钢笔抵颈

靳妍第十八次调整抹胸礼服时，那支万宝龙钢笔正抵在她颈动脉上。

周烬砚的体温透过西装面料渗进她后背，拍卖厅空调冷气却冻僵了她握着号码牌的手指。

"第27件拍品，缅甸蓝钻原石。"拍卖师敲下木槌的瞬间，周烬砚突然扣住她举牌的手。

他拇指摩挲着她腕间针孔——那是今早靳晏亲自给她注射营养剂留下的痕迹。

"三千万。"他贴着靳妍耳垂举牌，声线裹着冰碴，"买你昨晚扔进碎纸机的孕检单够不够？"

二楼包厢传来玻璃碎裂声。靳妍抬头看见靳晏捏着红酒杯站在栏杆前，鲜血正顺着他的定制袖口往下滴。夏楠跪坐在波斯地毯上捡玻璃渣，真丝旗袍领口隐约露出锁骨处的电子镣铐。

"我哥在看。"靳妍用高跟鞋后跟碾周烬砚的皮鞋，"你承诺过慈善宴会上不发病。"

钢笔尖突然刺破皮肤，血珠滚进她胸前的蓝钻吊坠。

周烬砚左手钳制她腰肢，右手翻开拍卖目录第27页——泛黄纸页上粘着片褪色的验孕试纸，两道杠被血迹晕染得像枯萎的荆棘。

"去年今夜，你把它夹在给我的分手信里。"他舔掉她锁骨上的血，"现在验孕棒在靳晏的保险柜，碎纸机里的是财务报表。"

拍卖厅突然断电。靳妍在黑暗中摸到钢笔夹层凸起的按钮，这是她上个月偷装的反制装置。

但周烬砚更快地将针管扎进她侧腰，冰凉的液体涌入血管时，她听见靳晏在蓝牙耳机里低吼："别呼吸！他换了新药！"

旋转彩灯骤然亮起，周烬砚捏着空针管轻笑："改良版吐真剂，你哥上个月用来审叛徒的。"他指尖划过她被冷汗浸湿的后背，"猜猜看，是你先说出蓝钻密码，还是我先找到你子宫里的避孕器？"

靳妍的视线开始涣散。她看见拍卖台上蓝钻折射出的光斑，正与记忆里手术台的无影灯重叠。三个月前靳晏把她按在妇科诊室时说过："周家人碰过的东西，都得烙个章。"

"密码是…"她佯装瘫软往周烬砚怀里倒，趁机抽出他西装内袋的钢笔。笔帽弹出的瞬间，淬毒刀片精准抵住他喉结："解药换你腰后的枪，三秒。"

二楼突然传来夏楠的尖叫。靳妍分神刹那，周烬砚反手拧脱她腕关节。钢笔坠地的脆响中，他咬开蓝钻吊坠，露出微型摄像头正对靳晏包厢："真遗憾，你哥刚亲眼看着你对我投怀送抱。"

拍卖厅侧门被撞开，靳晏举着还在滴血的消防斧冲进来。周烬砚却笑着按下钢笔尾端的机关，靳妍颈间瞬间绷紧的银丝项圈上，二十七颗珍珠正对应靳晏身上的枪伤数量。

"选吧。"他将遥控器塞进她撕裂的礼服裙领口，"要你哥的命，还是要你子宫里那个谎言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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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浅下章预告

祝浅水晶吊灯炸裂的瞬间，周烬砚的唇压上靳妍颈间渗血的针孔。蓝钻戒指自动收缩，锋利的戒圈嵌进无名指骨，与拍卖厅警报声同步嗡鸣。 靳晏的消防斧劈开防弹展柜，飞溅的玻璃渣中，夏楠呕出三颗带血的珍珠。周烬砚捏着其中一颗撬开靳妍的齿关，珍珠外壳裂开，露出微型胶卷上「靳氏邮轮1987.03.27」的钢印。