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张了张嘴,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惊恐:“你…你说这种话做什么?你是不是打算去冰谷和沈千澈同归于尽?!不可以!”
木九渊那副邪魅狂狷的表情,瞬间“咔”地一下,碎了。
“你想什么呢!”
林晚纳闷地歪了歪头。
不是要同归于尽,那为什么要说这种一听就是要生离死别的煽情话?
木九渊被她彻底打乱了节奏,手一抖,衣袖中骨碌碌滚出了一盒芙蓉脂。
林晚慢慢瞪圆了眼睛。
她看看那盒精致的芙蓉脂,又看看他那张阴沉的俊脸,难以置信地问:“你……不会是想在这里……我大姐就在外头啊!”
木九渊索性破罐子破摔,嘴角一撇。
“那又如何?”
林晚倒抽一口凉气:“倒也不如何,就是……万一我姐拉开门帘,岂不是把我们看了个精光?”
木九渊:“……”
他确实有那么一瞬间,心里翻滚着无比阴暗的念头,想立刻就把这个阳光一样明丽的女子,染上自己的颜色,让她再也离不开这片阴影。
她若是激烈反抗,只会让他更疯。
可她偏偏没有拒绝,只是顾虑会被人看见。
这个顾虑,很有道理。
他的小晚儿,合该藏在没有一丝光亮的地方,不叫任何人觊觎。
怎能让旁人窥见她半分失态的模样,听见半点失控的声音?
可就这么放过她?
不可能。
至少,也要烙上一个独属于他的印记,让她跑到太阳底下,也带着他的气息。
他扬了下衣袖。
叠在车厢一侧的木屏风“哗”地一声展开,将软榻隔绝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。
下一瞬,木九渊的气息铺天盖地罩住了林晚,他狠狠将她拽进怀里,不容抗拒地垂头吻下。
“你是我的。”他声音嘶哑,带着一丝失控的缱绻。
手指触到芙蓉脂冰凉的玉盒,他的呼吸骤然乱了节奏,指尖一拨,盒盖应声而开,一团带着花香的莹润膏体被他悄然藏入掌心。
林晚被他吻得头晕目眩。
这家伙的学习能力简直惊人,还很会举一反三。
如今,他已经能轻易搅乱她的心湖,让她心尖发颤,手足无措。
就在她迷迷糊糊时,那只藏了芙蓉脂的手拨开她的衣物,悄无声息地潜到了目的地。
等林晚猛地回神时,早已受制于他!
她只来得及发出一串倒抽凉气的声音,就被他一把捂住了嘴。
他滚烫的唇贴在她耳廓上,声音又低又沉,带着致命的蛊惑:“乖,我就试试怎么涂,什么也不做。”
林晚惊慌地推他,那点力气却像石沉大海。
“别出声,你姐会听见的。”他缓缓挪开捂住她嘴巴的手,薄唇顺势印了上去。
呼吸,心跳,连同所有抗议,一并被他吞了下去。
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身体却还残留着方才的记忆,细微的颤栗从骨子里透出来,怎么也止不住。
那个可恶的男人却已恢复了优雅从容。
他甚至还体贴地替她身后塞了两个软枕,扶着她靠好,动作轻柔。
然后,他取出一方绸布,不紧不慢地,将指尖残留的最后一丝滑腻膏体擦拭干净。
那方沾染了芙蓉脂香气和她体温的绸布,他没有像往常一样丢弃,而是仔细叠好,收回了袖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