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
云洋整个人被从侍卫云二的背上砸飞出去,狼狈地摔进雪地里。
他震惊地转过头,便看见云焕洲站在他身后,泪流满面,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陌生。
“姐!”云洋吓得喉咙一阵痉挛,魂飞魄散。
“小、弟。”云焕洲一字一顿,声音冷得掉冰。
侍卫云二“噗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面如死灰,一句话也不敢为自己分辩。
林晚则一个箭步跳进磨坊,又一颗水球兜头砸向正要行凶的锁匠,两条水带飞旋而上,将他的手脚捆得结结实实。
蓝色的凝露不断渗出,堵住他的口鼻。
锁匠痛苦地挣扎,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,很快,动静就小了下去。
木九渊悄然从后方环上前,抓住林晚的肩,躬身覆在她耳畔,声音里满是笑意:“这样死太便宜他了。他犯下的这些事,够得上云境的冰凌迟,听说命硬的能活活剐个三五天呢。”
林晚散掉灵韵。
她回过头,冲木九渊眨了眨眼,一脸无辜:“那我刚才给他补了那么多灵蕴,岂不是可以撑得更久?”
木九渊被她逗得低笑出声,伸出手指宠溺地戳了戳她的额头:“小晚儿,你就是个黑心肝的小坏蛋!”
云焕洲带来的侍卫冲进磨坊,将还在吐白沫的锁匠拖了出去。
瘫在地上的云洋终于回过神来,他连滚带爬地挪到云焕洲脚边,急切地辩解:“姐!我,我跟云二成功逮到凶徒了!对!就是这样!我今夜忽然想到了线索,就叫上云二追了出来,正好将他逮个人证物证俱全!”
“闭嘴。”云焕洲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我什么都看见了。”
云洋见姐姐面如死灰,心知大势已去,连忙流下眼泪,声泪俱下地哀求:“姐!不关我的事!我只是……我只是心里太苦了,活得生不如死啊姐……前些日子,我无意中看到了一次凶案现场,我发现……我发现看着那些可怜的女子,能让我心里稍微好受一点……我什么都没做,真的,我没有杀人,杀人的都是那个锁匠!”
云焕洲捂住额头,身形摇摇欲坠:“云洋,你太让我失望了!”
“姐!这不全是我的错!你以为你就没有责任吗!”云洋见哀求无用,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哭诉起来,“我身子弱,我有病,我还有腿疾!为什么偏要我当这个王!我哪里像一个王了?啊?平时管事的是你,所有人都只听你一个人的话,我这个王,做得好生憋屈啊!”
云-焕洲痛苦地摇头:“不,小弟,当初我问过你的,是你自己……”
云洋面色狰狞地打断她:“是!是我自己要做云境王的!可我要的是现在这种脓包王吗!全天下都在笑话我,没有一个人瞧得起我!我的好姐姐,你明明就做着云境王的事情,享受着主君的一切,却为了不让人说闲话,非要拿我这个残废弟弟做挡箭牌!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?啊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