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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

综影视:万人迷之旅

庄仕洋眉头轻皱,眼中满是疑惑,问道:“这位是?”

杨凭赶忙拱手,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,说道:“见过各位大人!小生杨凭,从儋州南漳镇而来,与张佑倡夫妇比邻而居,和咱们寒雁小姐更是相识已久!”

庄寒雁站起身,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屑。她今日身着一袭月白色的交领襦裙,裙摆绣着淡雅的兰花纹样,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的丝绦,越发衬得她身姿婀娜 。她轻轻拂了拂衣袖,说道:“恕我眼拙,方才竟没瞧见杨家哥哥。可我记得你乡试已然落榜,怎么也到京城来凑热闹了?”

杨凭撇了撇嘴,回应道:“我与同乡朋友来京城游历一番,增长些见闻,碍着你什么了?”

庄寒雁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,说道:“自然可以,许久不见,寒雁敬你一杯!”说着便提起桌上那把古朴的锡壶,倒了一杯酒。

杨凭却连退几步,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,说道:“不敢不敢,寒雁小姐还是别近身,我怕你把我另一个耳朵也咬下来!”

众人神色各异,顿时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。

蓝雪灵“唰”地一下站起身,她今日穿着一件浅粉色的织金袄裙,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,头上戴着一支小巧的点翠步摇,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。此刻,她柳眉倒竖,怒声说道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
杨凭见有人质问,越发得意起来,添油加醋地说儿时曾被庄寒雁咬掉耳朵,还趁机在宴会上污蔑她的名声,说她幼时粗鄙不堪。

蓝雪灵转头看向躲在柱后、得意洋洋看戏的母女俩,瞬间明白这个杨凭定是这两个蠢货找来,污蔑庄寒雁名声的!她美目圆睁,那双眼眸犹如一汪清泉,此刻却满是怒意,她伸出手指,指着杨凭说道:“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?你敢污蔑三小姐,我让你在京城混不下去!”

庄寒雁轻轻拉住蓝雪灵的胳膊,轻声说道:“灵儿,别为这种人脏了你的手!”随后,她也并未隐瞒此事,而是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出,把杨凭从小对她的欺辱也一一说了出来 。

结果,杨凭不但没占到半点便宜,反而落下了欺负邻家小妹的坏名声。

杨凭气急败坏地离开,原本想看好戏的周如音,见计策没有得逞,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情……

宴席结束后,蓝雪灵独自一人为柴靖带来了一些吃食。她提着食盒,撑着油纸伞,走在飘飘落雪之中,敲响了一户院门……

柴靖所在的地方十分隐秘,蓝雪灵一进门便问道:“此处倒是十分隐蔽,你住着还方便吗?”

柴靖见来的人是蓝雪灵,眼中闪过一丝惊喜,连忙接过蓝雪灵手里的食盒,说道:“都好!你怎么来了,也不怕这大雪把你冻着。”

随即蓝雪灵跟着她来到院中一张石桌前坐下,柴靖疑惑地问:“灵儿是有什么事吗?”

蓝雪灵眨了眨眼睛,那长长的睫毛好似蝴蝶的翅膀,俏皮地说道:“来看看你呀……”随即想到,又问道:“你可知道杨凭此人?”

柴靖一边打开食盒,一边说道:“知道,被寒雁咬掉耳朵的那位!这家伙怎么了,又来捣乱了?”

蓝雪灵给柴靖一边倒茶,一边说道:“此人也上京来了,就住在浥南会馆!这个杨凭就是个地痞无赖!”

柴靖皱了皱眉头,问道:“他进京来做什么?”

蓝雪灵撇了撇嘴,说道:“是周如音的手笔!”

柴靖惊讶道:“她派人去了儋州?”

蓝雪灵点了点头:“很有可能,她和寒雁已是劲敌,自然要知己知彼,只是不知道她到底还有什么后招!”

柴靖拿起桌上两块糕点,递给蓝雪灵一块,说道:“杨凭记恨寒雁多年,是个祸患!”蓝雪灵接过糕点,优雅地咬了一口,柴靖接着道:“是否先及时除掉?”

蓝雪灵摇了摇头,心中暗自思量,若是贸然行动,恐怕会惹来更多麻烦,况且傅云夕已经盯上了柴靖。她轻声说道:“傅云夕已盯上你,不可妄动……”

当晚,周如音从书房窃取了小考的题目,特意让儿子夜晚熟背。

庄语山见庄语迟迟迟不理解题目的含义,特意求何公子何文慎为弟弟讲解。

此时的何文慎白日见到蓝雪灵,便惊为天人,一见钟情了,看到面前的是庄家二小姐,自然热心相助。

次日小考开始,何文慎打开题目一看,竟是昨晚庄语迟求解的题目。

他深知一旦作答,势必与某人有相似之处,于是提出退出考试。

事后,庄语迟的解答令老师们佩服不已,更是在庄仕洋面前夸赞了一番。

庄仕洋了解自己的儿子断不会有如此才华,只能将错就错,对考题泄露之事只字不提。

连蓝雪灵都质疑夫君的解答,可庄语迟坚持否认有作弊之嫌…

因为小考,庄语迟在众考生中脱颖而出。今夜,茶陵酒家——雅阁间内,琵琶声欢快高雅。

庄语迟端起酒杯,对着尤咏说道:“尤兄,再饮尽此杯!”尤咏哈哈一笑:“同饮~”

一杯饮尽,尤咏面带醉意,说道:“说真的~你夫人当真好比那天上的仙子,还更胜一筹~”他说完两人就笑了起来,又道:“庄兄能得到如此佳人,真是让京城一众才子少爷羡慕不已呀~”

庄语迟听到他羡慕自己能拥有绝色佳人,眼里满是得意,摆手一笑。

尤咏接着说道:“不过你家三小姐也不错,比那教坊红牌也更上一筹~何日让我登门拜访一下~”

庄语迟飘飘然,拍了拍胸脯道:“包在我身上!尤兄~若有意求娶,随时上门相看~”尤咏大笑:“爽快~喝喝~”

恰巧蓝雪灵无聊想喝酒了,她就一个人在隔壁隔间吃酒,今日她身着一件宝蓝色的百褶马面裙,搭配着一件素色的立领对襟短袄,显得清新脱俗。听到庄语迟如此讨论庄寒雁,气得用力一捏,手中那只精致的青花瓷杯就碎了,心想看她晚上回去怎么好好教训他?

尤咏又说道:“你这几日的确是大出风头啊~听说前几日你校验小考文章广受赞许!你跟我说说你到底写了什么东西呀?说~快点~快说说?”

此时,他们雅阁间又走来一位公子:“庄四公子,据说您那篇一匡天下,堪比《三都赋》啊~不知是如何拆题,能否传授几招?传授传授?”

蓝雪灵重新拿着酒杯喝起来,看向他们阁间,竖起耳朵好奇地听着!

尤咏推了推庄语迟:“跟他们说说!”

庄语迟端着酒杯,眼神闪躲,心虚道:“拙作,都是拙作。”

尤咏指着他笑道:“谦虚~”

一位公子笑道:“庄兄自谦了~都道浥南试子才学过人,今日一见,真是山外有山,人外有人哪~”

尤咏:“是~说的好!”

庄语迟举杯缓解心虚道:“喝吧~”随即众人干杯一饮而尽。

蓝雪灵见庄语迟一直没说出个所以然,就知道他这次考试肯定是作弊了,此刻她心下失望透顶,他这种品行不端,连考个试都作弊的人,怎配再做她的夫婿…

庄语迟得意忘形,竟说不出原文,甚至言论还遭到在场其他学子的争辩,他们并不赞同庄语迟的见解。

双方差点动手,对方懒得搭理庄语迟,先行离开。

恰巧傅云夕同手下也在此店商讨案件,庄语迟的一言一行全部被他们看在眼里。

傅云夕发现了暗中的柴靖,并未动手,只是让手下穆峰来到她呆的雅间:“蓝小姐,我们傅大人有请!”随即蓝雪灵跟着穆峰去了傅云夕所在的雅间厢房。

傅云夕喝了口茶,放下茶杯,微笑着说道:“灵儿今夜好雅兴,独自一人前来吃酒!”

蓝雪灵白了他一眼:“姑爷不也是?”

傅云夕轻笑一声:“大理寺追查一女子悍匪,据说在这茶陵酒家现身?三小姐今夜的鱼儿上钩了,而我的却还未啊?”

蓝雪灵嗤笑:“钓鱼总要下饵,姑爷的鱼饵是什么?”

傅云夕目光灼灼地看着蓝雪灵:“不就好端端地坐在我面前吗?”蓝雪灵下意识看了他一眼。

傅云夕突然拿起随身剑,拔出剑:“此人刀法甚好,我倒还想再与她切磋一番!”

蓝雪灵不悦道:“你一定要如此逼我?”

傅云夕收起剑,走近蓝雪灵:“灵儿,我怎么会逼你呢!难道那悍匪你认识?”

蓝雪灵别过头去:“我不认得!”

傅云夕紧盯着蓝雪灵的眼睛:“她究竟什么来路?你们认识多久,又是什么关系?”

蓝雪灵皱了皱眉头:“也不知道姑爷所谓何意?”

傅云夕一边拿手帕擦剑柄,一边说道:“灵儿这戒备心真不错,在京城生活,话少则祸少!闭嘴的鱼往往不容易被鱼钩钓住。”

蓝雪灵起身,说道:“姑爷若无他事,灵儿便先告辞了。”说完便要离开,却被傅云夕一把拽住了她的手,拉入他的怀中,蓝雪灵被他抱得有些紧,挣脱不开:“你放开我!”

傅云夕贴近她耳畔,气息暧昧道:“灵儿,若我现在要对你做什么,你猜她会不会现身?”

蓝雪灵被他灼热的气息弄得耳朵不舒服,偏了偏头,咬牙切齿道:“即便是大理寺少卿也不能如此下流!”

傅云夕眼眸泛红:“灵儿,你明知我对你的情意,那庄语迟如此纨绔都能入你的眼,为什么我不行?”

柴靖见蓝雪灵被傅云夕轻薄,直接向他射出暗器,傅云夕立即松开蓝雪灵躲开暗器。柴靖立即紧张地冒然闯入房间,把蓝雪灵护在身后,剑指着傅云夕。

傅云夕手拿着剑:“终于上钩了!”

蓝雪灵着急地喊道:“快走,他在诈你!”

随即傅云夕主动出击,双方立即刀剑相向,搏斗起来。数个回合下来,柴靖不是他的对手,被傅云夕拿剑拦住,霎时身体停住不动,傅云夕冷冷道:“你究竟什么来路,说!”但霎时又被蓝雪灵拿匕首贴近他脖颈威胁道:“放开她!”

傅云夕瞥向蓝雪灵,她乘机道:“快走!”柴靖气得拿刀挡开了傅云夕的剑,趁机离开。

傅云夕抓住她拿匕首的手腕,用力一握,匕首掉在了地上,他随即松开了手,眼眸含泪泛红:“蓝雪灵,这是你第二次为了她想要杀我,我只当你一时被庄寒雁迷惑,却不想你真的为了她要杀我…”

蓝雪灵:“是你自找的…”蓝雪灵刚要离开,恰巧遇到刑部的高大人和同僚来到茶楼。

傅云夕立即反应过来,抱住蓝雪灵,用手捂住她的嘴巴,把她带着后退进一旁的密室阁间,再顺手关上了暗门。

两人躲入密室,听见二人密谈裴大福的义子之事,还称其一直藏匿京城,而且这个义子高大人在多年前有一面之缘…

听的差不多了,蓝雪灵和傅云夕出了密室后门,在后街争辩: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
傅云夕:“灵儿聪慧伶俐,不如你猜上一猜?”

蓝雪灵:“京城各路官员最常光顾的茶陵酒家竟藏有暗室,你若再为难寒雁,我便将方才所见所闻大肆宣扬出去,你这茶陵酒家再也别想有人登门,还有方才他们提到义子一事,我也全都说出去~”

傅云夕一步步走近她:“灵儿,小心玩火自焚啊~”

蓝雪灵:“玩火~我蓝雪灵便是火~”

侍卫穆峰走近,看着蓝雪灵,莫名羞涩:“大人!”

傅云夕看向他:“鸿运阁那两位言语难分真假,即刻带回大理寺审讯!”

穆峰:“是~属下这就去办!”他略有一丝失落,嬉皮笑脸道:“不打扰大人与蓝小姐雅兴!”

傅云夕在黑夜脸色霎时一红,呵斥道:“你皮又痒了?”

穆峰:“大人,那另外一件事是否还办啊?”

他们目光看向蓝雪灵,傅云夕不悦地对穆峰道:“滚~”

穆峰拱手点头:“好嘞~”随即几步跑走…

蓝雪灵疑惑盯着他:“什么事?与寒雁有关!”

傅云夕:“灵儿,义子一案事关重大,你若当真感兴趣,不如来我大理寺任职,我们在京中许多宅院都有暗桩,今日你也看见了,这茶陵酒家亦是大理寺产业,你若肯来做内线,我会许你一份丰厚工钱,或许到时连我人也是你的?”

蓝雪灵:“我可对你这个不感兴趣!”

傅云夕:“灵儿把对庄寒雁的兴趣拿出三成就够了~”

蓝雪灵:“寒雁是我喜欢在意之人,我当然只对她感兴趣~”

傅云夕:“灵儿也可以分一点兴趣在我身上~”

蓝雪灵:“天色已晚,灵儿告辞,希望日后你少针对寒雁一些…”傅云夕低落,眼巴巴看着蓝雪灵离去:“夜黑路远,灵儿慢走~”

珙桐苑蓝雪灵房间,柴靖脸红羞涩坐在凳子上,衣衫半脱,露出肩膀上的伤,蓝雪灵坐着正给她细心上药:“疼吗?”

柴靖深情笑意,侧身盯着她:“不妨事~只要你没事就好。”

蓝雪灵给她上完药,细心给她穿好衣衫:“你也太莽撞了~他不会真的对我做什么,你又何必跟他动手呢~”

柴靖:“此人心思如谭,深不可测,绝不可轻信…!我不能眼睁睁看他欺负你。”

蓝雪灵:“他未必真心想要抓你,而且今日我也替寒雁抓到了他的把柄,近日他或许不敢再轻举妄动了。”

柴靖:“你小心别惹怒他~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。”

蓝雪灵:“放心~只是听他属下说还有一事未办,言辞之间似是与寒雁有关…”

次日,同僚纷纷向庄仕洋道贺,原来庄语迟的佳作传到圣上耳中,圣上当即调阅考卷,声称要见见这位才子。

庄仕洋一听,急忙赶往朝堂去。

庄府厨房,庄寒雁身后跟着嬷嬷丫鬟,她今日穿着一件深绿色的织锦长裙,袖口和领口绣着金线勾勒的牡丹花纹,显得贵气十足。她吩咐道:“白茅草五十斤,枣、桃、榛、梅、菱各五担!”

嬷嬷道:“好。”

庄寒雁:“祭祀前要将所有祭品置于白茅草之上,以显庄重~”

嬷嬷:“是。”

庄语迟听闻自己的考卷被皇上选中,误以为自己要飞黄腾达了,急切地来到厨房向蓝雪灵分享这个好消息:“灵儿~”

谁知见庄寒雁竟在这里,讽刺道:“眼见是你来当家了,把阖府上下支使得团团转嘛…!”

庄寒雁:“四弟当去书房温书,祭祀的事不劳你挂心!”

庄语迟得意洋洋:“你还不知道吧~圣上遣人调了我的考卷,此等光宗耀祖的大事,我自然要来给灵儿报喜了~”

庄寒雁:“圣上调取考卷?你此言当真?”

庄语迟:“怕了吧~整天读那些破书有何用?终究是个蠢女人,不得科考应仕,来日若我建功立业,庄家断断留不得你~”

庄寒雁:“你我虽非一母所生,却也是灵儿的夫婿,何必苦苦相逼?”

庄语迟:“阮惜文当家多年,我小娘受了多少委屈,这笔账自然要记到你们母女头上!看在灵儿的份上,到时留你点钱财,你就滚出去!”

庄寒雁:“赶狗不入穷巷,这道理四弟不懂?”

庄语迟:“什么意思~”

庄寒雁:“你如此穷追不舍,就是在逼我与你破釜沉舟,你有万全把握一定能赢,灵儿会站在你这边吗?”

蓝雪灵从厨房走进来,她今日换了一件鹅黄色的比甲,内搭一件白色的竖领长衫,下身是一条浅蓝色的马面裙,整个人清新明媚。她厌烦道:“你怎么在这里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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