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室的枪声在慕橙耳边炸响时,慕霆琛已经抱着她撞破铁窗。暴雨裹挟着碎玻璃砸在少女裸露的皮肤上,她在慕霆琛怀里闻到了血与火药混合的气息。
"没事了。"慕霆琛将她塞进保时捷后座,西装下的衬衫洇开一片猩红。慕橙盯着他后颈的蝴蝶胎记,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"蝴蝶计划"——那个被慕氏集团吞并的慈善项目。
"为什么救我?"慕橙攥紧染血的西装下摆。慕霆琛发动引擎的动作停顿了零点一秒:"因为你是唯一能扳倒慕氏的人。"后视镜里,三辆黑色SUV正追来,慕橙看见其中一辆的车牌是"MR·ROSE"。
保时捷在雨夜漂移过三个路口,慕霆琛突然拐进废弃的地下停车场。"下车。"他扯断领带缠住手臂伤口,"这里有慕氏的秘密通道。"慕橙跟着他钻进电梯,墙壁上的监控镜头突然全部转向他们。
"等等!"慕橙抓住慕霆琛的衣袖,"我父亲的U盘..."话音未落,电梯剧烈晃动,监控画面里闪过姑妈扭曲的脸:"小杂种,你以为能逃得掉?"慕霆琛突然将慕橙扑倒在地,子弹擦着她耳边打进电梯按钮。
黑暗中,慕橙摸到慕霆琛温热的血。"往左三步。"他的呼吸拂过她耳畔,"密码锁在消防栓后面。"少女颤抖着输入父亲生日,金属门缓缓开启,露出铺满监控屏幕的密室。
"这是..."慕橙盯着墙上的全息投影,画面里是慕氏集团各个仓库的实时影像。慕霆琛打开保险箱,取出一本烫金账本:"这就是你父亲用命换来的证据。"泛黄的纸页间飘落一张照片——慕母与姑妈在慈善晚宴上举杯相庆。
"慕氏在走私人体器官。"慕霆琛将账本塞进慕橙书包,"你父亲发现后,他们制造了吊灯事故。"少女翻到账本最后一页,颤抖的手指划过"慕霆琛"三个字的签名。
"你也是他们的人?"慕橙后退半步,撞上冰凉的铁墙。慕霆琛摘下染血的眼镜,露出左眼下方的伤疤:"我是慕家养子。"他扯开衬衫,心口处的玫瑰纹身与姑妈情人的一模一样。
警报声突然响起,慕橙看见监控画面里姑妈带着雇佣兵闯入。"走!"慕霆琛拽着她冲向密道,身后传来子弹穿透空气的尖啸。在即将逃出时,慕橙被流弹击中小腿,剧痛让她踉跄着摔倒。
"慕橙!"慕霆琛转身将她扛在肩头,鲜血顺着他的下巴滴在慕橙手背。密道尽头是慕氏老宅的地下酒窖,慕橙在昏迷前看见慕母站在旋转楼梯上,手中握着她父亲的翡翠扳指。
"把账本交出来。"慕母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。慕霆琛将慕橙推进逃生舱,自己却被雇佣兵按住。少女在舱门闭合前看见慕霆琛被拖走的身影,他的皮鞋在地面划出刺目的血痕。
醒来时,慕橙躺在巴黎某医院的VIP病房。床头放着慕霆琛的眼镜和染血的账本,护士递来一张纸条:"带着证据活下去,三年后我会来找你。"窗外飘着鹅毛大雪,慕橙摸着小腹微微隆起的弧度,突然想起慕霆琛在密道说的最后一句话:"孩子会是我们的筹码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