向那条消息。"那按你的要求修改"，这意味着丁程鑫已经和他们谈判过，甚至可能已经原则上同意了？马嘉祺不敢深想。

他放下手机，走到窗前，看着夜色中的城市灯火通明，车流如织。马嘉祺想起丁程鑫跳舞时的专注着的样子——那种全身心的投入和快乐，就像鸟儿在空中自由翱翔一样。韩国舞团的国际巡演，对丁程鑫这样的舞者来说意味着什么，他比谁都清楚，也无比渴望有这个机会。

马嘉祺转身看向床上熟睡的丁程鑫，一个决定在心中慢慢成形。也许，爱一个人不是占有，而是成全。

他走回床边，轻轻抚平丁程鑫皱着的眉头，然后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："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，我都会支持你的。"

丁程鑫在梦中微微勾起嘴角，像是听到了这句话。

马嘉祺拿起自己的手机，轻声走到房间的小阳台上，拨通了李飞的电话。

"李总，关于solo人选的事，"他的声音在夜风中异常坚定，"我有话要说……"

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斜射进来，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金色的线。丁程鑫慢慢睁开眼，一阵剧烈的头痛立刻袭来。他呻吟一声，抬手遮住眼睛，昨晚的记忆碎片慢慢浮现在脑海中——演唱会、庆功宴、一杯接一杯的酒...

他缓缓坐起身，发现自己穿着衬衫和裤子躺在床上，外套和鞋子整齐地放在一旁椅子上。房间里很安静，只有空调运转的轻微嗡鸣。

然后他看到了马嘉祺。

马嘉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，上半身伏在床沿上沉睡着，一只手还松松地握着手机——丁程鑫的手机。正好有消息进来，屏幕亮起，显示着金敏俊发来的合约邮件。

丁程鑫的呼吸一滞。马嘉祺知道了。知道了一切——韩国舞团的邀约，他的犹豫，还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