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忽地被打开,有两位女子,看起来像是妇女,来到了这家人迹罕至的客栈。
而那位比较小的女子刚进来便把头上戴着斗笠给取了下来:“唉,真是热死啊了”而后双眼环顾着四周,“客栈老板呢?”
不知是否是幻觉,介子期看着她的头发却忽地变黑了。乌黑靓丽的长发自然垂到两肩,尾部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,面颊白净,潇潇亭玉,不觉得让人联想到江湖上那种女侠的气概。
“人呢!”见迟迟没有来人,那小女子便大声的朝那喊着。
“诺儿,不得无礼。”旁边的那个大女子敲打那个小女子的头。相对于那小的,这个比较大的女子却显得儒雅许多,即使没有摘下斗笠,也会让人联想到大家闺秀的感觉。
“来嘞!”店小二从柜台后方漫步走来,“两位客官,住房还是吃饭?”
“两个都要,麻烦了。”直见那个大女子口中说着便从腰间拿出了几两钱,放到了店小二的手中。
“不麻烦,不麻烦。”接着便转过头将钱放到了柜台上并绕到柜台里面,从柜子抽屉里面拿出来一个牌子并上前交给了那个大女子。
“这是你们的门房号。”
“多谢,麻烦备一盆热水送上去,再把饭菜也冲上去,钱会另给的。”
“嘿,有钱就行,您上去吧。”接着,那大女子便牵着那个小女子手,往楼上的走去。
而介子期的目光一直聚焦在那个小女子的身上,刚才明明是白色的头发为何突然间变黑了。
一个响指打来打断了介子期的思考。
“介兄弟,你看什么呢?”徐方朔树立在介子期旁边,收回打完响指的手。
“没有什么。”接着便向他问道“徐兄,刚才那个个头跟我们差不多高的女子头发是什么颜色?”介子期眉头紧皱,期待着说出来的答案。
“啊,黑色呀,介兄你看这什么颜色啊?”徐方朔疑惑的挠挠头,搞不清楚,为什么要说这样的问题。
“没什么,有可能看花眼吧!”介子期觉得自己应该是太饿了,看东西出现了幻觉,也没当一回事。
“不过,能为这里的客栈中普通人权益据理力争的的灵人,这个世上很少见啊。”
“过誉了,只不过是家父让我出来的时候少找点麻烦而已。”徐方朔笑脸嘤嘤的回应着,但不经意间看到外面的落霞。
“这已经傍晚了,不如介兄弟和我一起进我房间吃饭吧,正好吃不完。”
虽然说介子期现在已经很多天了,但看到这般热情,还是委婉的说道:“不了吧,怪不好意思的。”
刚说完,咕咕叫的声音暴露出他的本意。
“没事,我都叫你兄弟了,走吧走吧。”徐方朔拍个拍介子期肩膀,充满阳光的脸上入出强烈的笑容。
“那好吧,谢谢啦!”竟如此这般,介子期也委婉的答应了。
房间内,两人相对坐在凳子上,食物也从外面慢慢的拿了进来。虽说这个客栈比较荒僻,但是后山上的那些野味倒不少,所以这里的那些“野味菜”也是无比的丰盛,个个色泽诱人。
“哇,徐兄这么慷慨啊!"介子期从没有吃过那么好的一顿,口水自然是从嘴角流了出来。
“应付应付吧,来!”接着便向两人的酒杯里倒满了茶,并举起杯子在他的面前,“今日有幸相会!干!”
介子期也端起杯子,仰头将杯中的茶吞下肚里。
“对了,刚才听到徐兄说自己是陇西徐家。”
“没错,我是陇西徐家的。”
“看到外面那几个人对你的反应,你的家庭应该不差吧,你为何路过此处?”
“你知道陇西在哪吗?陇西是大楚西北的一个边疆之地。”接着便又喝下了一杯茶,“这是一个连接西方的必经路段,自陈朝以来,外族人便将这视为必争之地,所以战乱频发,也就有了我们陇西徐家,我们那个时候可是风光无限啊!”
“真的吗!那这么说,你家还是世代名将啊!”第一次看到军臣之后,介子期难免有点激动。
但听到这句话的徐方朔并没有显示出多开心的样子,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后脑靠着椅子,将手放在了自己的眼上。
“是啊,但自从楚二帝上位后,那里边没有多少仗可打了,现在的徐家连在朝廷中领兵权都没了,徐家正处于摇摇欲坠的处境。”
“我把我家里的一些野兽的皮毛,带着过来,在路上卖了点钱,应付着这一程的消费,我现在也是要去这里的治安司做一个小差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"结果自己倒是被徐方朔问道:“对了,你为什么来到这的?”
“哦,这个。”当然,他肯定不会把自己被驴拖到这里的事说出来,只是把旁边的长匣子露了出来给徐方朔看。
“我要将刀送到黄家家府,路经这里而已,嗯,路经这里。”说着便自我肯定的点点头。
“你是送刀郎吗!”听到他的这件事情,徐方朔变得无比兴奋,“我前段时间还想找一个刀铺子打造一把刀,因为没机会所以就耽搁了这件事。要不有机会你帮我锻一把刀吧!”
“嗯,我只是送刀的。”“那你就到你的店里帮我弄一个吧!”接着便掏出了一些钱放到了介子期旁边。
俗话说见好就收,介子期也答应了徐方朔的要求。
赤红的夕阳转瞬即逝,皎洁的圆月挂入天边。转眼间的时间,便到达深夜。
因为徐方朔争取来冰灵石的缘故,使得整个屋子变得舒服凉快。
介子期你舒舒服服的坐在床上,斜着头看着外面的月光。
月光透过窗户,照射在介子期那包含着星辰般的异瞳,空气中的尘埃慢慢上升着,外面知了声音也消散了,世间的一切,仿佛在这一刻沉静下来。
介子期透过窗户,透过窗户这个滤镜,使得他看到夜空中的星辰明月变得虚幻起来。他伸出手,触碰着无比虚幻的“天宫”。
“灵族”介子期的脑海里不自觉的生出了这两个字,“搞不懂,师父明明是灵族,为什么过得比我还差劲。”
他想到的也不止这个,当然有那梦中与现实相对应的,那个进入客栈里的那个戴着斗笠的小女子。
“估计是巧合吧,梦都是反的嘛!”自己的疑虑也慢慢的消失了。
客栈,斗笠,刀剑,深夜,荒僻。从这个客栈里所摘出的关键词,不觉得让介子期联想到自己看过的武侠文中的剧情。每到这个时候都会出现几个劫匪,或者身伤隐秘的人,将这个客栈搞得风云满布,由此就会展开一系列的玄奇。
“切!怎么可能呢!那些都是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剧情!怎么会这么巧…合。”
话未说完,一句话便进入到他的耳朵里“我数到三,咱们就冲进去!”
介子期不争气的扇了自己一巴掌:“我记得我走之前嘴也没有开过光啊~骗人的吧!”
而在客栈外,滴滴确确的有几个蒙着面,拿着刀的劫匪般的装扮的人在外面徘徊着。
一个减肥,利用挂钩直接越二楼的墙上,准备随时破窗而入,而那几个带头的劫匪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客在门口,蹲下身子。
“听好了!一!
二!
三!!!”
接着便踹开了客栈门,楼上的一些劫匪也破窗而入。
“都给我出来!!!”在带头的几个人说完以后,整个屋里的劫匪便重复着这句话。
而在这客栈里面的工作人员,也都被这些劫匪给拽了出来,狠狠的丢到了正厅柜台处。
结果有个劫匪刚闯入一个房间内,便被一道灵箭给射到了木柱上。劫匪们将头慢慢的转到箭所射来的地方,那个房间的人正是手持长弓,眼神炯炯的的徐方朔。
“灵!灵族!是一个灵族啊!”
那些劫匪像是意料之外,群体直接骚动了起来。
在介子期房间内,有几个劫匪也狠狠地闯了进去,看到床上蜷缩在一边的介子期,便一脸坏笑地走进去。
“哟,小伙子还是异瞳啊!挖了买钱肯定不少啊”接着便手持长刀扑向介子期。
“你不要过来呀!!!”
“砰"一声巨响,确实那几个劫匪给打飞到了一楼,而介子期左手持无刃刀,直直的站在那里,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。
“我都说了,不要过来嘛!真难伺候!”
而他扭头去看到房间内丢出来一个一个劫匪,就如同丢饺子下锅一般。而从房内走出来的则是一个带着到底,身穿黑袍,腰间别着两把剑的神秘男子。
[介子期家中]
在介子期走后,介胥就兴高采烈来到市场上,痛快的将介子期这几天的工作薪资的换成了几个以前没有买的食材,准备自己做些绝顶美食来犒劳犒劳你自己一下。
为什么自己不到饭店里面呢?因为他不敢去,怕被坑。
他是将围巾系在腰间,拿着刀将那些食材一个都切成丁,但说是丁,实则都快被切成碎末子了。
“嗯,应该可以的吧…”接着便将这些杂七杂八的食材通通倒入了锅里,然后盖上锅盖。
然后并将旁边的这些杂草点燃,放入了锅下面的槽里面。
“OK !水烧开就能吃到了,桀桀桀!”他的眼睛都快弯成了线,幻想着自己所做出来的东西可以让他饱餐一顿,接着连锅都不看了,直接跑了,出去转悠了几圈。
等到他回来时,锅里的不明液体便溢了出来,他用筷子戳了戳,结果还冒出了泡,喷了出来刺激性的气体。
“呃…算了吧,还有一点,正常做吧。”
接着便将那几些食材正常的切切也不再想那些特殊的制作方式了。
外面的落叶的,慢慢的低沉,微风贯穿了,整个茅草屋,透过了门外的那几些树林,而风所带来的树叶也慢慢的落在了他们的门前。
介胥一惊,随后低沉的脑袋,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。
“居然来了,那就坐下来吃个饭,再走吧!”
可门外传来的,只有微风的回响。
介胥停下手中的动作,四周在这一刻变得死一般的宁静。仔细的听,能听到细微的介胥的呼气声。
突然!桌子上的那几件菜刀猛得刺向门旁边的石墙上,石墙上顿时出现了无数个刀锋。介胥看着那里,眼神一定,直接将那个石墙给整出了一个大窟窿。
而透过那个窟窿,一个纸张悬浮在空中。
介胥一惊,以极快的速度,在那个纸张还未落地的时候,闪现到那个外面。
来到外面,介胥警惕的环顾四周:“居然走了,敏技还是传送?”
他转身,下意识地看着后方,但是后方没有任何一个人,这时,他的脸色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叹。
接着,便看向手上所抓住的那个纸张,只见上面清楚的写着“陈留再世”四个大字。
介胥眉头一皱,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。
“邪道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