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反手扣住咽喉,指甲深深陷进皮肤,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淌:“来啊!”
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:“杀了我!看你怎么把我扔进下一个地狱!”
身体剧烈颤抖,额角的冷汗滴进眼睛,蛰得生疼。
就在意识即将涣散的刹那,束缚骤然消失。
暖流从丹田炸开,像是千万道阳光涌入经脉,撕裂的剧痛与充盈的力量交织。
我猛地睁开眼,视网膜上跳动着诡异的数据流,空气中的尘埃都变得清晰可辨——那些弟子的呼吸节奏、长老灵力运转的脉络,在我眼中化作发光的丝线。
“一刻钟,我只给你一刻钟的时间。”系统终于还是妥协了。
就在我松了一口气之时,下一瞬我抬手两根手指夹住剑身,白衣少年的断剑堪堪刺到面门, 金属的凉意透过指尖,却激不起半点情绪。
“就这点力道?不过是群趁人之危的小人,你们觉得我还会再给你们一次碰到我的机会吗?”
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,手腕轻转,断剑应声而碎。
少年瞳孔骤缩,踉跄着后退,我趁机屈指弹在他眉心,他整个人倒飞出去,撞断三棵碗口粗的树。
"孽障!"左侧老师怒喝着祭出翻天印,金色巨印裹挟着风雷之势压下。
我嗅着空气中浓郁的火药味,突然想起一些记忆——那里都是这种刺鼻又躁动的气息。
掌心向上虚握,漫天灵力突然倒卷,翻天印在半空寸寸崩裂,碎石像雨点般砸向地面。
长老们惊骇的表情还未凝固,我已经欺身到他们面前,指尖点过他们的灵台。
血腥味愈发浓烈,却不再令我作呕,甚至让我诡异的沉迷于这种味道。
弟子们的惨叫声像破风箱般刺耳,有人祭出法剑,有人撒出毒粉,可在我眼中,这些攻击都像慢镜头回放。
我甚至能看清毒粉在空中飘散的轨迹,抬手轻轻一挥,那些泛着幽蓝的粉末竟调转方向,将施法者毒得七窍流血。
“不可能……”玄风宗的执法老师捂着胸口后退,嘴角溢出黑血,“妖女,你到底想干嘛,我们玄风宗与你无冤无仇,为何要如此!”
他话音未落,我已经掐住他的脖子。
皮肤下跳动的脉搏清晰可感,像垂死挣扎的蝼蚁。
“无冤无仇,呵……”我贴近他耳边轻笑,呼出的热气让他浑身发抖,“玄风宗贵人多忘事,我提醒一下,前不久我可刚刚在你们的地牢里呆过……”
掌心灵力迸发,长老的内丹在金光中爆裂,碎片溅在弟子们惊恐的脸上。
有人开始跪地求饶,有人转身想逃,可我的速度快得如同鬼魅,眨眼间便拦住退路。
林间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哭嚎,血腥味浓得化不开。
我踩着满地残骸走向宗门大殿,靴底碾碎骨头的脆响令人牙酸。
殿门前的石狮子瞪着血红的眼珠,檐角的铜铃在风中摇晃,发出清脆却诡异的声响。
这声音让我想起了上一辈子,哼,我现在都习惯称呼为上一辈子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