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是哪啊?”
介子期睁开眼,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昏暗的地方。手上接触到地面时,柔到了一股子软乎乎的东西。
他揉揉眼睛才看清楚周围的一切,他手上所碰到的那个软乎乎的东西是一个身上插着一把刀的死尸!
“妈呀!”介子期吓得直接弹射起跳,嘴巴不自觉的颤抖着,但是他瘫软在地上时,手上又摸到了那个触感,这才发它的周围竟是尸横遍野。
“这怎么回事啊?我不是应该在睡觉吗?”
心里嘀咕着,颤颤巍巍的站起身,本想远离这惊悚的地方,但一转身时一到剑鸣闪过,身上却被挨了一记,一个血迹斑斑的剑直插心口。
“怎么回事?!”
向前望去,血迹斑斑的剑柄上我这同样血腥的手。
是一个白发女子!可是,介子期自打有意识开始,他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人。
渐渐的他的眼前开始模糊,最终的视线也落在了那个白发少女的面前。
滚滚汗水沾满了整个布枕,介子期的眼睛猛地一睁,猛地坐起身。
她摸着自己的胸口,刚才的梦那么的真实,仿佛就像是切身经历过一般。
“是,梦吗?”介子期自问道。
“什么梦不梦的。你这个不是还要去那什么黄家家庄嘛!”而坐在他床头的介胥咋一脸淡定的看着他。
介子期看了看外面的天气,手伸出窗外感受着空气中的温度。
糟了,预料好的启程时间居然晚了!
“哎呀,师父!你知道我今天有事你坐在我的床头就不会把我喊醒吗!”介子期抱怨着手上的工作也没有停。迅速的将衣服穿好,并拿好介胥收拾好的行囊,走到门前,只是在桌子上抓了一个馒头塞进嘴里,便着急的往外看。
“喂,桥豆麻袋!”介胥叫住了介子期,并一路小跑的来到他的面前,手上还拿着一把刀。
“这一次出行,可是个远门啊!路上一定要小心点什么。给!防身的刀!”说着便把刀递给介子期。
介子期将刀拔出,可没想到给他的居然是一把没有开刃的刀!
“不是,你玩我呀!这个没开刃的刀你让我怎么防身!”此话一出,介子期的头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。
“只要把人家给打疼就行了!我请了一个高级律师,咱家这家底可不够赔呀!"介子期吃痛的揉揉头,将刀收入刀鞘,便急匆匆的离开了。
来到刀铺里,刀已经放在那里多时了。
介子期拿起大大的刀匣背在背上,那刀匣都快赶上他的身高了。接着变向接单上按了手印后,便急匆匆地出发了。
但这一路跑着也不是个办法,介子期看了看那个天司录上所显现的地图,这要是不买什么交通工具的话,还没到那里,他都会累死了,
正当他焦急时,远方传来了一声驴叫,一个毛驴出现在他眼前。
“哈哈!真是天无绝人之路!”接着跑上前,跳上驴背。那头驴受惊直接向前跑去,“呜呼~就这样跑着吧!哈哈!”
自古有个定律叫做笑不过三秒,那头驴跑了那一点点路就不动了。
“喂,驴哥,你莫搞我呀!这五多长的路呀!”就算介子期把哥都喊出来了,那头驴就像是钉在了地上动也不动。
介子期无奈,只好跳下驴背,准备从后面把它推动。
结果刚跳下来,手上的绳子还没有松,那头驴便跑了起来,介子期没有反应过来,直接被那头驴给拖在地上。
“喂!驴哥!停一下!停一下!驴哥!oi!!!”
介子期那头驴就越起劲,直接跑出了远出想象的速度。
终于,那头驴渐渐的不动了,介子期的屁股也被磨得差不多了。嘴里都塞满了草。
介子期颤颤巍巍的站起身,但却发现了,眼前竟然有一个客栈!介子期摸了摸自己的钱袋,这些钱刚好能在这里住一晚。接着,便将追着的草给吐了出来。
“哎呀,驴哥,你还真给我找了个好路!”
接着便将驴给牵了进去,准备在里面住一晚。
里面的小二听到动静,立马跑了出来。
“AUV,小伙子,您这是演的哪一出啊?”见到芥子气浑身脏兮兮的模样,那店小二便不禁调侃道。
“啊哈哈,这一路上来的确实有点…但是,我有钱!我要在这住一晚!”接着便拍了拍他的钱袋。
“好!您就进去见我们掌柜的吧,让他给你订一套屋子。”
接着,介子期便走了进去。
这里的人很少,只有一两桌,在这里吃饭。
“请问你是掌柜的吗?”介子期跑到前台,对着前台的那个女人说着。
“是老娘,怎么,想订个屋子!”那个掌柜没有正眼瞧的介子期,脸上还自顾自的拍着那白粉。
“对,还请麻烦给我弄一个。”
那老板娘这才斜着眼瞧了瞧介子期。
“哎呀,脏死了!”说着,还挥着眼前不存在的尘灰。
“确实有一点邋遢,那请问住一晚上要多少?”
“一百二十五文。”
“什么!一百二十五文!这都快抵得我半个月的工钱了!”
“咋的,其实我还嫌少啊!哎呀,真是脏死了!”
“正常来说,一个普通的店一晚上最多也才七十文,你直接让我一个小孩子给一百多文!”
“你也不瞧瞧,你这一身,可别弄脏了我的房间呀!”
“你!"刚想回怼,他却被旁边坐着的一个大爷给拉过来。
那个大爷说:“小伙子,你就别跟她争了,这荒郊野岭的,还正遇酷暑,有个落脚的地方就好了!”说着便向他的手上又塞了几文:“来,大爷这边有几文,你凑合凑合着住住。”
介子期的手被硬塞了几文钱,表露谢意后刚把钱放入钱袋,却被走来的掌柜一把给抓过来。
“你干什么!”
“切,勉勉强强能应付一晚吧!”接着,变相芥子气身上丢了一两串铜币后,便又回到了前台上坐着。
这是的店小二也走了过来:“这老板娘就这性格,您可别介意嘿。”接着便给了他一个门牌号“你上二楼照着上面的牌号找对应的房间就行了!”
“小伙子,我看你应该饿了很久了吧,来,大爷,这正好有几个包子,我也吃不完,你吃吧!”接着便向介子期递了几个还尚有余温的包子。
“谢谢爷爷!”接着便也不客气了吃了起来,那前台的老板娘看到这一幕,挑一挑眉便接着朝他脸上拍着白粉。
正吃着,门突然被踹开了。一个和介子期年龄相仿的一个少年,背上背着个弓,身上还冒着热气,也喘着粗气走到前台。
“请问…”
话未开口,便被那掌柜的抢先一步。
“一百二十五文一夜,爱住不住。”
那个少年却没有像介子期那样,直接狠狠的拍了一下前台的桌子,吓得那掌柜的一激灵!
“一百二十五文!?你这家店什么店呀!”
“这大热天的,又是在荒郊野岭,我怎么就不能把这个价钱太高啊!”那个掌柜志高气昂的叫着。
那个少年拿出一个钱袋,甩在那个掌柜的脸上,便自己拿了一个门牌号。
还要等多久,那个少年又气汹汹的跑了过来。
“一百二十五文的设备我当多齐全呢!就一张床!居然还敢开那么高的价!”那个少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掌柜,拳头也越握越紧。
“怎么?嫌贵啊?你可以滚出去啊!”
“那房间闷的比外面还要热,朝廷提供的金钱,你的花哪里去了!”声音越来越大,以至于楼上的房间里的人也都闻声在楼上看着。
“朝廷可是规定过的,炎热天气来时,各个旅店的房间里都要预备着冰灵石用来降温,还要在屋里放着相应的凉水,摇扇等等。你这家店开到这么偏僻的地方,政府官员更是会加大提供基金!”
听到这句话,这房间里边的那几个租客便都开始议论纷纷,情绪渐渐的被带动了。
“就算你这里身处荒僻,没有摇扇和凉席可以理解,但是连那么廉价的冰灵石你都没有提供,你该不会是把公款给私吞了吧!”
“私吞什么呀!我问你私吞什么呀!看见你们来时门前门后山后的那几篇绿树了吗?我可是把公款都用来建植树造林了,这怎么能叫私吞呢!”
“你干嘛非要把钱花在刀把子上!就这还植树!”
“你嚷什么嚷,我这叫增强社区绿化程度!那几个巡查员看到这番场景,肯定会把这里招成文化景点,到时候这一片的区域经济都是我造成的!还干嘛管这房间里的设施呀!”
“你们这些年轻人就该磨练磨练!一遇到热,你们就喊苦!一点忍耐力都没有!”
“一个臭打猎的,还在这边跟我掰起价来了,可笑!”这句话彻底将那个少年给惹怒了。
他的身上瞬间涌出巨大的能量,直接将那掌柜的给震开,充盈的灵力在他的身上浮现着。
“是灵力啊!他是灵族!”坐在介子期旁边的大爷瞪大双眼说着。
“再给我说一遍,谁是臭打猎的!”而那掌柜见他居然是灵族,态度瞬间转变了,一脸笑意地朝他走来。
“哎呀,你瞧瞧我这眼,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,不是您这位大爷!冰灵石是吧?有!现在就给你拿。”接着便示意旁边的店小二,那店小二跑到后面拿出了一盆子冰灵石。
“大爷,这回不生气了吧?”那掌柜一脸谄媚的看着那个少年。
“这怎么够,我要你每个房间都放一个!不然的话…”紧接着,身上的灵力便又开始凝聚起来,强烈的冲击感差点把前台的桌子给哄塌。
“好好,我这就给你办!”
接着,那店小二便从后方路继续的拿着一盆又一盆冰灵石,放到各个房间里。
楼上看戏的人纷纷鼓掌,都在那里称好,好的声音,在这个客栈里哄响起来。
就连介子期的脸上,也露出了敬佩的神情。
声响渐渐小区,那个柜台掌柜也消失了,估计是怕丢人跑到了后边自己的房间了。
介子期走到那个少年面前:“多谢这位兄台!要不是今天有您,我们还不知道怎样度过这难熬的夜啊!”
那个少年也只是拱手相让:“没事没事,只是灵族的一些职责罢了!”
“还挺豪气的,你这个朋友我今天交定了!我叫介子期,敢问阁下怎么称呼?”
“好呀!求之不得呢!在下徐方朔,陇西徐家人。”
当得知他叫介子期后,别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:“你姓介,你是介家的?”
“什么介家人?”但这些话他并没有在意。
两人对视着,相持一下,都在为今天的相遇而感到开心。
可就在这时,门外却走来了一对母女,那对母女头戴纱帽,来到前台后并将纱帽给慢慢摘下来。
而旁边那个少女摘下纱帽时,介子期浑身一颤。
不因为别的,就是因为,这个少女,正是他梦中所梦到用剑刺伤他的那位神秘少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