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怀德于转弯时看向薛复的背影,就那么站在那里。接着光,只余下一个阴影。
逆光而行,就如伯府如今现况。
当晚,宁阳伯到康寿院时,老夫人还在纳闷,这伯爷爱书如命,怎么今日早早回来了,不过她还是坐起身来。
“伯爷,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?”
宁阳伯先找个位置坐下,年纪大了,稍稍走远点路,身体就乏累。
“看书看久了,休息一时。”
“伯爷还是要爱惜自己的身体,书是读不完的。”
说这话时,老夫人给伯爷倒了一杯茶,缓缓言道“前些个,旗尔还说要孝顺你呢,莫要把身子熬坏了。”
这时,伯爷拿出一个长长的黑色盒子放在旁边的木桌上。
“伯爷这是得了新笔了,恭喜伯爷了。”
“不是笔。”
“哦?”老夫人好奇了,她这个丈夫带的都是读书人用的东西,何时带过不是书的东西了?难道是是给她的礼物,转性子了?很快老夫人就否定了自己,要是伯爷有这个心思早在她来府上时就给做了,何必到如今这般年纪。
知道江临在猜,伯爷也不拐弯抹角,毕竟他从不把精力放在这些事情上。
猜来猜去,麻烦。
“你打开看看。”
老夫人伸手拿过,打开盒子,里面是一张叠的整齐的纸。疑惑地展开纸张,惊疑不定,只觉得伯爷这个人也太大胆了些。
那人什么情况他是知道的,怎么还出这样的难题给他。
“伯爷,这不可啊!你是知道正仪的,这孩子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,你现在要他接受,他怎受得了。”
薛怀德眼眸沉静下来,叹了一口气“我又何尝不知。”
“可如今的伯府需要一个进士来支持整个伯爵府,这些孩子虽然不常在我跟前,但我还是知道些许的。夫人我不信你不明白,不然你怎么会花大价钱请来宫里嬷嬷教习府里的姑娘。你的打算我知,我的打算呢?”
“辉儿,也不行吗。”
“他目光太过短浅,谋算不足。却心高气傲,他会让伯府毁于一旦等我。”
老夫人也没有想到,薛令辉在伯爷的心中是这样的,说实话,她挺喜欢薛令辉的,嘴甜,功课也不错,假以时日考个进士不难。
他们的谈话中直接否定了薛令旗,别人还会看大夫人的脸色,可是他二人自然不会,这个嫡孙子,自视甚高,欺压下人,稍有不如意就打骂不休,混似破皮无赖。
“我知道,恐怕正仪不会同意。”
当薛正仪下值回来,就听的下人来报,伯爷有请。
不是老夫人,而是伯爷。
看来是有事。
薛正仪换下衣服,抬走走进康寿院。
先是给二老请安。
伯爷见他风尘仆仆,关心他吃饭了吗。
“儿,刚刚下值回来。”
“嗯,听闻,你的同事要被调走了,你在这个位置有上前的可能吗?”伯爷淡淡地问,下人给大爷端来一杯茶。
薛正仪端茶的手一顿,想起今日同事得意的样子,心中苦涩。
这些年他情情恳恳,上下舒动,可每每调任时,都会被另一个人抵上去,渐渐的也就歇了这个心思,安安心心等冷板凳。
薛正仪:想知道那件事是什么事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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