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担心我跑了?”
易文君笑眼弯弯,眼底的狡黠几乎要溢出来,“还是说——”
她忽然松开手,退开半步,转身走向东厢房的方向,红裙在夜色里拖出长长的影子,像一道诱人的饵。
“先生,你吃醋了?” 她没回头,只声音里带着戏谑的尾音,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。
李长生看着她的背影,眸色沉沉。
这女子总是这样,将算计和魅惑揉在一起,明明是步步为营的试探,偏做得像场惊心动魄的调情。
他缓步跟上,看着她停在东厢房门口,指尖搭在冰冷的门环上,却迟迟不推开。
“吃醋?”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讽。
“嗯?”
易文君转过身,月光落在她半边脸上,一半艳色,一半阴影。 “哦?”她挑眉,忽然抬手,指尖划过他的下颌,带着伤处药草的微苦气息:“能让你先生吃醋,可是件值得炫耀的事,我还是确认一下的好。”
李长生抓住她的手腕,这一次没再松开。
他的掌心冰凉,力道却不重,像在克制着什么。
“易文君,”他看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顿,“你要怎么确认。”
“当然是。。。”
易文君的指尖还停留在他的颈间,青丝扫过他胸前的衣襟。
她没有说话,只微微侧头,鼻尖几乎要贴上他的颈侧,像只寻味的猫,一寸寸嗅着他身上的气息。
先是清冽的月光味,混着酒气的余韵,再往下,是他白衣上淡淡的皂角香,最后停在他喉结处——那里还残留着她方才吐气如兰的温度。
“在找。。”
“我在找,”她的声音黏在他颈间,带着湿热的气息,“到底又没醋味啊!”
李长生的呼吸微微一滞,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松了半分,有些难以克制。
这女子的发丝扫过皮肤时,像带了电的火星,顺着血脉一路烧下去。
他索性闭上眼,眼睫在眼下投出浅影,掩去眸底翻涌的波澜。
易文君见他闭目,唇角的弧度愈发锋利。
她踮起脚,唇瓣几乎要擦过他的耳垂,声音轻得像叹息:“看来是没有了……那先生这般紧张叶鼎之,总不会是……” ‘
话音未落,手腕忽然被猛地攥紧。
李长生睁开眼时,眸中已没了往日的清冷,只剩下被点燃的暗火。
他没给她再说下去的机会,俯身便攫住了她的唇。
那吻来得又急又猛,带着岁月沉淀的克制与骤然失控的灼热。
易文君猝不及防,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他的衣襟,却被他更深地扣住后颈,舌尖撬开牙关,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勾缠上来。
湿热在唇齿间交换,显得更加绵长。
风声在院外停了,烛火在窗内晃了,连檐角的铜铃都忘了作响。
只有两人交缠的呼吸。
不知过了多久,李长生才微微退开,额头抵着她的,气息粗重。
易文君的唇瓣被吻得泛红,眼底却亮得惊人,像刚饮过酒的醉态,又像得逞后的狡黠。
他看着她被风吹乱的发丝,喉结滚动,哑声问:“味道如何?”
易文君抬手,指尖轻轻擦过自己的唇角,缓了缓气息,忽然低笑出声:“有点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