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小心翼翼地拿回手机，屏幕上的时间显示上午10:23。距离金敏俊设定的最后期限还有一个半小时。
马嘉祺动了一下，慢慢抬起头。他的眼睛因为睡眠不足而泛红，额头上有一道被衣袖压出的红印。看到丁程鑫醒了，他立刻坐直身体。
"感觉怎么样？"马嘉祺的声音有些沙哑，"要喝水吗？"
丁程鑫点点头，喉咙干得像沙漠。马嘉祺起身倒了杯温水递给他，两人的手指在杯壁短暂相触，又迅速分开。
"你看了我的手机。"丁程鑫直接挑明，不是质问，只是陈述。
马嘉祺坐回椅子上，没有否认："我送你回来的时候，它掉出来了。"他停顿了一下，"金敏俊的消息弹出来，我...点开了。"
丁程鑫喝了一口水，等待下文。他的心跳得厉害，但表面维持着平静。
"两年国际巡演，"马嘉祺轻声说，"很了不起的机会。"
"嗯。"
"截止时间是今天中午。"
"嗯。"
马嘉祺深吸一口气："你应该接受。"
丁程鑫猛地抬头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："什么？"
"你应该接受这个邀约，"马嘉祺重复道，声音更坚定了，"这是你梦寐以求的机会。"
丁程鑫放下水杯，手指微微发抖："你就这么想让我走？"
"正相反，"马嘉祺的眼睛直视着他，"我想让你留下。非常想。"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，"但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，或者...你放弃梦想的理由。"
房间陷入沉默。丁程鑫盯着被子上的褶皱，思绪万千。马嘉祺以为他拒绝邀约是为了他？不，不全是的。但确实，如果马嘉祺没有出现在他的生命里，这个决定会简单得多。
"昨晚，"丁程鑫慢慢开口，"你在化妆间说...你不能忍受失去我。"
马嘉祺的耳根红了："我记得。"
"那句话...是什么意思？"
马嘉祺站起身，走到窗前，背对着丁程鑫。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。
"就是字面意思。"他的声音很轻，但异常清晰，"我不能想象没有你在的团队，没有你在的...生活。"
丁程鑫的心跳漏了一拍。他掀开被子下床，但因为宿醉和起得太急，眼前一黑差点摔倒。马嘉祺立刻转身扶住他，两人的距离骤然缩短。
"小心。"
丁程鑫站稳后没有推开马嘉祺的手。他们就这样站着，马嘉祺的手扶着他的肩膀，他的手指轻轻抓着马嘉祺的衣袖。
"我昨晚梦到你了，"丁程鑫说，"梦到你让我留下。"
马嘉祺的眼睛微微睁大："你真的梦到我了？"
"嗯。"丁程鑫鼓起勇气，直视马嘉祺的眼睛，"而且那不是第一次。"
马嘉祺的呼吸变得急促。丁程鑫能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透过衬衫传来，像一团小火。
"那个邀约，"丁程鑫继续说，"我已经拒绝过一次了。金敏俊老师坚持修改条款，给了我更多考虑时间。"他苦笑，"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选择，直到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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