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啧啧。"小米摇头，"还没在一起就想着分手，你可真行。"
接下来的几天，林珈和徐忻慕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。
在公司走廊遇见时，两人会礼貌地点头致意；
银行与星穹的业务对接也变成了公事公办的文件往来。
只有每晚直播时，那三个熟悉的ID依然准时出现，但再没有那些暖心的互动，只剩下例行公事的打赏。
周三下午，林珈正在整理贷款资料，座机突然响起。
"林经理，星穹科技的徐总监找您。"前台的声音透着八卦的兴奋。
林珈深吸一口气："转进来吧。"
"最近...还好吗？"徐忻慕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，带着电子设备特有的失真感。
"挺好的。"林珈无意识地转着笔，"徐总有什么事？"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："我……和你们银行的合作可能要提前终止了。会有其他同事来交接。"
笔"啪"地掉在桌上。林珈盯着电脑屏幕上星穹科技的贷款审批页面，喉咙突然发紧："是因为……东京分部的事吗？"
"嗯。"徐忻慕的声音很平静，"下周一就走。"
林珈攥紧了话筒。
原来他真的要离开了，不是说说而已。
那个说会等她的人，他有自己的步调。
而她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想好。
"那……祝徐总一切顺利。"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挂断电话后，林珈呆坐了许久。
电脑屏幕自动进入休眠状态，黑色的屏幕上倒映出她泛红的眼眶。
下班路上，天空飘起了细雨。
林珈没带伞，雨水打湿了她的发梢和西装外套。
路过一家珠宝店时，橱窗里展示的钻戒在灯光下闪闪发亮，她突然想起徐忻慕说过的那句"台下永远的观众"。
原来有些人，错过了就是错过了。
回到家，小米正窝在沙发上看综艺，见她浑身湿透地进门，吓得跳起来："你怎么淋雨了？"
"忘了带伞。"林珈机械地脱下外套。
小米递来毛巾："我看网上新闻，星穹那边据说东京分公司要开了，徐总也要过去吗？"
"嗯，"林珈淡淡回复，"他也去。"
"就这样？"小米瞪大眼睛，"你……不去送送？"
林珈摇摇头，走进浴室打开花洒。
热水冲刷而下，和眼泪混在一起。她想起山顶上那根带着铃铛的红绳，想起徐忻慕说"那就等下次"时温柔的眼神。
原来不是所有心动，都能修成正果。
晚上直播时，林珈跳错了好几个动作。
弹幕里粉丝纷纷关心地问她是不是不舒服，只有【X_0711】发来一条私信：【体温37.8℃，建议休息】。
她盯着那条消息看了许久，最终回复：【谢谢关心】。
四个字，客气又疏离。
下播后，林珈收到一条银行系统的群发邮件：星穹科技新代表明天报道。
这意味着，她和徐忻慕之间因工作而产生的官方上的联系被切断了。
窗外雨声渐大，林珈蜷缩在床上，翻出手机里那张山顶背影的照片。
徐忻慕的字迹在黑暗中依然清晰：【无论你选择哪个方向，都有一根红绳的守望】。
说没有遗憾是假的。
但是她坚持认为自己是对的。
因为她的痛苦里没有后悔，而是迷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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