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声音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底下人的注意,他们大抵是看到熟悉的我,于是眼神立马变得仇恨和愤怒,更有甚者指着我破口大骂:“你这妖女怎么还敢来!”
“不知天高地厚……”
“杀了她!杀了她为师兄弟们报仇。”
这样的话我听的太多太多了,不耐烦的套了掏耳朵,“啧”了一声。
“废物就是废物,哪来那么多的聒噪。”我的语气很显然引起了他们的强烈不满。
玄风宗的喊杀声像沸腾的油锅般刺耳,火药混着血腥气直往鼻腔里钻。
我倚靠在斑驳的老树上,指尖无意识抠着树皮,粗糙的触感磨得掌心发麻。
那些弟子的目光像淬了毒的箭矢,恨不能将我千刀万剐,为首的白衣少年握着断剑,指节泛白得能看见青色血管。
"就是她!杀了王师弟还敢公然挑衅!"愤怒的嘶吼震得树叶簌簌掉落,几片沾着血的枯叶飘到我所站这棵树的树下,像极了被撕碎的生死状。
远处人群发出躁动,三位灰袍老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,随即踏着玉如意悬停半空,腰间的鎏金令牌折射着冷光,他们打量我的眼神如同审视案板上的鱼肉,不同于地下那些弟子看我的满满的都是仇恨,他们的目光中更多的是忌惮打量和疑惑。
确实,要不是这个破任务,我也不可能再次出现在这里,这不是找死的吗?
后槽牙咬得发酸,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我知道此刻掌心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料,可面上还得扯出个挑衅的笑:“玄风宗的人,就这点阵仗?我杀了你们这么多人,最后就只派这么点人来收尸吗?”
实话说,我也知道现在的我要是跟他们打起来,肯定是我吃亏,所以,我开始跟脑海中的那个东西开始谈判。
这话刚出口,右侧的长老突然甩出缚仙索,银芒划破空气的尖啸声让我头皮发麻。
身体本能地后仰,发梢扫过冰凉的锁链,树杈在身后"咔嚓"断裂。
坠落的瞬间,我在心底疯狂嘶吼:“系统!你再不出来,我真要交代在这儿了!
喂,系统,就我现在的实力别说不怕死的招惹玄风宗宗主了,就连底下那群人我都打不过。商量个事,既然你们能给我提高实力也能毁了我的实力,那就先借一点,我也不是那么贪心的人,足够我撑到去见宗主就行。”
意识沉入黑暗前,仿佛听见机械音在冷笑,像是来自九幽的丧钟。
熟悉的剧痛从脊椎炸开的刹那,我死死咬住舌尖,血腥味在口腔蔓延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在皮肤上犁出五道血痕。
"不行,你没有跟我们谈判的资格。"机械音冰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刃。
“那你就是想让我死在这儿是吗!”
“死就死了,刚好到达下一个小世界。”
我摔在枯枝堆里,喉咙腥甜翻涌,却梗着脖子大笑:“行啊!死了就死了,下一个世界我睁眼就往悬崖跳!看你怎么完成狗屁任务!”
枯枝扎进脊背,每呼吸一下都牵扯着剧痛,可心底的怨气比这疼更盛。
我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,眼神冷漠的看向前面的玄风宗弟子和老师们,扶着树干稳住我的身形。
“你要这么逼我是吗?”我咬牙切齿的问道,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两个就一起离开这里。”
脖颈突然被无形的力量扼住,窒息感让眼前炸开无数金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