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法血浴

旅馆的窗户被夜风吹得嘎吱作响，黄毛不良人-葛小河撞开房门的瞬间，血腥味混着海水的腥气灌进房间。时迁从沙发上弹起来，医用酒精瓶滚落在地毯上，浸出一片深色痕迹。

"穆...穆氏货轮..."葛小河右臂的伤口还在渗血，指甲缝里嵌着码头集装箱的铁锈，"程哥他们..."

时迁一把扯下窗帘绑住他汩汩冒血的大腿动脉。布料勒进皮肉的闷响里，葛小河牙齿打颤的声音格外清晰："血池...那些女孩..."

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陆骁踢开虚掩的房门时，带起的风掀翻了茶几上的药箱。绷带和剪刀哗啦散落，他蹲下来的动作让皮质外套发出紧绷的摩擦声。

"师父..."葛小河沾满泥水的睫毛颤抖着，"我被踹下海的时候...程哥...没有帮我"

陆骁的指节抵在徒弟锁骨处的条形码上，那里新添了道深可见骨的刀伤。窗外忽明忽暗的霓虹灯照在他绷紧的下颌线上，喉结重重滚了滚："几个？"

"三十...不，四十多个武装的..."葛小河突然抓住师父的手腕，"穆苏说...说血浴能让人突破..."

时迁正在给注射器排气的动作顿住了。针尖悬在碘伏棉球上方，折射着卫生间漏水的滴答声。

"时迁，照顾好他，其他人跟我走"陆骁起身，战术腰带上挂着的双节棍撞在门框上。走廊感应灯随着密集的脚步声次第亮起，最后照见他捏碎的门把手木屑。

货轮底舱的粉色雾气在通风管道里流淌。程咬金颈部的汗滴在穆苏给的水晶胸针上，那点凉意让他看清玻璃舱里漂浮的少女——她们脐带连接的青铜管道正在抽取暗红色液体。

"每次使用维持二十小时突破一个大境界的巅峰状态。"穆苏的皮鞋尖踢开空试管7号标签被血浸得发皱，"当然，必须是特定八字的处子血。"

程咬金盯着血池里冒泡的血浆。三个暗影旧部的不良人坐在液压机旁抽烟，火星明灭间照亮他们制服上不良人的盾型徽章。

警报声撕裂浓雾。监控屏上，陆骁带着十余名不良人正突破码头防线。穆苏的白西装下摆扫过程咬金颤抖的手指："跟我来。"

探照灯将码头照得雪亮。陆骁的双节棍砸碎第三个保镖的膝盖骨时，听见集装箱后传来熟悉的咳嗽声。程咬金站在穆苏身侧，不良人制服的肩章沾着机油。

"老程！"陆骁的吼声惊飞了栖息的夜鹭，"你他妈好好看看自己在做什么！"

程咬金的拳头在身侧攥紧。穆苏轻笑一声，三十名保镖的枪口同时上膛。陆骁突然暴起，刀光直取穆苏咽喉——却在距离三寸处僵住。穆苏的拳头陷进他腹部，骨裂声像捏碎一捧核桃。

"不良帅能给你的，我加倍。"穆苏的皮鞋碾住骁渗血的嘴角，"比如...无尽的权力与金钱？"

货轮舱门轰然洞开。林默坐在堆积如山的防护服上，暗红色面具的眼眶处泛着游龙剑的寒光。获救的少女们蜷缩在他身后的阴影里，有个扎马尾的姑娘正把注射器扎进昏迷女孩的手臂。

"听说——"林默纵身跃下十米高的船舷，剑尖挑开穆苏的领带夹，"你在找本帅？"

程咬金瞳孔骤缩，透露着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的眼神。游龙剑的锈迹正顺着穆苏的定制西装向上蔓延，像一条吐信的毒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