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，在林星辰的课本上投下一片明亮的光斑。她正默读课文，手指随着节奏轻轻点着边缘，指甲在纸面上留下几道浅浅的月牙印。江亦风斜椅背上，目光从她微微颤动的睫毛滑到那根不安分的手指上，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。
"往挪点。"他突然伸手拽了一下林的课本，指尖故意擦过她的手背。
书页发出轻微的哗啦声，林星辰的手指悬在半空，指节泛白。"别闹。"她压低声音，把书本往回拉，耳尖却红了。江亦风嘴角噙着笑，又悄悄把书往自己这边拖，校服袖蹭到她的铅笔盒。
"你们俩在拔河比赛呢？"小芸从前排转过身来，下巴搁在林星辰课桌上，眼睛滴溜溜地在两人之间打转，"借我支红笔。"她故意拖长声，手肘撞了撞林星辰。
李明轩从后排探过身子："我这儿有。"他伸长胳膊递笔，手肘"不小心"撞翻了江亦风的水瓶。水顺着桌沿滴到小芸裙子上，在浅蓝色布料上晕开一片深色。
"李明轩！"小芸跳起来，红笔在裙摆划出一道刺眼的痕迹。她抓起课本就要打他，辫子甩出一道弧线。
林星辰连忙掏出纸巾："快擦擦。"她弯腰去擦小芸的裙子，发丝垂下来遮住发烫的脸颊。
江亦风按住李明轩的肩膀："你故意的吧？"手指暗暗用力，嘴角却带着笑。
"天地良心！"李明轩举起双手，眼睛却瞟向小芸，"我这不是想帮忙嘛。"他突然伸手去擦小芸裙子上的水渍，被小芸一巴掌拍开。
班主任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，四人同时噤声。林星辰迅速把课本摆正，指尖微微发抖；江亦风弯腰捡起掉落的橡皮，趁机在林星辰手心挠了一下；小芸课本挡住裙子上的水渍，冲李明轩龇牙咧嘴李明轩假装在翻书包，却偷偷把一块巧克力塞进小芸抽屉。
下课铃响起，江亦风伸了个懒腰，胳膊肘"不小心"碰倒了林星辰的笔袋。彩色水笔滚了一地，有几支滑到李明轩脚边。
"又来了。"小芸翻了个白眼，蹲下来帮忙捡笔，顺手李明轩的鞋带绑在了桌腿上。
李明轩吹了声口哨："江亦风，你这招用不腻啊？"他弯腰解鞋带，脑袋差点撞到小芸。
"要你管。"江亦风踢了踢李明轩的椅子腿，眼睛却盯着林星辰泛红的耳垂。
林星辰蹲下身时，发丝垂脸颊两侧。小芸突然伸手戳她脸颊："星辰，你耳朵好红。"她坏笑着看向江亦风，"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啊？"
"才没有！"林星辰拍开她的手，却不小心把刚捡起的笔撒了出去，一支荧光笔滚到江亦风脚边。
李明轩哈哈大笑："你们女生真麻烦。"话音刚落，小芸抓起一支圆珠笔砸在他脑门上。
"你说谁麻烦？"小芸又抓起一把尺子。
江亦风趁机把林星辰的笔塞进自己抽屉："想要就自己来拿。"他晃了晃笔袋，里面的文具哗啦作响。
"幼稚。"林星辰伸手去够，指尖碰到他的校服袖口。江亦风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，在她掌心放了一颗水果糖。后排的小芸和李明轩还在互扔文具，橡皮擦在空中划出抛物线，砸中了教室后墙的挂钟。
"去小卖部吗？"小芸突然停下战斗，拽了拽李明轩的袖子，"我请客。"她眨眨眼，"就当赔我的裙子。"
"太阳打西边出来了？"李明轩挑眉，却已经站起身把外套甩到肩上，"我要喝冰可乐。"
林星辰趁机抢回笔袋："我也去。"她低头把水果糖塞进笔袋夹层，没看见江亦风得逞的笑容。
"等等我。"江亦风把书包甩到肩上，顺手从李明轩桌上顺走饭卡，"反正有人请客。"
"喂！"李明轩追上去勾住他脖子，"那是我的饭钱！"两人在走廊上扭打成一团，校服蹭得哗啦响。
四人挤在走廊上，小芸挽着林星辰的胳膊："今天有新品奶茶。"她凑到林星辰耳边，"芋圆波波，超好喝。"
"芋圆波波？"江亦风从后面凑过来，呼吸拂过林星辰的发顶，"你怎么知道..."
林星辰脚步一顿，差点踩到李明轩的鞋带，“你怎么知道我想喝这个？”
"我什么不知道？"江亦风得意地晃了晃李明轩的饭卡，被李明轩一个锁喉，"连你喜欢在奶茶里加双份珍珠都知道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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