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言陪言寺去取药时，护士熟稔地打招呼："言先生，最近睡眠好点了吗？你最近药量比三年前减少了。 "
言寺点点头，接过药袋——氟西汀，佐匹克隆，还有一盒维生素。
"好转了？"
"嗯，"言寺把药装进口袋，"遇见你之后。"
他们走在医院的花园里，初秋的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洒在地上。言寺突然停下脚步："那天晚上......"
"吻我的时候？"
"我没醉，"言寺的耳尖红了，"一滴酒都没喝。"
轻言想起那晚言寺滚烫的掌心，想起他生涩的吻技，想起他说"轻言嘛"时眼底的挣扎。原来那不是逢场作戏，而是一个清醒的人，借着酒精的幌子，做了五年都不敢做的事。
言檬出院那天，轻言去帮忙收拾东西。
在病房的抽屉里，她发现一本粉色日记本。翻开的那页写着：
"今天又见到哥哥喜欢的那个姐姐了。他手机里全是她的照片，却从来不敢联系。笨蛋哥哥，明明那么想她......"
轻言合上日记，看见言寺站在门口，手里拿着出院手续单，脸红得像要烧起来。
"我......"
轻言走过去，轻轻抱住他："我都知道了。"
言寺的身体僵了一下，随即紧紧回抱住她。他的心跳又快又重，像是要冲破胸膛。
回家的路上，言檬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，红发在阳光下像一团火焰。
言寺悄悄牵起轻言的手："这次......不会突然消失了。"
他的掌心温暖干燥，指腹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。轻言想起大学时，这双手曾为她织过歪歪扭扭的围巾，写过笨拙的情书，画过无数张她的侧脸。
"我知道，"她回握住那只手，"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。"
远处，言檬转过身，冲他们做了个鬼脸。阳光下，三个人的影子紧紧依偎在一起，像是终于拼凑完整的拼图。窗外，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，照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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