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幔被他随手放下,隔绝了外间的烛火,只剩下帐内两盏小巧的灯,映得光影暧昧。
魏邵将她放在锦褥上,俯身时,喜服的下摆扫过她的脚踝,带着丝绸的微凉。
“楚玉,”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哑下来,“我可聪明的很。”
“别怕。” 郑楚玉闭上眼,感觉到他解她的嫁衣,动作轻柔。
外衫滑落时,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肩,却被他轻轻按住。
吻落在她的眉骨、鼻尖,最后停在唇上,不再像方才那般带着酒意的急切,而是温柔得让人心头发软。
郑楚玉攥着他喜服的衣襟,感觉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缓缓上移,指尖带着常年握枪的温度,烫得她轻颤。
“魏邵……”她睁开眼,撞进他盛满星光的眼眸。
“我在。”他低头,吻去她眼角的湿意,“从今往后,只有你我。”
嫁衣被完全褪去时,郑楚玉像只受惊的小兽般往他怀里缩了缩。
魏邵将她搂得更紧,让她听着自己沉稳的心跳,渐渐安下心来。
他的手掌抚过她的后背,带着安抚的力道,直到她不再发抖,才轻轻含住她的耳垂。
可方才的感觉实在难以忘怀——好香、好甜、也。。。。。(算了.哎 ,不能写)
“….吗?”魏邵的声音低得像叹息。
郑楚玉摇摇头,指尖深深掐进他的后背。
帐幔上的流苏垂下来,扫过两人交缠的发丝,带着淡淡的熏香。
她感觉到他的克制,那些隐忍的温柔比任何激烈的掠夺都更让她心慌,却又忍不住往他怀里靠得更近。
红烛渐渐燃短,帐内的……声与窗外的虫鸣交织在一起。
魏邵吻着她的锁骨,在她耳边一遍遍叫着“楚玉”,像是要把这两个字刻进骨血里。
郑楚玉的指甲在他背上留下浅浅的红痕,却在他低哑的哄劝声里,渐渐松开了手,转而搂住他的脖子,将脸埋在他的颈窝。
“表哥……”她的声音细若蚊蚋,却让魏邵的动作猛地一顿。
魏邵抬起头,眼底的火焰几乎要将她融化。
郑楚玉此时正仰起脸,迎上他的吻,这一次,不再有丝毫躲闪。
夜色渐深,帐内的灯也暗了下去,只剩下月光透过窗棂,洒在散落一地的喜服上。
魏邵将累得睡过去的郑楚玉搂在怀里,替她掖好被角。
她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,却蹙着的眉已经松开,嘴角甚至带着浅浅的笑意。
“楚玉,愿往后岁岁年年,皆是今日。”
窗外的月光温柔如水,映得满室红绸愈发亮眼,仿佛要将这对新人的往后岁月,都染成最喜庆的颜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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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邵出征那日,渔郡的晨光刚漫过城墙。
郑楚玉站在城门楼上,一身绯红的女君衣裙被风掀起边角。
玄甲在魏邵身上泛着冷光,他翻身跃上战马时,目光穿透人群落在她身上,带着征战前的沉凝,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。
“等我回来。”他扬声说道,声音被风送得很远。
郑楚玉点头,指尖将帕子发皱。
直到铁骑扬起的烟尘遮住视线,她才扶着垛口轻轻吁气——魏邵说过,拿下康郡,他们才能真正高枕无忧,那些缠绕着魏家的血仇,也该了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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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不觉就写的有些长了 哎 感觉和原来的预想的结局偏移了一些
天啊 我只是让他们亲嘴而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