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姈在心中给自己安慰。
好像、给自己哄好了。
今日文子端的态度已经软化了,应该。。。。。。
想着想着,王姈心满意足的进入了梦乡。
——三皇子府——
书房,文子端看着下属从自尽女人身上搜出的东西,突然“哼”了一声,眼中满是嘲讽。
在他看来,言语的咒骂不过是弱者无能的宣泄,毫无用处。
甚至,他饶有兴致地将那女人写下的诅咒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:
“以吾精血为引,以天地神祗为证,立此毒誓。
咒汝永生独栖寒月之下,身畔无亲无故,心内无人可依。
往来岁月,形影相吊,长夜漫漫,唯有孤寂相伴。
举目皆陌生之颜,倾谈无相知之友。
春至百花盛放,汝独嗅其香而无人同赏。
秋临木叶纷落,汝空观其景而无人共语。
炎夏溽暑,无扇风以解其热。
寒冬冽风,无暖衾以御其寒。
情路之上,所遇皆为假意,求爱不得,得亦旋失。
心中所思慕之人,视汝如尘埃,钟情于汝者,皆为虚情所饰。
世间欢爱,皆与汝绝缘,独守荒芜,永尝不得之苦。
若违吾愿,天谴不恕,地罚难饶,永堕无间,万劫不复 !”
“倒是有些文化。”文子端念完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。
毕竟,他后院的姬妾出声大多不高。
还真是虚伪。
旁人半点儿不如她的算计,便要不忿。
想到此处,文子端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。
那自尽女人的父兄,公然强抢民女,肆意侵占良田,甚至丧心病狂地参与人口拐卖,犯下累累罪行。
事发后,竟妄图凭借三皇子府的权势,竟然还想要打着三皇子府的旗号大事化小、小事化了,将这些恶行一笔勾销,简直天真得可笑。
还有那孩子!
想到这,文子端便更想笑了。
兄妹通奸的产物,也敢混淆皇室血脉。
他是不怎么在意男女之事,但不是愚蠢。
“清远。”
文子端突然开口,声音在静谧的书房中响起。
清远早已候在门外,听到召唤,立刻推门而入,未等文子端发问,便抢先说道:“殿下,昨日王娘子心情不错,还提前两刻休息了。”
文子端目光如炬,紧紧盯着清远,久久没有言语。
清远心中一紧,扑通一声跪地,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。
他暗自懊悔,恨自己多嘴。
近来殿下的确时常过问王家娘子的事,可自己本该等殿下主动询问,如今这般贸然开口,万一触怒殿下,后果将不堪设想。
书房内的气氛愈发压抑,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。
文子端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清远,并未出声斥责。
然而,这种无声的威压,却比任何严厉的惩罚都更让人胆战心惊。
良久,文子端终于移开目光,淡淡地说:“下去吧。”
言罢,重新拿起案几上的毛笔,蘸了蘸墨,似是要将刚才的事抛诸脑后。
清远如获大赦,暗自长舒一口气,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,直至走出书房,才发现自己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