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令辞听着春红把事情讲的七七八八。
“二夫人是个有手段的,这个李婉怕是要有苦头吃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?听闻这几天日日去二夫人房里立规矩,每日都要在屋外侯大半个时辰!二爷去了,一个眼神都不给她。”
春红自然服侍薛令辞,剥了葡萄皮,把果肉递给薛令辞。
薛令辞接过,放进嘴里,肉多甜美。
于是亲自剥了一个,放在瓷碟里,放在薛复的面前。
“大哥,你看书也累了,吃点东西,息息眼睛。”
“这个葡萄很甜,你尝尝。”
薛复接过,“嗯。很甜。”
“是吧。”
之后转过来又和春红继续道:“二夫人也是一个有能耐的,我真是佩服她。”
“可不是嘛。”
“看似她吃亏了,但是其实是她赢了。既赢得了贤明又让二伯愧疚,对她更加容忍。”
秋日的风已经开始变冷了,该添置新衣裳了。
薛复经过这几个月的调养,肉养出来了,皮肤也变白了,身形更加挺立如松,衣服在他身上穿出了别样风味出来。
她买过各种颜色的衣服给薛复。
记得那时候,薛复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,她就想笑。
薛复偏爱深色系列的衣服,尤其是黑色和藏青色,经常穿。
因此,虽然衣柜里有许多颜色的衣服,但薛复不会穿。
可薛令辞看到好看的,都会给薛复买回来。
于是薛复衣柜里多了一些花花绿绿的衣服。
每次王力挑选衣服时,都有些难以言说。
“小辞,休息好了就该练字了。”
薛令辞的字惨不忍睹,这都三四个月过去了,也没多好,伯爷都已经放弃了,只要薛复还在坚持。
每一次,薛复写完,都会把宣纸给薛令辞,让她临摹,因此秋离院多了一张书椅,与薛复挨在一起。
“大哥,手疼。”
“十遍。”
“大哥,真的手疼,昨日我练习了好久,不信你问春红姐姐。”
“二十遍。”
薛令辞还想说什么。
“三十遍。”
薛令辞连忙说,“二十遍就二十遍。”
薛令辞从椅子上站起来,拿起一串葡萄,气呼呼走了。
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,薛复嘴角勾起。
幼稚。
薛令辞知道薛复是为了她好,也有好好在练习,一笔一划照着薛复的字体临摹,专心致志。
然而本该复习的薛复却分了神。
他发现自己对薛令辞越来越在意,连她分一点眼神给他人,他都不爽。
三夫人也就罢了,是小辞的母亲,那其他人呢?
这几个月相处下来,摸清了薛令辞的脾气秉性,看似毫不在意,安于一隅,不争不抢的,但其实行事有章法,心性坚韧。
心地善良,却不泛滥。有底线,有要求。
他看了看他的双手,不由地握紧。
“大公子,大爷遣人来说让你去一趟他的书房。”
薛令辞刚好活动手腕,听到王力的禀告,立马走出去,担心看着薛复。
“大哥。”
看着她担心的眼神,薛复轻松一笑,“放心,没事。”
“大爷,不是没管过你吗?怎么今天让你去他的书房?”
“不行,我得去问问。”
“小辞。”薛复拉住薛令辞,给她一个安心的笑,“没事。”
“你还不相信大哥吗?”
“那我陪你一起去,要是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“不用。”
他问来请的小厮,“父亲可是有什么事?”
小厮拱手一礼,“大公子,小的不知。”
薛复前往北院。
在前带路的小厮,低头引路,不敢言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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