训练馆的灯光刺眼，王楚钦盯着对面正在和林高远说笑的安逸，手里的矿泉水瓶被捏得嘎吱作响。
教练组“王楚钦，该你上场了。”
教练喊了他一声。
王楚钦收回目光，拎着拍子走上球台，这场队内赛，他的对手正是刚和安逸练完球的林高远。
林高远“诶，大头你最近咋了？火气这么大？”
林高远笑着问，挥拍试了试手感。
王楚钦“没什么。”
王楚钦冷冷回了一句，直接发球。
球速极快，林高远勉强接住，回球质量不高，王楚钦没有犹豫，一记爆冲直接得分。
场边传来几声喝彩，其中夹杂着安逸的声音：
安逸“漂亮。”
王楚钦没回头，只是握紧球拍，继续发球。这一局他打得很凶，几乎没给林高远任何机会，11-3直接拿下。
林高远“操，你今天吃火药了？”
林高远擦着汗，一脸莫名其妙。
王楚钦没理他，目光不自觉地往场边扫了一眼——安逸正低头看手机，根本没在看他。
呵，就这还夸“漂亮”？
虚伪。
他放下拍子，直接走向更衣室，连赛后握手都懒得做。
晚上，队里组织聚餐，王楚钦故意坐在离安逸最远的位置。他闷头喝酒，一杯接一杯，队友们聊得热火朝天，他一句话都没接。
林高远“少喝点。”
林高远看不下去了，小声提醒他。
王楚钦冷笑：
王楚钦“怎么，你也管我？”
林高远无奈地摇头：
林高远“我不管你，但明天还有训练。”
王楚钦“训练？”
王楚钦嗤笑一声，
王楚钦“练给谁看？”
林高远愣了一下，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对面的安逸——那人正低头回消息，嘴角还带着点笑意，不知道在和谁聊天。
林高远“你俩……到底怎么了？”
林高远试探性地问，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。
王楚钦没回答，只是又灌了一杯酒。
聚餐结束，他一个人晃晃悠悠地往回走，夜风吹过来，酒精烧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。走到宿舍楼下时，他突然看到安逸站在门口，似乎在等人。
王楚钦顿住脚步，想绕开他，却被一把拽住手腕。
安逸“喝这么多？”
安逸皱眉，眼底的担心一闪而过。
王楚钦“放开。”
王楚钦自然没有看到，想要甩开他的手，声音冷得不像话。
安逸没松手，反而攥得更紧：
安逸“你最近怎么回事？”
王楚钦“我怎么回事？”
王楚钦猛地抬头，死死盯着他，
王楚钦“你他妈管过我吗？”
安逸愣了一下，随即冷笑：
安逸“我管你？你是我谁啊？”
这句话像一把刀，狠狠插进王楚钦心脏，他呼吸一滞，胸口闷得发疼。
对啊，他算什么东西？
他们之间，除了那些事，还有什么？
王楚钦“行，你说得对。”
王楚钦点点头，声音沙哑，
王楚钦“我他妈什么都不是。”
说完，他甩开安逸的手，径直往宿舍里走。
安逸没追上来，只是在背后喊了一句：
安逸“明天训练别迟到！”
又是训练。
永远只有训练。
王楚钦回到房间，直接冲进浴室，冷水浇在头上，瞬间浸透全身。他撑着墙壁，低头喘气，脑子里全是安逸那句——
安逸“你是我谁啊？”
是啊，他们之间，算什么？
炮友？队友？还是……他单方面越界的执念？
他拿起手机，盯着和安逸的聊天记录，手指停在键盘上，想打字，却不知道说什么。
最后，他发了一条：【以后别来找我了。】
发完，他直接关机，把手机扔到床上，整个人瘫进被子里。
他不知道安逸会不会回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。
他只知道——
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
第二天训练，王楚钦迟到了。
他走进训练馆时，所有人都在看他，安逸站在最前面，表情阴沉。
安逸“你昨晚发的什么意思？”
安逸直接走过来质问。
王楚钦没看他，只是低头整理拍子：
王楚钦“字面意思。”
安逸一把拽住他的手腕：
安逸“把话说清楚。”
王楚钦终于抬头，眼神冷得可怕：
王楚钦“我说，以后别来找我，听不懂？”
整个训练馆瞬间安静下来。
安逸盯着他看了几秒，突然冷笑一声：
安逸“行，随你。”
说完，安逸松开手，转身走向球台，再也没看王楚钦一眼。
王楚钦站在原地，攥紧球拍，指节泛白。
结束了……
他们之间，终于彻底结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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